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景繁生”身隕、在這個世界中也險些要了自己性命的圍剿,雖然也有無量劍的修士參與,但那時候無量山還處於內亂當中,掌舵人還是篡位上來的蕭寒君,顏蕭然不知所蹤,顏雲山也被軟禁了起來。那件事情應該確實是與他們不相關的。
想到這裡,景繁生便覺得心情真不是一般的好。
他想,重明山怎麼說也是救了顏蕭然一命的,這小子倒也還知道報恩。
對於現在已經是高高在上的蕭然君,景繁生自然不能再做出像他小時候隨意摸他頭、再誇獎幾句的事情。剛想說幾句體己的話,還沒開口,就聽到又開始嘰嘰喳喳地討論起來的小豆包們的其中之一說道:“我們已經傳信回宗門了,也不知陳長老什麼時候會趕到?”
唉,等等!什麼陳長老?!
確定了這話是一個黑衣小豆包說的以後,景繁生忽然有了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重明山的陳長老,不會就是他想到的那個陳長老吧?
果然,這種感覺剛剛從心中升起,耳畔處便傳來了一道低沉質樸的男聲。
那道聲音現如今正似笑非笑:“誰說我沒到?熱鬧都看了好一會兒了!”
心中一片春雷炸響,景繁生……已經被轟得外焦裡嫩、木若呆雞。
第38章 青玄4
話音剛剛落下,那人已經現身於眾人面前。
來人面相淳樸憨厚,一張圓圓的臉,身材微微有些胖乎乎。穿著一身黑色道袍,腰間懸劍,手裡還執著一柄拂塵。
他將拂塵一甩,憨厚笑道:“蕭然君,好久不見了啊。”
顏蕭然向前跨了半步,點頭打招呼道:“陳真人。”
四個黑衣小少年圍了過去,向自己的師叔問好。
陳繁樹挨個摸了摸自家小豆丁的腦袋,而後笑眯眯地將目光移到了景繁生的身上。
那目光明明堪稱是善意柔和,然而景繁生卻總是覺得有些背後發毛。
他默默的、試圖儘量不引起旁人注意的將一直被自己拄著充當柺杖的玉臨劍插回了顏蕭然的掛在腰間的劍鞘裡。
為了不引人注意,就連劍尖上沾染的泥土都沒管。
雖然這個動作還是明顯地引來了身後的小豆包們的一片吸氣聲。
“這位是……?”
“這位就是上回我信中跟你提到過的,身患惡疾的那位道友。”
景十一不禁仰頭去看景繁生,不明白他爹雖然有傷在身,但怎麼就身患惡疾了?而且師尊是怎麼知道的……
顏蕭然面不改色地道:“只不過上次陳兄事務繁忙,不方便來我無量山為他醫治,只能暫時拖上一拖。如今正巧碰上,倒也實在是緣分。”
陳繁樹又一甩拂塵,客套道:“重明山現在百廢待興,貧道一時走不開,還望蕭然君不要介意。”
其實他這話也就是客套客套。顏蕭然就算面子再大,但別人就是不想去他無量山走上一趟出診看病,也挑不出一點毛病。
顏蕭然便也點點頭,並沒有再提此事,只為他二人引薦道:“這位是我的朋友十五。十五,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重明山繁樹道人。”
景繁生走神地想到:“死番薯混了這麼多年,倒終於混出了個‘鼎鼎大名’的頭銜了。”
但話雖這麼說,既然顏蕭然是這麼給他倆介紹的,景繁生也只好露出一臉仰慕的神情跟他打招呼。
陳繁樹便也衝他點頭微笑。他雖然笑得一臉質樸憨厚,但就連跟顏蕭然說話的時候目光也一直落在景繁生身上,倒叫人覺得有幾分不正常。
怎麼說也是被自己欺壓作弄了幾百年的自家師弟,他那張純良質樸的皮囊下面到底是個什麼樣的芯子景繁生還是知道的。陳繁樹現在看他的表情那就是一臉的似笑非笑。
陳繁樹道:“聽蕭然君說道友身染惡疾,不知可否讓貧道為道友診治一番?”
景繁生的面色有些蒼白,他輕輕挑起唇角笑了笑,“能得陳真人的救治是在下的無上機緣。只是在下的區區性命並不足以掛齒,遠處尚有那些生人被煉製而成的行屍,陳真人擅長醫術,還是先行去看看能否救治他們一二吧?”
陳繁樹道:“生人被煉成行屍?這事貧道倒是聞所未聞。不過方才聽道友說‘這些藥人還有救’,我卻不知這世上真有藥人可以煉製?又不知道友是如何可以肯定他們還有救?”
景繁生一聽他的問話就心知不好。關於藥人和活人生煉的記載雖然古簡上是有一些,但因為在世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