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有些奇怪?看著花千骨侷促不安的樣子,一句話就脫口而出:“你說你夫君只是去了外地?”
花千骨沒想到他會這麼問,只能點了點頭,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仙胎初現
倒是幽若見這兩人怪怪的,氣氛冷得可以,便含著同情地語調向白子畫道:“尊上你不知道小憐真的好慘啊,她一個人懷著孩子夫君又不在身邊,單是我第一次見她時,就看到她吐得膽汁都快嘔出來啦……”
“幽若!”花千骨立刻制止她,再說下去不知道那張小嘴又要說些什麼。
白子畫垂下眼眸,她們剛才的話他都聽到了,總覺得有些刺耳。現在他卻有種衝動,想去摸一摸那隆起的腹部,甚至想去聽一聽,或許會有胎動。
“我覺得你還是應該回家去,若你夫君回來,見不到你會著急的。絕情殿不適合你。”他被自己適才的念頭嚇了一跳,心煩意亂之下,只想委婉地將她勸走。
只是這些話落在花千骨耳中卻如遭雷劈,如冰晶所言,他早就不需要自己,更不想看到她。
“尊,尊上,求你不要趕我走!”情急之下,忙跪在他腳邊不停地哀求,情不自禁地想去拉他的衣袖,但又像想起了什麼,硬生生地停住了。
“不要趕我走,求你了……我,我……”她想說自己已經沒地方可去了,但見他蹙著的眉,下面的話便不敢再說。
幽若也被嚇壞了,剛才還好好的,怎麼就成了要趕走小憐了呢?
“快起來。”他心頭不忍,見她緊張得都快給自己磕頭了忙伸手將她扶起,眉頭更是緊鎖,怎會那麼瘦弱?
憐惜之心頓生:“我也不是趕你走,哎,你若願意,就留下吧。”
每次遇見她總讓他心裡不舒服,再待下去又不知道會出現什麼可怕的念頭,還是冷靜下的好。剛才那話是傷著她了嗎?為什麼那眼中的絕望與悽愴讓心中陣陣抽痛。
盤膝坐在塔室中入定,她平凡的面孔總是在眼前纏繞,靜靜地坐了幾個時辰依舊揮之不去。白子畫對自己極為惱怒,怎麼可以覬覦人妻!
雖這麼想著,可神識卻不知不覺地搜尋她的影子。
花千骨手中正拿著他的衣衫,細細撫摸了一遍又一遍,最後放在鼻尖聞了聞又吻了吻,抱在胸前自是一番戀戀不捨的模樣。
白子畫大吃一驚,這個女人也太放肆了!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衫,袖口衣襟莫非都留下過她的吻?一顆心劇烈地跳動著,說不出是歡喜還是惱火,只覺得意亂情迷,難以自持。
本想撤了觀微,但神識卻沒半分停頓,她已放下衣物,正引了水在洗衣。
清水上飄著的素白衣物竟全是他的,旁邊待洗的是司音神女的一些華服錦緞。
震驚之際,目光再難移動一步,看著她將那些衣物一一洗淨,晾曬好後又提了木桶將汙水倒去。做完這些她已累得氣喘吁吁,撐著腰想回房,走到一半,胃中抽緊翻騰,都五個多月了,那去掉她半條命的乾嘔還是時常發生。
她嘔得面色煞白,他的心卻陣陣揪疼,心痛之症早已不再發作,怎麼還會如此難過。只是一剎那的恍惚,花千骨扶著石桌的手緩緩鬆開,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白子畫幾乎在同時衝出了塔室,將她抱在懷裡大步向屋內走去。兩個人的身體,輕得卻像一片樹葉。真氣源源不斷地灌入體內,這個女人也太不愛惜自己了!他搭著她的脈,在她身體裡微弱地跳動的是,仙胎?!
怎麼回事?她的夫君不是凡人嗎?那會是仙界中的誰?腦中亂成一團,千頭萬緒不知道該從何處抽絲剝繭,最要命的是,每次只要深思有關她的事,就覺得頭痛欲裂。
她躺在那裡,贏弱的身軀更顯得腹部似小山,仙胎要汲取母體大量的營養,她哪裡只是營養不良那麼簡單,彷彿油盡燈枯一般。這是瘋了嗎?自己都這樣了,還要做那些粗活!
他陪在她身邊,心裡的無名火一陣陣地往上竄,也不知道在氣誰,靜靜地看著她捨不得移去,白子畫知道這樣不好,可他控制不住自己。
又輸了些真氣過去,見她快要醒來,這才想起要離開。為她蓋好被子,一種依依不捨之情瀰漫心間,不行!不能這樣!
幾乎是逃一樣的推門而去,不再回頭。
花千骨在半夢半醒間昏睡了一天,睜開眼時已是第二日的下午了。整個絕情殿靜悄悄的,就連司音神女都不在,她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麼回房間的。哎!暗歎一口氣,自從有孕以來,記憶力衰退很多,再這麼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