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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擊姿勢,近乎咬牙切齒地開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要多虧了宋季同死的早,否則本座終有一日會手刃他!還有歐陽玄那個老匹夫,盯著雪山多年,本座遲早也會讓他悔不當初!至於司離,今兒本座給你放個話,我自己養大的孩子,自己心裡清楚,司離他未經我同意,不敢把主意打到雪山頭上,而我,對你們的奪嫡毫無興趣。”

話音落,衛寒的眸子猛地縮了一下。

奚玉棠冷笑一聲,針尖刺破錶皮,一縷鮮血流了下來,“衛寒,好好做你的錦衣司首領,江湖上的事別插手,你我廟堂武林井河不犯,不然本座瘋起來,可管不了那麼多!”

第78章 苦逼越少主

撂完狠話,奚玉棠索性點了對方啞穴,這才一路平靜地進了城。

到達皇宮時,天色已暗,馬車一路從朱雀門而入,走到一半停下,剩下的路需步行。

奚玉棠收了衛寒身上的銀針,穴道解開,對方深深看她看一眼,徑直帶路,一路上都沒再開口。

勤政殿內只有延平帝和老太監梁文德兩人,奚玉棠跟著衛寒通報後進了大殿,衛寒復旨,而後便站到了一旁,一點都沒有要走的意思。皇帝沒有在意,待奚玉棠行了禮後,又晾了她好一會,處理完手邊的摺子才抬起頭來。

奚玉棠正眼觀鼻鼻觀心地站在大殿中央。

“抬起頭來,讓朕看看。”延平帝威嚴地開口。

奚玉棠稍稍抬了頭,視線低垂,端的是一副沉默寡言模樣。

好一會,延平帝才輕描淡寫地說了句“不錯”。他放下筆,又打量了一遍眼前人,這才不緊不慢道,“跟朕說說,你都教了離兒些什麼?”

奚玉棠拱手回話,“回陛下,一些武功。司離……殿下天資聰穎,學得很快。”

“聽說你遇見離兒時,他受了傷?”

“……皮外傷,不算嚴重,伴有發燒昏迷,草民著人看顧了三天三夜,殿下才醒來。”

“是沈神醫?”延平帝挑眉。

“回陛下,是。”奚玉棠低頭。

延平帝顯然聽過沈七的大名,眼底露出滿意之色,頓了頓,道,“離兒回宮,你可甘願?”

奚玉棠眉心一跳,跪了下去,“草民並無不甘,並真心為殿下高興。”

對方要的顯然就是這句話,哈哈大笑起來,“奚玉棠,你護衛皇子有功,說吧,想要什麼,朕賞你。”

……想要錢!很多錢!

奚玉棠心底呼喊了幾句,嘴上卻道,“草民不敢居功。”

“無妨,說說看。”延平帝道。

“……”

衛寒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奚玉棠,眼中一閃,頓了頓,恭敬道,“陛下不如賞奚教主一官半職,這樣六殿下也能在這京城時常見到友人。”

話音剛落,奚玉棠頭皮一緊,剛要說話,便聽延平帝不辨喜怒地慵懶開口,“哦?衛小子,你這是打算給自己招攬一名得力干將了?”

奚玉棠頓時忍不住,“草民謝衛大人厚愛,請陛下恕罪,草民村野莽夫,閒雲野鶴慣了,並無進入官場之心。如今殿下已回宮,草民也該回雪山老家了。”

這是她進殿以來說得最長的一句話,不卑不亢,姿態極低。且不說衛寒按的是什麼心,單說讓她進入錦衣司成為他的手下,奚玉棠就第一個忍不了,更不用說,她和司離有著九年相處的關係,延平帝到底願不願意他們再接觸,還是個很嚴重的問題。一個搞不好,就算不拖司離下水,也很可能授人以柄。

今時不同以往,凡是對司離不好的事,她都不能去做。

話說完,奚玉棠提著心等待著延平帝的答覆,可到最後,皇帝也沒有對此說什麼,又問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後,揮手放人,並讓她在出宮前去見一見司離。

奚玉棠謝恩告退,在小太監的帶領下來到一座宮殿前,遠遠的,就看見司離站在門口翹首以盼,見到她就立刻小跑上前,可剛跑了兩步,不知想到什麼,又突兀地停了下來,原地等待。

待她來到近前,小太監行禮告退,司離這才板著臉將人迎進殿內,並屏退了所有人。接著,他猛地轉身撲進了奚玉棠懷裡,把頭埋在她頸窩,抱著人怎麼都不願撒手。

很快,奚玉棠便察覺到自己的衣襟被眼淚浸透,心下頓時嘆了口氣。

“這麼大了還哭呢?”她笑。

“……教主,司離想你。”司離梗著嗓嗚咽,“這裡我一個人都不認識。”

一句話說得奚玉棠心都要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