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班牌。
的確是“高一(18)班”幾個字。
教室裡發出了鬨堂大笑,緊接著讀書聲又響起來了。這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遲到而已。
楊子溪笑了笑,慢悠悠地走向自己的座位。
晏海清早自習一般很認真,但是在剛剛的迷之停頓裡,她下意識抬頭,便看見了遲到的楊子溪昂首挺胸走過來,一點也沒有自己遲到的自覺。
晏海清笑了,眼睛都彎成了月牙,也不知道是什麼戳中了她的笑穴。
楊子溪一坐到座位上,就抬手敲了敲她的頭,說:“海清小妹妹,你在笑什麼?難道我嘴沒擦乾淨嗎?”
常易回過頭,問:“楊子溪,你今天不請假啊?”
楊子溪十分莫名,反問道:“我為什麼要請假?”
常易指了指前方,黑板右側除了值日生欄以外,角落裡竟然加了另外一個框:遲到者。
常易解釋道:“班主任說,要是有人遲到就寫上去,懲罰當天擦黑板。你今天是不是要擦黑板了?”
楊子溪無所謂,道:“我都不知道,不過擦就擦唄。”
常易梗了一下,她其實是想說,你下次不要遲到了,可是楊子溪一副不領情的樣子,她也只好作罷。
杜宇賊頭賊腦探頭過來,問:“你們倆到底幹什麼去了?一塊兒請那麼久的假,又一塊兒回來上課。旅遊?生病?”
他停頓了一下,說:“哦不對,楊子溪遲到了好幾個小時,你們不是一塊兒回來上課的。”
楊子溪把語文書拿出來,隨便翻開了一頁古詩,道:“朕要背書了,有事啟奏無事滾蛋。”
杜宇搖了搖頭,撇了撇嘴說:“這麼久沒見,你就這麼對我,我的心都被傷透了。”
下一秒他就用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的“心傷”,轉頭兢兢業業背詩去了。
晏海清沒說話,一直埋頭奮筆疾書。楊子溪湊頭看晏海清那邊,發現晏海清在抄著什麼東西。
晏海清解釋道:“我們倆缺了好幾天課,這是我借的筆記。我抄完了借你抄。”
楊子溪看了看那字型,那字跟鬼畫符一樣,竟然是問杜宇借的,也真難為晏海清,竟然能把每一個字都認清楚。
晏海清道:“你要先抄嗎?”
楊子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