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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索性放任在她小小的寵溺中。

她的手有些顫抖,笑容就一直僵在唇角。那桃花羹都快放涼了,她還低頭吹了吹再餵給他。

“夠了,師父真的吃不下了。”白子畫心裡的不安感越來越強,拿下她手中的碗盞擱在几上,她明顯就是魂不守舍。

“不好吃嗎?”她有些擔憂地看著還剩小半碗的桃花羹,躲避著他的眼神。

“太甜了。”白子畫如實說,輕輕地扳過她的臉,目光如炬,“小骨,你有心事。跟師父說!”

他心慌得很,跳得異常紊亂,必須命令她,強迫她,不能再由著她了。都是被自己寵壞了,若不好好管教,將來,將來……沒來由地想起中毒時,小骨也是這樣哄著自己,然後,然後就徹底失去了她……

絕情池水的傷疤突然刺痛起來,他難受地皺了皺眉,面前的人變得越來越模糊。

花千骨撲進他懷中,用盡全身力氣地抱住他,哽咽著反反覆覆地道:“師父,小骨真的好愛你,好愛你啊……”

頭有些暈,都摟不住那纖細的腰肢,嗅著她身上獨特的香味,喃喃低語:“小骨,別走……”

司音神女出現時,花千骨已趴在他胸前哭得肝腸寸斷,白衣上溼了一片。

“好啦,別哭了。”司音神女皺了皺眉,“這是你自己選的。要走就走的乾脆點!”

她見花千骨無動於衷,仍握著他的手吻了一遍又一遍,心裡有些不平,這個男人有多好?能讓你如此捨不得?花千骨,你真是丟盡了神界的臉面,在情愛中墮落不堪。

她拽起她的胳膊就往外拖,幸好自己來了,不然,這丫頭絕對不肯自己走。

握住他的手漸漸鬆開,寂靜的夜裡,只有她的淚伴著海浪翻湧。“讓我再看看他,再看一眼,求求你了……”

誰也聽不到她的呼聲,誰也看不見她的眼淚,司音神女將她連夜帶回曾經的山谷小屋。

“你就好好在這待著吧。摩嚴說的對,沒有你,白子畫會過得更好!”殘忍地話說得義正嚴辭,紅顏禍水說的就是她這樣的女人吧。

以前在神界,從來沒見過司水神女流過如此多的眼淚。不是,眾神根本不會流淚的啊!她動了惻隱之心,只是既然答應了那個人,就不能食言。被她甩在地上的花千骨哭得氣息奄奄,單薄的身體縮成小小的一團。司音神女探手一抓,從她的墟鼎中將冰晶拿出,點了點它。冰晶也好像明白她的意思,懸在空中晃了晃。

走到她面前,拍了拍她的臉道:“別再去害他了,明白嗎?你們從今往後再無瓜葛!”手一用力扯斷花千骨頸上的斂魂石,不忍再看下去,轉眼消失在濃郁的黑夜中。

“主人,你快起來吧,地上那麼涼,會凍壞的!”冰晶焦急地在她身邊轉圈子,它現在已不是人了,根本沒辦法將她扶起來。

花千骨哭得昏死過去,加上少了斂魂石的滋養,一直到天明她才緩緩醒來。

“主人!”冰晶見她睜開眼睛,喜不自勝地趴在她身邊,“你終於醒啦!快被你嚇死了!”它挪動著小身子,想將她推起來,累的氣喘吁吁卻毫無辦法。

四肢早已冰涼,卻沒有心涼得更徹底。桃花落盡,與君永訣,那忘川水該與他同飲的,這樣也不會有無邊無際的痛苦,可是怎麼捨得忘記,曾經種種,譬如當年死那日生,譬如今日痛明日苦,沒有他在身邊,她這一生也算是走完了。

☆、兩相難解

日升月落,斗轉星移,躺在床上將他用過的頭枕抱在懷中,想象著他如何叫她的名字,如何將她嬌寵著,手中的桃花簪子金得亮眼,如轉瞬即逝的美好;玉色如水,像極了他的雙眸,溫柔得要將她溺死。

花千骨閉了閉眼,整整一個月來她不是發呆就是任眼淚流淌,以至有時候眼前模糊一片。恐怕是要瞎了,她常常這樣想,瞎了也好,反正看不見他,有沒有眼睛都一樣。

那雙秋水剪眸失了往日的神采,暮氣沉沉不知年月。冰晶暗歎一聲,多情自古空餘恨,何苦要這樣折磨自己呢?少了白子畫這世間還會有其他男子,難不成轉了幾百世,你只愛過他嗎?

愛又如何,這世上有情人能成眷屬的沒幾個,他是你的劫難,離開他雖然痛但時間久了總能好的,想當初在神界也不見她有如此深的執念。

恐怕是前幾百世次次早夭,這一世出了個白子畫與她情怨糾葛,本該死去卻又被他強行救活。不過他對她的好倒是很少見,冰晶琢磨著,至少在神界是沒有的……

若不是冰晶一直變著法子在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