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種眼神。好像這個世界都跟他無關似的。
這個時候美風藍的手機響了,似乎是壽嶺二打來的。
“嗯,找到了。”
“走路大概要三十七分鐘。”
美風藍說了幾句結束通話電話,然後看著我:“氣消了,走吧。”
總把我當小孩子看。
但是不可否認,他說對了。在剛剛那會兒,把所有的怨氣都發洩了以後,我也冷靜下來。我這個年齡還處在“來得快去得也快”的階段,加上我這個人還帶著幾分“三分鐘熱度”,此時基本沒什麼怨言了。但是這個時候跟著他走了,還是有種自己很沒骨氣的感覺。
說白了就是死要面子。
“你讓我回去我就回去,豈不是很沒面子?”我撇撇嘴,硬是跟他槓上了。
美風藍還是保持著沉默。這種態度我一向最沒轍。他不說話我也不能繼續說下去,最後還是我先投降。
“……我不認路。”我抿著唇,乾巴巴地擠出這麼一句。
美風藍向前走去,一邊說:“跟上。”
我覺得他是故意不搭理我的,就等著我跟他說回去。
我抬眼看著走在前面的美風藍。他還是抬手捂住臉。我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冒出一個很詭異的念頭。
如果是他的話,怎麼樣都好。
這個念頭把我自己都嚇了一跳。這是即便面對帝凪都沒想過的。
之前美風藍說要走三十七分鐘。沒有手錶,我也沒什麼時間觀念。跟著美風藍一路走著,在走到腳底痠痛的時候我終於看見之前帝凪說過的,在主題公園旁邊的中餐館。
站在大門前,在美風藍走進去之前我先拉住他。
“一會兒……我怎麼說?”
畢竟一聲不吭消失那麼久,雖說他們沒怎麼在意我,但是還是有點愧疚。
美風藍想了想,回答我:“大家沒有怪你。”然後停頓一下,補上兩個字,“大概。”
這種回答跟沒回答沒什麼兩樣。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我跟著美風藍進去。有錢人就是有錢人,才五個人還是要了一個包廂。雖然對於包廂竟然用“花開富貴”作為名字我表示十分惡俗,但是卻也沖淡了一點我緊張的心情。
美風藍推門進去。壽嶺二一看我們來了,收了手機從椅子上跳起來:“終於來了等你們很久了呢。”
他說著把我拉過去,拉開他旁邊的椅子把我按下來,絮絮叨叨地說著:“你知不知道我們很擔心你啊,以後不能再這樣了知道沒?”
黑崎蘭丸和卡繆一如既往的開始毫不留情地嘲諷壽嶺二現在的樣子太蠢了,壽嶺二裝作心碎一邊毫不留情的反擊:“明明蘭蘭和卡繆也很擔心啊!”
看著眼前的場景,我囁嚅著說:“……抱歉。”
“不用道歉啊。”壽嶺二聽見我的話,轉過身揉了揉我的頭髮,“你以後別這樣一聲不吭地走了就好。不過說到這個……是不是應該給你買部手機什麼的,方便聯絡。”
“不用了!”我立馬反駁道,“以後都不會這樣了所以不用了!”
壽嶺二露出一個得逞的笑容:“我們都聽到了哦,你說了不走了。”
我什麼時候說過不走了?
對於壽嶺二這種偷換概念的說法,另外三人又開始毫不留情的吐槽,但是從頭到尾卻沒說過責怪我的話。
“反正怎麼樣都無所謂了。”壽嶺二聳聳肩,“回來就好。”
“別添麻煩就好。”黑崎蘭丸瞥了我一眼,然後閉目養神。
我的手拽著衣服下襬,拼命眨著眼睛。
“啊啊,終於可以點菜了。”壽嶺二突然不著邊際的來了一句,然後把選單推到我面前,“你點吧?你比較熟悉。”
熟悉什麼的……我大天丨朝那麼多菜系,我也沒試過多少啊!
“甜品多來點就好了。”卡繆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出了手杖,摩挲著頂端的藍寶石。
“酒釀圓子?”我脫口而出,或者說我只知道這一樣。
選單厚厚一沓,顯然餐廳主人費了很多心思,每一個菜系都專門一本。別說Quartet Night四人了,就連我也有些搞不清楚。
整個中午用餐途中壽嶺二都問七問八的,大多離不開各種菜。我被問到啞口無言,倒是美風藍令我大吃一驚,他似乎很瞭解。很多時候壽嶺二問的問題都是美風藍解答的。
一直到準備啟程回Shining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