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官人聽聽,看誰說的對?畢竟既然道長也不知道,那想必大官人並沒有將夢中所見洩露出去。”
他這話的意思,儼然是那道人之前說對了的,其實是透過多方打探得來的訊息。
那黃袍道人聽懂了他的意思,不禁被氣得面紅耳赤。
劉大官人這時候卻說到:“我確實沒有跟任何人提過夢中的景象。”
因為太恐怖了,連想想都會打寒顫,想的多了還容易被記住又在腦中反覆迴盪,故而實在是說不出口。
景繁生當先走上去兩步,在劉大官人的耳畔低聲說了幾句話。
劉大官人登時用看見救星的神情看著他,激動地拉著他的手說:“先生真乃神人也!不瞞先生說,你是第一個知道我這夢境的人!”
他似乎又想起了那噩夢,不禁渾身發起抖來。
景繁生大笑著說:“無妨無妨,員外你這不是遇上我了嗎!”
黃袍道人見自己被戳穿了,還不肯灰溜溜地離開,反而說了些狠話,“真是無知小兒!那女鬼若不是怨氣極重,又怎會在此地形成氣候?你今日若是收不了它,可當心被反噬了!”
景繁生完全不理他,自行坐下來捻起桌上的小果子往嘴裡扔了一個。
劉大官人現在眼裡只有景繁生,哪裡還想理會那黃袍道人,又聽他說什麼收不了,就面色不善地命人送客。
等人被送走,便改成這劉大官人給景繁生行禮道:“不知先生怎麼稱呼?”
景繁生想也不想地隨口答道:“叫我十五就行。”
景十一:“……”
那劉大官人卻完全沒覺得他這名字有什麼問題,只繼續拉著景繁生述說自己這段時間所遭受的折磨。尤其是他說道如果離開這宅子睡覺,反而會噩夢加重的時候,簡直是聲淚俱下。
景繁生點頭說:“嗯嗯嗯,你這宅子風水確實不錯,又有不少開過光的寶器存在,你在這裡頭不會受到傷害,但若是離開了這宅子……之前那也只能算劉老爺你運氣不錯。”
景繁生被拉著袖子,也完全不耽誤他進食。等那劉大官人一把眼淚地說的差不多,他才說:“想收這個女鬼吧,區區不才還是有十足把握的。可是不瞞大官人說,在下所用的法器卻不是可以輕易催動的……”
那劉大官人眼珠一轉,連忙說道:“先生需要什麼催動那法器?但說無妨!”
景繁生笑道:“自然是靈石了。”
“這……那是仙家之物,這讓在下去哪裡給先生尋去?”
景繁生又是露齒一笑,他這個笑容甚至可以說有些邪惡,他說:“這兩儀城雖然地方偏了點,但背靠兩儀山,大官人你既是城中的首富,又是縣太爺的把兄弟,恐怕沒少在山中開採礦石吧?雖然兩儀山已經是魔修的地界了沒什麼靈氣也很難出靈石,但我就不信,官人手中會一塊都沒有?”
“這……”
“劉員外若捨不得那靈石,那在下也沒辦法除了那女鬼了。不僅如此,若催動不了法器,即便是在下也得趁著天還沒黑儘早離開此處,先行告辭!”
景繁生說走就真要走,那劉大官人哪裡肯讓?本來他留那些晶石也是為了等哪路修士路過之時為了孝敬對方時用的。
尋常若是發現靈山,凡人是決計不能去挖,被人發現了可是要掉腦袋的。因此靈石在凡人聚集居住的地方是十分珍貴罕見的東西。
現在邪祟未除就要他交出那些靈石,他還有些猶豫。
景繁生自然看出了他的想法,當即說:“大官人就不奇怪,那女鬼並非是被你所害,怎麼就偏偏纏著你不放?”
劉大官人立時一副請教的樣子,苦惱著說:“怎麼會沒想過?可想這些又有什麼用?”
景繁生笑道:“我知道大官人你現在還不是完全信任我,這樣吧,反正要驅鬼也得等晚上陽氣褪去才能引她出來,不如劉老爺你一會兒就先去睡一覺。”
劉大官人繼續苦惱:“這……這雖是白天,可我若睡下了還是會做噩夢……可不敢睡了。”
景繁生擺擺手說:“我既然敢讓大官人去睡覺,自然可以保證你今日下午能睡得安穩。”
劉大官人登時面露喜色道:“如此,先生有何妙計?”
景繁生說:“那女鬼之所以認定了大官人你,皆是因為她臨死之前最後的殘念與你有關,剛才那黃袍道人有一樣說的卻是對的,此地乃風水寶地,並不容易聚成陰氣。那女子的魂魄雖化為了鬼魂,卻也是三魂七魄不全,記憶有損。她是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