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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然後我半夜翻窗去見了他一面。

順帶一提,因為我的身份也算是一個機密,所以北冥觴小朋友至今以為我是他叔。

“小觴兒不開心麼?”還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我的口氣大概還是有那麼一點嘛欠打。北冥觴默默地攥緊了拳頭,並不回頭與我對視:“王叔這是專程來看我笑話的麼?”

“哈。”熊孩子,真缺心眼。我明明就是來幫你升級的。

“你知曉自己為何如此天真易騙麼?是王上將你保護的太好了啊。”我故意用了很輕蔑的語氣。

很好,一句話戳中死穴,聽見我的話語,北冥觴猛地磚頭,眼裡似有無影火焰竄出。“你說什麼?!”語氣很是氣憤,似乎我說了什麼天理不容的話一樣。

“本來就是啊~”保持著欠打的語氣,我一步步走向北冥觴。

“你看你,文不成武不就,智謀也被夢虯孫甩了幾條街,好不容易以為自己能拿一個功勞卻被雁王算計害欲星移躺成了鹹魚,不是天真是什麼?與你同輩的皇子們各個城府深深,言語間滿是算計陰謀,只為圖得利益。你呢?自以為老謀深算卻時時在被人看笑話,不是被保護太過又是什麼?北冥觴,你捫心自問,自己真正能擔當得起太子這個位置麼?”一字一句,步步緊逼,聲聲入耳,字字誅心。我進一步北冥觴便退一步,直至他退無可退被逼到牆角。

捏住北冥觴還有點肉的臉,強迫他與自己對視。我輕笑一聲:“記住,機會只給有準備的人,你如果再像這樣。每日渾渾噩噩地沉浸在後悔與自責之間無法拔出,遲早會有別的有野心的皇子代替了你坐上太子乃至鱗王的位置。讓你再也無·法·翻·身。”北冥觴明顯被我說懵了,呆呆地看著前方,眼睛完全沒有焦距。

嘖,這就懵了,不好玩。“總之,孤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撇了撇嘴,我鬆開捏住北冥觴臉頰的手,一甩袖子再次從窗戶翻了出去。

依然沒有人發現我。

剛剛趁北冥觴不注意我往他體內注射了一滴鯤鵬血,不破不立,如果北冥觴有為了別人犧牲的覺悟,鯤鵬血就會被激發保他一命並且幫他自動升級成真正的鯤鵬。

所以就算是為了我的愉悅,北冥觴小朋友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

作者有話要說: 我終於浪回來了……

完結倒計時_(:з」∠)_

☆、十七

在欲星移躺成鹹魚起不來的狀況下,元邪皇來襲。

元邪皇以極其暴力的方式極其迅速地毀掉了好幾條地脈,這種速度簡直讓人措手不及。在海境還沒有準備好的時候,元邪皇,攻來了。

然而機智如我早已看穿了一切。

這簡直就是一條想要老婆孩子熱炕頭順便回到故鄉的空巢老龍啊?!!你搞笑嗎???空!巢!老!龍!一個為了回家一言不合就暴力拆遷的中二病晚期患者!!!你這讓我怎麼搞?!站在元邪皇的角度人家想要回家和安頓族人完全就是一個好君主好嗎???就算手段暴力了點出發點也是好的啊!當然,前提是這位元邪皇不毀了別人家。

作為海境的一界之主,哪怕不是這個世界的界主,我覺得我還是有必要會一會這位元·空巢老龍·想回家·中二病晚期·邪皇。

所以在魔軍來襲的時候我又一次將兒子留在了鱗王宮,單獨上岸了。

不過我覺得我大概是中了什麼詛咒或者被大宇宙的惡意籠罩了。

#每次上岸都看見兇殺現場#

只見北冥觴被一個渾身魔氣疑似元邪皇的紅髮魔一掌打向後心,身前是同樣身受重傷的封宇——場面極其混亂,靈力亂飆鮮血飛濺。

然而我在意的只有那個紅髮魔者。

他身上的魔氣讓我產生了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好像對面的魔不是敵人而是我熟悉的能過命的朋友一般——然而我的記憶裡從沒出現過他,我甚至連他的臉都不熟悉。

“唔……”腦子裡好像有什麼東西掙扎著要衝出來。我皺眉,運動靈力想把那一股一樣的感覺壓下去,不想卻適得其反,頭腦反而更加混亂了。

“你好啊~我的名字是浠,你的名字是什麼?”“燭。”“燭,你的本體到底有多大?”“不知道。”“燭,幫我烤肉好不好~”“滾。”

破碎的片段,零星的話語一幀一幀地在腦海裡閃過。住在水潭裡的鴉發少年總是撩撥隔壁的紅髮少年,樂此不疲。鴉發少年長的很像我,紅髮少年頭上的犄角就跟那個紅髮魔者的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