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發頂,“好好休息,表哥下次再來看你。”
納蘭嘉舒,那小丫頭片子小時候被人欺負得慘,但天性善良還能保持溫暖笑顏真的是他這麼多年的牽絆和心底的柔軟。
好不容易回京,可以在賞花宴上終於再見到她,但是自己心裡一點波瀾都沒有,是她變了還是自己一直活在過去裡?
自己總是失神看到她小時的溫暖笑顏,僅這樣如此,可,更多展現在他面前的卻是…
衛錦初足尖輕點,一襲紅衣飛快地消失,融在風裡,風裡還殘留著他身上馥郁香氣。
……
從那天的對話後,程白就不再見到衛錦初人影。
倒是平靜地聽著系統時不時響起他對女主時增時減的好感度,如今堪堪停留到了25%,而自己的好感度倒是增了2%,成了88%。
懶懶地習慣性將一碗黑糊糊的中藥捏著鼻子喝下,嚼了幾顆蜜餞後,程白遣散身旁侍奉自己的婢女,走到院子躺在紫藤蘿下休憩。
碎金般的陽光透過藤蘿縫細碎地傾瀉下來,打落在程白安靜的臉上。
因為侍女都退散下去,她身上披著的純白羊毛毯不知何時掉在地上,歪頭正睡得香甜。旁邊的小桌子上還放著一本被風翻開來的書籍,左釉青看著眼前這副安寧美好的場景,突然生出了一絲來到這裡的後悔。
“左公子,奴婢去…”左釉青伸手攔住了那婢女的動作,對上她疑惑的眼平和地一笑,輕聲道,“你們先下去吧。”
那婢女面露難色,但見左釉青笑得溫柔,想到他跟小姐的傳聞稍做猶豫便就退下,靜靜地候在院門口。
左釉青見那婢女轉身走了,悠悠地嘆了口氣。輕慢地走近程白,俯下腰拾起毛毯輕手蓋在程白側著身的腰上。
見她正熟睡,便坐到一旁隨手拿起書看了起來。
細碎的翻書聲讓程白睫毛輕輕一顫,睡眼惺忪地睜開眼就看見一身月牙白袍的左釉青,和他溫潤的側臉。
“青哥哥…你來多久了?”程白掀開蓋在身上的毛毯,讓人沏了壺茶送上來。左釉青放下手中的書,略彎唇:“醒了?前日皇后宣我入宮。”
程白聞言心微沉,自然聽出了他的潛臺詞。
“你怎麼說?”程白不自覺地攥住了毛毯。
左釉青彷彿沒看到程白的小動作,淺淺一笑。一如平常柔和平靜道:“皇后逼的緊,我也想不出什麼推脫之詞,便答應了。”
程白正要開口說話,就對上左釉青那雙含著笑意和一絲許的瞭然的眼眸,無奈地將手中的茶杯放到桌上。
“青哥哥,我…我…”程白欲言又止,卻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我知道敏妹妹你並不會同意,但我終究還是應下了。敏妹妹,你可怨我?”程白哪見過一直溫溫柔柔的左釉青露出這般受傷哀怨的模樣,默默別過頭,盡力當一個溫柔可人的敏妹妹。
“青哥哥,毓敏不怨你。”程白垂下眸子,不悲不喜緩緩道。
左釉青看著程白並不歡喜的模樣,感覺自己心底最後一絲說不清的東西溜走了。微微彎起他的眼睛,“我雖然答應了皇后,但是,我跟她打了個賭。”
不待說完,左釉青卻又扯開了話題,似乎有些感嘆,“皇后娘娘是真心疼敏妹妹的,皇家還能有真情存在我倒是沒想到。”
左釉青笑起來似乎連風都變得暖了起來,程白聽到他的話鬆了口氣。入宮去找皇后請求撤下這門婚約的話難度高又難,左釉青的這番話不由讓她看到了一線希望。
左釉青無奈搖頭,現在他不得不放棄了。湊過身幽幽地附著程白的耳邊說了幾句話。話剛聽完,程白驚訝又不可置信地打量了眼左釉青,旋即見他臉色正常絲毫沒有撒謊的痕跡,程白百感交集。
“這不是胡鬧嗎,姑姑她…她怎麼可能會答應你?”程白雖說是疑問,但字裡行間都已然信了左釉青的話。
左釉青但笑不語,待見程白的心緒微微平靜下來才又道,“她覺得衛小王爺對你無意,才會答應。剛好,藉此看他的心意罷。若是皇后給他施壓有了效,程毓敏,你就真要嫁給我了,怕嗎?”
程白微微一笑,“不會有這種可能。”
左釉青欣賞地看了眼篤定又自信的程白,點頭贊同一笑。
“青哥哥,如若真這樣…你怎麼辦?”程白秀氣的眉間微蹙,按他所說,若是衛錦初真真如此做了,那麼左釉青又被置於何地。
左釉青站起身,潔淨的白靴被沾上了院裡的塵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