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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以憫生劍強大的威力,縱使上天入地他將再也找不到她,而自己卻要永生永世地留在這個沒有她的世界裡。

手臂上的絕情池水的傷疤此刻痛得焚心刻骨,白子畫眼神模糊,頭腦又開始神志不清起來,全身都因為疼痛而不停地發抖。

“師兄!把千骨放下吧,寒冰床至少還能助魂魄凝結,你這樣抱著她會散得更快的。”笙簫默心痛不已,無所不能的仙界第一人此刻卻脆弱得像隨時都會碎掉一般。

“師父……”門口一大一小兩個身影,一聲呼喚讓白子畫整個人為之一震,驀然回頭,只見一個小小的身影撲了進來,仰著頭攀著花千骨的屍體,滿臉都是淚,泣不成聲地喚著,“師父,你醒醒呀,看看幽若啊……”

悲慘的哭聲讓在場幾人無不悽惶不已,花千骨的裙裾都被幽若的淚水打溼。

“幽若,你說小骨為什麼還不醒呢?”

幽若被白子畫這麼一問,茫然地抬起一雙淚眼,似乎沒聽懂。

只是白子畫並不在乎她有沒有聽懂,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自語道:“小骨一定是餓了,對,一定是。”

他輕輕地將花千骨放下,撫了撫她額間的發,目光如水,指尖在她的臉頰旁小心地觸碰著,久久不肯離去。

“師父去做你最喜歡的桃花羹,一會就回來。”白衣仙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就連站在門口的摩嚴都未曾看一眼,就匆匆忙忙地去做桃花羹了。

可憐幽若還是個孩子,不可思議地大眼睛轉了轉,求助般地看著笙簫默:“儒尊,尊上瘋了?”

連孩子都看出來了,他們師兄弟二人又怎會不知。笙簫默把摩嚴拉進屋裡,指著寒冰床上的花千骨道:“師兄快來看看可還有救?”

摩嚴像看怪物一樣的白了他一眼:“子畫瘋了,你也跟著發瘋?憫生劍一入魂飛魄散,饒是再強大的妖力也斷無生還的可能,咱們還是想想怎麼救子畫吧。”

笙簫默心知摩嚴素來討厭花千骨,剛才也怪自己心急,白問他了。只是他這個大師兄一向頭腦簡單,掌門師兄如此愛千骨,她一死,自己殉情不得、墮仙不成已然發瘋,哪裡救得了……

二人正嘆息時,白子畫已端著一碗桃花羹進來,托起花千骨,仿若在妖神殿時一般,柔聲道:“小骨乖,嚐嚐看喜不喜歡?”

花千骨怎會應他,頭垂在他懷中半點反應都沒有。白子畫也不急,勺子裡透明的液體上飄著一瓣粉嫩的桃花花瓣,他送到她唇邊,怕燙著她,輕輕吹了吹卻怎麼也喂不進去,反而灑在衣襟上。

一連幾次都是這樣,他有些著急,擦著她的嘴角,竟以一種求助般的目光看著笙簫默:“小骨是不是生氣了,她為什麼不吃呢?她最喜歡桃花羹了……”

要是平時,以笙簫默玩世不恭的性格一定會說是你做得太難吃,可現在他動了動唇,悲憫地看著白子畫竟說不出一句話。

倒是摩嚴的火爆脾氣控制不住,幾步上前將白子畫手中的桃花羹一把拍翻,痛心地道:“花千骨已經死了!你還要瘋到什麼時候!”

橫霜劍從袖中飛出,指著摩嚴錚錚作響。

“你再敢多說一句我就殺了你。”

摩嚴面色嚴峻,在劍氣的逼迫下退後一步仍道:“你要殺就殺,但事實就是她死……”

話音未落,白子畫已手握橫霜劍如一股旋風向摩嚴刺去。

摩嚴並未想到從小看著長大的師弟真的會向他拔劍,倉促閃避時胸前被長劍洞開了一個口子,鮮血直流。

哪知白子畫根本不放過他,激盪的劍氣完全收不住,原本明亮淡然的眸子裡再無半點光,黑得如同一潭死水,緊追著摩嚴從寢殿內一直打到殿外。

笙簫默緊緊護著早已嚇傻了的幽若和榻上的花千骨,這二人不管不顧地打起來,真氣亂竄之下,毀了殿中物什是小事,傷了無辜的人就不好了。不過,他到底放心不下那兩人,叮囑幽若好好待著後就急忙前去阻止。

這樣下去大師兄可真要被掌門師兄殺了,同門相殘這種事絕對不能發生!笙蕭默沉吟片刻就仗劍加入了這場混戰。他平日遊手好閒慣了,本不使兵器,但因為此次隨白子畫去阻擋妖神之戰便將佩劍帶在了身邊,沒想到此刻倒派上了用場,好不諷刺。

怎奈兩人聯手仍敵不過白子畫,摩嚴多了幫手好歹能緩口氣,笙蕭默卻暗中叫苦不迭。

橫霜劍在白子畫手中有如橫掃千軍之勢,招招歹毒無比,若不是同為師兄弟,一個師傅教出來的,彼此又都熟悉無比,恐怕此刻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