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她能有這樣久違的想法,他應該慶幸才是。
直到他拿下面罩後,七夜在心中默默嘀咕。
原來不是長得醜才帶面罩啊。不過長這麼帥還帶面罩到底有什麼意義?為了保持神秘感?
一瞬間想了很多不切實際的東西,這大概算是苦中作樂吧。她心裡苦笑。
出院後的第一天下午,卡卡西帶著她來到了赤司資料中給的那家心理諮詢室。
“又見面了,七夜桑,”穿著輕鬆服飾的男子朝七夜笑得溫暖,“卡卡西前輩能一如既往地迴避一下麼?”
卡卡西點了點頭,轉過頭對七夜說:“那我在外面等你。”
實際上跟心理醫生面對面,七夜完全不知道到底該說些什麼,她不覺得眼前這個男人能夠給她解決任何問題,但她卻想透過他了解到原主人的事情。
只是想要跟著一個心理諮詢師玩套路,恐怕她還不夠格。說不定她才開口說了幾句,就被對方一眼看穿了。
如果害怕謊言被戳穿,那麼就不要說謊。因為一個謊言需要用多個謊言來掩蓋,到最後真真假假她自己都分不清了。
在思索半響後,七夜決定實話實說,只不過很多重要的部分省略掉就好。
這個名叫森田的醫生的確是一個良好的心裡諮詢師,溫柔的語氣,好聽的聲線,還有友善的表情,很容易就讓人敞開心扉。
當他聽說七夜記憶模糊的時候,不免驚訝地望了過來,然後溫柔地笑道:“七夜桑,記憶有時候只是詛咒,而不是祝福。”
他說遺忘對於她而言並不是一件壞事。如果可以,最好不要再想起過去,要儘量看向未來。
七夜有些迷茫地點了點頭,心裡卻有些驚訝。
為什麼要選擇遺忘,是因為之前發生過什麼不好的事情麼?雖然她非常想詢問,但出口大概就與森田醫生的想法背道而馳。對方既然勸她忘掉從前重新開始,勢必不會對她透露半分過去。
一個下午並不是毫無收穫,但卻讓七夜心中的疑問越來越大。
她從諮詢室走出來,天真地覺得自己再也不會踏入這個地方了。
“對了,這個你可以看看。”回到住宿之後,卡卡西遞給了七夜一個厚厚的本子。
這是日記本?!
七夜疑惑地抬眼,卻見對方偏了偏頭:“你總會在上面寫什麼,說下一次忘記的時候,看到上面的東西說不定就有思路了。另外,我並沒有偷看別人**的習慣。”
她點了點頭,在僵持幾秒後,還是抱著本子默默走進了自己的房間。深深呼了口氣,她輕輕地翻開了第一頁,只看了一行,連忙坐直了。
「致親愛的你:當你看到這個筆記本的時候,我大概已經不在人世了。」
第一句就讓七夜一愣,難道這是原主人的遺書?
「我一般很少在卡卡西面前說話,他對此也習以為常。」
所以說這就是她這麼多天沒有理睬卡卡西,而對方完全沒在意的緣故麼?還真是誤打誤撞,如果按照她從前的性格,必然對陌生人畢恭畢敬,那卡卡西肯定就會有所懷疑了。
七夜暗暗記下了文中所說的兩人相處模式。只是她覺得有些疑惑,就算兩人不怎麼交流,人與人之間的差別,她並不相信刑偵科的他沒有發現。突然想到卡卡西所說的話,似乎原主人出現記憶遺忘的情況並不是第一次。
「他一定會在你出院之後帶你去一個地方。我經常去,可是卻並不喜歡那個男人,一副“我什麼都懂是你錯了”的樣子。可惜他什麼都不懂。希望你不要被他洗腦。」
還真是料事如神。本身便是一個心理有些問題的女生,想必她近期的反常也被歸結於了症狀越來越嚴重?
從卡卡西的反應、醫院以及心理諮詢室醫生的言語,還有赤司給的資料總結來看,宇智波七夜很有可能患有精神分裂症,或者還伴有間歇性失憶症狀,但她目前還不敢確定。
「我知道你很迷茫,就如同曾經的我一樣。如果有必要的話,可以去找一個人。我想她會給你解答部分的疑惑。」
還沒來得及消化這巨大的資訊量,七夜卻被最後一句話驚住了。
「希望你能夠代替我,正常地活下去。」
值得思考的是“代替”一詞,看來原主人早就知道她會鳩佔鵲巢的這個結果,那麼她是不是可以認為,這件事並不是偶然,而是有所預謀?
還有一個非常值得懷疑的詞——“正常”,這是否意味著原主人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