中三百多年的閉關修煉,長留上仙的修為不知要精進多少,那十大家族雖然驍勇善戰,但比起長留上仙來說還是有一定差距的。有他在,養尊處優的仙人們可以輕鬆不少,所以此次眾派都沒有派人參加,只有天家與同樣遭難的妖魔界前來。
殺阡陌對小弟子絮絮叨叨首先表示了不滿:“尊上,這些我們都知道,不必再說。我只想知道我那十員大將去了哪裡?”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白子畫,他淡然如煙靄的星眸下薄唇輕啟:“聖君的十員大將是否都來自魔界?”
殺阡陌想了想,他掌管妖、魔二界,而這失蹤的十人的確來自魔界。
看到他點頭承認,白子畫卻沉吟不語,他不喜歡隨便下結論,特別是沒有任何憑證的情況下。
殺阡陌卻大惑不解,扭頭看向單春秋,在同樣茫然眼睛裡,他越發氣惱,真是笨蛋、飯桶!對面的遠棠仙子神色自若,清雅秀麗地垂眸坐著,似是在思考,又似是什麼也沒想。他把一肚子的疑惑憋了進去,等長留的人開口,可不能在她面前顯得自己很蠢。
掌門幽若站起身,跺了幾步道:“聖君可知您的手下最近與六界中哪家交往最密?”
殺阡陌語塞,他一向不愛管事,妖魔二界數量又龐大,他哪裡知道這些妖魔成天都在幹什麼,對於他來說,只怕美容養顏的時間還不夠呢。
“在失蹤前,六界之中皆有他們。”單春秋不愧是好幫手,適時為殺阡陌解圍。
“我是說共同點,他們都去過的地方是哪裡?”幽若在這七天也沒閒著,雖然白子畫與她商討過思路與細節,但她這幾天總跑絕情殿,見縫插針,不恥下問,這股認真勁兒也是當年白子畫認為她適合掌門的主要原因之一。
“仙界蓬萊島吧。”單春秋沉吟半晌後才道,這些魔將無所事事時喜歡蓬萊的天與海,不僅有利於修煉幻術更是因為蓬萊地域美女眾多。
幽若暗歎一聲,對妖魔二界的作風很看不慣,是殺阡陌急吼吼地來找人,可怎麼全成了長留的事?敢情丟的是長留弟子?
“他們都去過人界豐都、鬼界黃泉、仙界蓬萊……”她目光如炬,負手掃視眾位後又道,“還有長留。”
話音剛落,遠棠仙子總算抬起頭,清亮的眼睛盯住白子畫,想在他丰神俊朗的面容上找尋些什麼。
大殿中剎那鴉雀無聲,所有人心裡都在冒著同一個聲音,他們來長留做什麼?
世尊摩嚴緩緩站起,直截了當地道:“聖君是否該好好回去查查,你那十員魔將為何要潛入我長留!”沒有詢問的語氣,沒有商量的口吻,笙簫默往法座上一靠,大師兄真是一點面子也不給殺阡陌啊。
“摩嚴!你這是在指責聖君?”單春秋砉地站起來,怒目圓睜,妖魔至尊怎是他小小摩嚴能夠質疑的。
摩嚴也不是好惹的主,脾氣本就不好,這下更是火冒三丈:“單春秋,你不要好歹不分!我長留是妖魔隨便橫行的嗎?本尊還沒治他們擅闖之罪呢!”
單春秋早已氣得哇哇直叫,擼起袖子,甩開長袍,雙掌飛舞道:好啊!那就讓本護法試試你有幾斤幾兩能問得了我妖魔二界的罪!”
眼看大殿之上一觸即發,白子畫長身而立,玉落金盤:“二位稍安勿躁,此事有待商榷。”
“單春秋還不給我退下。”殺阡陌見白子畫已然發話,這要是真打起來也不好看,自己是來解決問題的,不是來打架的。
白子畫稍稍安撫摩嚴後,斂眉肅目:“還是從鬼界查起吧。不知聖君、遠棠仙子意下如何?”
殺阡陌見遠棠仙子頷首應下,自己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為難道:“我妖魔二界一向與鬼界不合,只怕……”
遠棠仙子思付再三,道:“聖君既然這麼說,鬼界之行我與尊上可安排。”
殺阡陌唇角勾起:“那蓬萊誰去?長留誰查?”
“這個自然是仙界自查。”遠棠仙子淡淡地道。
單春秋見殺阡陌沉吟不語,又急又怒,冷笑道:“那就沒我們什麼事了?聖君,屬下實在不知我們來此做什麼?”
“單春秋難道你想查我們長留嗎?”幽若上前一步,毫不示弱地瞪著他。
“既然要公平就應該互查!”單春秋更進一步,他本就比幽若高大,現在更是睥睨於她,雙臂一揮道,“我妖魔界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幽若怒道:“你什麼意思!難道你那些魔頭肆闖我仙界失蹤後,還要我們負責?!”
單春秋不置可否,挑眉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