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穿上這麼漂亮的衣服。
不行這表情太蠢了……我看著鏡子裡土氣散發的自己,然後調整著表情。
哦對,典雅,大方……
但是那些女藝人走紅毯的微笑我一點都學不來,所幸伸手掐上自己的臉試圖擺出那種笑容。然而直到臉都被掐紅了還是改變不了我沒那個氣質的事實。
導購小姐見我換好,立馬笑容滿面的走了過來,又是說了一大段話。估計就是“真好看”之類的。
美風藍見我換好也是二話不說刷卡付錢。他盯著我腳上的球鞋,再次一把拉過我。
雖然這球鞋的確有點煞風景,但是我也不太好意思繼續麻煩人家,於是囁嚅著開口:“不用買鞋子了啦……”
“真的不用了?”美風藍停下腳步。
“嗯!”我點了點頭。
“那就不買了。”美風藍鬆開我的手,朝出口走去。
等等你是拿錯劇本了吧!我給你跪了行不行,按照劇本來說,你不應該以霸道總裁的調子說“買”嗎?!
我此時無比後悔為什麼自己要開口。說好的要先小小地推拒一下下再欲拒還迎以現女性的矜持嗎?!
我看著美風藍越來越遠的身影,最終還是無可奈何地小跑跟上。
等到美風藍帶我走到一輛保姆車前,我還是在懊悔著剛剛自己的作死。
“愛愛!”我聽見有人叫了一聲。愛愛?我的思維一下子跟不上了。保姆車的車窗被搖下,裡面探出一個腦袋。看著有點眼熟啊。
那個男子看見美風藍身邊的我神情變得驚訝,然後更加熱情地揮手。車裡好像還有別人的存在,那個朝我們揮手的男子還來不及說什麼就一臉受傷地轉過頭說了幾句——我幾乎可以看見他臉上具象化的兩條麵條淚——然後又朝我們招了招手才坐回車裡。
美風藍開啟車門,示意我先進去,然後才坐進來。
車裡加上司機加上我也才五個人。坐在我旁邊的就是那個衝我們招手的男的。他極為熱情地開始講話,然而我的注意力全在他旁邊的那個男子身上。
那一頭銀灰色的毛怎麼那麼眼熟……
一想到這個,我也想起來為什麼會覺得自己見過那個紅褐色頭髮的傢伙。
Quartet Night。雖然少了一個人。
美風藍說了什麼,然後那個看起來最好說話的傢伙看我的眼神就帶著一種可惜的色彩。估計是知道了我不懂日語,他後面也沒講注意力放到我身上,而是繼續與美風藍攀談起來。我見美風藍沒有任何介紹的意思,也往前坐了一點,方便他們二人交談。
美風藍的話一向很少,現在幾句輕飄飄的話說完以後,那個一直沒停過講話的男子開始假哭,然後轉向另一邊哭喊道:“蘭蘭!”
我立馬轉頭看向美風藍,卻見對方沒有一點搭理的意思,有些搞不懂。
哦等等……日語!沒錯,那麼一開始的“愛愛”應該是“藍藍”,叫的是美風藍。
正當我想通了想轉頭的時候,美風藍瞥了一眼正在看他的我,然後開口道:“日語與中文的發音不同。”
我總覺得我從他平淡無波的眼中看到了“白痴”二字。我不知道該回應什麼,只是乾笑兩聲轉過了頭。
那個“蘭蘭”頗為不耐煩地轉頭,然後我愣住了,他也愣住了。雖然他立馬恢復了那副拽得跟什麼似的樣子。
然而我卻覺得眼前一黑。我腦袋中出現了這樣的等式——
脾氣很差的小混混=Quartet Night的一員=美風藍的朋友=我日後需要討好或者可能攻略的物件。
我僵硬地一點點把頭轉向美風藍:“他們是誰?”
“坐你旁邊的是壽嶺二,最靠邊的是黑崎蘭丸。”美風藍報完名字就不理我了。我看向壽嶺二,他發現我在看他,也回了一個燦爛的笑容,還擺出剪刀手。
一路上只有壽嶺二一個人在講話,後面發覺沒人理他也沉默起來。這種尷尬的氣氛讓我有些難過,突然想起美風藍還不知道我的名字,於是拉了拉他的衣袖:“你就不想知道我的名字嗎?”
我腦海中閃過類似於“美風藍點頭,我告訴他名字,然後他用他那乾淨清澈的嗓音喊我名字”這類的場景,然而事實證明,美風藍拿的劇本絕對跟我不一樣。
“整個事務所懂中文療養院
只有我一個,我用中文講話肯定是對你,知不知道你的名字並沒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