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任敵方之人睡在自己身旁,是自信自己的能力,或者是認為他殺不了他?
而他該怎麼做?
閻魔旱魃的行事,真讓皇甫笑禪不懂他不瞭解他。
可能真累了,皇甫笑禪不想再多作想法,他既放心,他又何必多想。
閉眼沉入睡眠中。
時至深夜。
熟睡中,閻魔旱魃被一聲哽咽聲吵醒。睜眼看,聲音是來自皇甫笑禪。
不要……住手…快住手……
好痛……娘…娘……
“嗯…嗯唔……”哭似的聲音,聽來脆弱無助。
作惡夢的樣子,閻魔旱魃看著他。
隨後,閻魔旱魃竟是伸手將皇甫笑禪整個人擁入懷中,抱緊。
溫暖的擁抱,深陷惡夢中的皇甫笑禪彷彿攀得安心的浮木,聲音慢慢地平靜,不久之後再次熟睡。
偌大的寢房,淡淡餘香,面對而坐的兩人靜言無聲,偶而傳來幾下輕響的陶瓷聲。
良久。
“皇甫笑禪。”
“嗯?”隨應一聲。
“你……打算用飯悶死自己是嗎? ”閻魔旱魃冷眼看著皇甫笑禪幾乎整個臉都快埋進飯碗裡。
閻魔旱魃這一說,不見皇甫笑禪抬起頭來,反而見他將臉更往碗裡貼。
不只是臉,微微可見他連耳朵、脖頸都羞紅了。
稍早前。
略帶涼意的早晨,從睡夢中醒來,身邊的溫暖讓皇甫笑禪覺得舒服,一時不願醒來,挪了挪身子往熱度的地方更貼近些。
噗通!噗通!一下一下規律的心跳聲催眠著他,好似回到兒時睡在母親溫暖的懷抱中,正當他又欲陷入睡眠中時。
“醒了。”
“嗯?”低沉的聲音傳來,聲音很近,近的彷彿在他耳邊。
“皇甫笑禪。”聲音又一次傳來。
這次皇甫笑禪不只是清醒,還是驚醒。
仰起頭來,頓感一股氣息撲臉而來,離他很近,極近,近的讓他發現一事……
他,正壓著閻魔旱魃,兩人的身體緊緊地相貼著,而他的手還抱著閻魔旱魃不放!
聽他聲音似乎已醒來一段時間,躺著是因為被壓著。
驚愕、尷尬,瞬間降臨。
從不知道自己的睡相原來是這麼的差,不曾有過如此失禮行為的他,而今卻犯下如之事。
想到自己做的事,臉貼著碗的皇甫笑禪,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用飯悶死自己算了!
平日的冷靜全失,皇甫笑禪因自身的奇差睡相,羞的無臉見魔。
反觀,閻魔旱魃根本不覺那情形有何奇怪。
看皇甫笑禪似乎真打算用飯悶死自己的行為,閻魔旱魃也不阻止他。
“吃完飯,把藥喝了。”說完,便起身離開。
望著閻魔旱魃離去的方向,憶及起今早的事,秀逸臉龐上嫣紅未退地又染上一層紅。
“魔君。”
“稍後,本座將前往罪惡坑。”
何是魔君日前所言之事?”
“嗯。”
“魔君,狂龍此人真可信?此計會不會有變化,是個陷阱?”雖然是經由冥見的犧牲窺得天機,得知未來霸業之成否關鍵在於狂龍一聲笑此人,可狂龍此人反覆無常,行事瘋癲,能不能信,還得慎重細想。
何況這次所要對付之人可是魔君一生中最大宿敵——萍山練峨眉!!
“與他之間只是利益合作,彼此利用,此次計畫雖有風險,未必不可行。”鬼知所言,他也並非沒考量過,不過……
“與虎謀皮,本就冒險,沒經此一行,豈能得知結果。”閻魔旱魃笑得自信,森冷鬼眸閃現著興奮,挑戰的刺激。
閻魔旱魃好戰的個性鬼知明瞭,不再多言是他相信閻魔旱魃的能力。“是!那麼需要派人跟隨嗎?”
“不用!”若狂龍一聲笑真有二心,所派之人只是多增死傷人數而已。
“在本座出發前,鬼知……”
“是!魔君有何吩咐?”
“派人找出了‘刀瘟’此人。”
“嗯?”
“還有,日前之事,本座不希望再有類似的情況發生。”這是警告。所指的是皇甫笑禪生病一事。
“是!”之前的忽略己惹來魔君的不悅,這次鬼知不敢再輕視。
但是,看閻魔旱魃對於皇甫笑禪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