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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部分

已將體內的異種真氣化除淨盡。”盈盈道:“那可得多謝少林寺的方證大師了。咱們既見不到風太師叔,明日就動身去少林寺,向方證大師叩頭道謝。”令狐沖道:“方證大師代傳神功,多所解說引導,便好比是半個師父,原該去謝的。”盈盈抿嘴笑道:“姊姊,你到今日還是不明白,你所學的,便是少林派的《易筋經》內功。”令狐沖“啊”的一聲,跳起身來,說道:“這……這便是《易筋經》?你怎知道?”

盈盈笑道:“當日聽你說,這內功是風太師叔叫桃谷六仙帶口訊,告知方證大師的。我心下生疑,尋思這內功精微奧妙,修習時若有厘毫之差,輕則走火入魔,重則送了性命,如何能叫桃谷六仙代帶口訊?方證大師雖說,多半是風太師叔逼他們背熟了,但終究太過兇險。後來我去問這六位仁兄,他們一口咬定確有其事。但要他們背誦幾句,一個說早已忘得乾乾淨淨,一個說只能告知方證老和尚,不能說給別人聽。六個人再說得幾句,更加前言不對後語,破綻百出。後來露出口風,抵賴不得,才說是方證大師為了救你性命,卻不願讓你得知,才假託風太師叔傳功,你若問起,叫他們代為隱瞞。”令狐沖張大了口,半晌做聲不得。盈盈又道:“但風太師叔叫他們傳訊,卻是有的,只是叫他們告知方證大師,說日月教要攻打恆山,請少林、武當兩派援手。”

令狐沖道:“你也壞得夠了,早知此事,卻直到今日才說出來。”盈盈笑道:“那日在少林寺中,你脾氣倔得很。方證大師要你拜師,改投少林,便傳你《易筋經》神功,但你說什麼也不肯,一拂袖子便出了山門。方證大師倘若再提傳授《易筋經》之事,生怕你老脾氣發作,寧可性命不要,也不肯學,那豈不糟了?因此他只好假託風太師叔之名,讓你以為這是華山派本門內功,自是學之無礙。”令狐沖道:“啊,是了,你一直不跟我說,也怕我牛脾氣發作,突然不練了?現下得知我異種真氣化解殆盡,這才吐露真相。”盈盈又抿嘴笑了笑,道:“你這倔脾氣,大家知道是惹不得的。”

令狐沖嘆了口氣,拉住她手,說道:“盈盈,當年你將性命舍在少林寺,為的是要方證大師傳我《易筋經》,雖然你並沒死,方證大師卻認定是答允了你的事沒有辦到。他是武林前輩,最重然諾,終於還是將這門神功傳了給我。這是你用性命換來的功夫,就算我不顧死活,難道……難道一點也不顧到你,竟會恃強不練嗎?”盈盈低聲道:“我原也想到的,只是心中害怕。”

令狐沖道:“咱們明天便下山去少林寺,我既學了《易筋經》,也只好到少林寺出家做個和尚去了。”盈盈知她說笑,說道:“你這野和尚大廟不收,小廟不要,少林寺的清規戒律嚴謹得很,沒半天便將你這酒肉和尚亂棒打將出來。”兩人攜手而行,一路閒談。令狐沖見盈盈不住東張西望,似乎在找尋什麼,問道:“你在尋什麼?”盈盈道:“且不跟你說,等找到了你自然知道。這次來到華山,沒能拜見風太師叔,固是遺憾之極,但若見不到那人,卻也可惜。”令狐沖奇道:“咱們還要見一個人,那是誰?”

盈盈微笑不答,說道:“你將林平之關在梅莊地底的黑牢之中,確是安排得十分聰明。你答應過你小師妹,要照顧林平之一生,他在黑牢之中,有飯吃,有衣穿,誰也不會去害他,確是照顧了他一生。我對你另一位朋友,也想出了一項特別的照顧法子。”令狐沖更奇怪了,心想:“我另一位朋友?卻又是誰?”心知她行事往往出人意表,她既不肯說,多問也是無用。

當晚二人在令狐沖的舊居之中,對月小酌。令狐沖雖面對嬌妻,但想起種種往事,仍不禁傷感,飲了十幾杯酒,已微有酒意。盈盈突然面露喜色,放下酒杯,低聲道:“多半是他來了,咱們去瞧瞧。”令狐沖聽得對面山上有幾聲猴啼,不知盈盈說的是誰來了,跟著她走出屋去。

盈盈循著猴啼之聲,快步奔到對面山坡上。令狐沖隨在她身後,月光下只見七八隻猴子聚在一起。華山猴子甚多,令狐沖也不以為意,卻見群猴之中赫然有一個人,凝目看去,竟是勞德諾。她喜怒交集,轉身便欲往屋中取劍。盈盈拉住她手臂,低聲道:“咱們走近些,再看看清楚。”二人再奔近十餘丈,只見勞德諾夾在兩隻極大的馬猴之間,給兩隻馬猴拖來拖去,竟似身不由主。他一身武功,但對兩隻馬猴,卻全無反抗之力。

令狐沖駭然問道:“那是什麼緣故?”盈盈笑道:“你只管瞧,慢慢再跟你說。”

猴子性躁,跳上縱下,沒半刻安寧。勞德諾給左右兩隻馬猴東拉西扯,偶然發出幾聲吼叫,兩隻馬猴便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