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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鐵窗欄澆築成藤蔓花飾。無端想起初次邂逅的午後,他和那個飛揚跋扈的白衣少年也是隔了一扇柵欄門彼此相望,若即若離的試探和挑釁,終是不知不覺走上了共同的軌跡。

丈量一下窗戶的高度,展昭不由羨慕起拯救古塔中萵苣姑娘的王子來,至少他還有姑娘的一顆芳心和堪比天梯的長髮,哪像現在自己要接的這隻耗子,估計爬上去了也只會換來一通損他的話。

展昭並沒有茫然行動,而是先仔細打量四下。這一搜尋,竟發現牆角處有一根直徑為兩厘米粗的攀崖繩,被盤成一堆正對著其中一扇窗子下面。繩子會是玉堂放在這裡的嗎?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就被否定,且不說白玉堂被困在屋裡是出不來的,他那樣的脾氣才不會如此好心備上一根繩索。排除了白玉堂,剩下的也就只能是白金堂了,那雙深不可測的眼底隱藏了萬千,令人難以忘懷。

眼下不是耽擱的時候,蔣絡生死未卜花衝不知所蹤。展昭環視四周最後確認一下是否安全,他可不想真的被捉姦在牆平白因那耗子毀了一世英名,然而他不會知道他的一世英名在遇上耗子的那一天起就岌岌可危保不住了。這一看還真看出了端倪,攝像頭改裝得甚為隱秘,由一根細細的線連線一直連到繩子對上去的窗戶裡。既然你想偷看是吧,展昭笑得促狹,拾起牆根的繩子在腰上打一個結,舒展舒展筋骨開始爬窗行動。

展昭沒有穿警服,內裡是一件輕薄短T恤,因車內空調冷套了便在外套了一件藍色襯衣。常年訓練的身子挺拔柔韌,裸露在外的手臂線條均勻好看,不是最惹眼的肌肉型,卻藏了不可思議的爆發力。攀崖繩的一頭束在腰際,便將腰身的形狀勾勒出來。第三層窗戶的底端距離最下面大概有八米高度,展昭掂量了一下,一二層的窗戶正好可以作為墊腳石。

縱身一個飛躍,展昭藉助蹬牆之力一舉躍上第一層窗戶的平臺,如鷂子驚掠飛燕騰空。雙手錯落扶住窗戶邊沿,吊在半空中的身軀如華山峭立凌凌生威。夏日的風很熱,貼著面頰堪堪拂過,額上滲出幾滴汗水,沾溼鬢邊的短髮。展昭顧不得摸一把汗漬,抬頭望向第二層窗戶。

雙腳踩踏在不算太過寬敞的平臺上,為了視線不被遮擾免不得要把頭探出向上檢視。手換了一個攀爬的位置,原先的地方就留下一個汗津津的手印,在潔白牆壁上特別醒目。隨著汗水的蒸發,那手印很快就淺了下去,誰能知曉某隻目不轉睛盯著螢幕的小耗子笑得合不攏嘴,刻意把鏡頭拉近截下那隻貓爪。這才是真正的捉姦在牆吧,要捉也只能輪得到他白五爺捉。

沒有耽擱,展昭醞釀一下氣息便向著第二層進發。雙膝微微下蹲,蓄勢待發積聚足夠的力量等待契機。十指曲起扣攏,五官因緊抿的雙唇帶出幾分冷冽之態,使得原本溫潤平和的面目兀自生出些許傲然風姿。

修長手指在嘴唇下方輕輕滑過,某隻一眨也不眨望著監控螢幕的耗子暗暗感慨一聲真有範,雖然比起白爺爺來差了一截。

整個人如繃緊的弓弦,弓身發力就將箭矢彈射出去。展昭腳下一用力凌空而上,骨節分明的手纏上第二層窗戶的鐵柵欄。接著一個瀟灑的引體向上,最後鯉魚打挺穩穩落身於第二層窗戶邊沿。

距離地面已經有五六米的高度,展昭一手打理了一下腰身上的攀崖繩,確保其還是牢牢束縛著。腳尖勾住黑鐵欄的空隙處,兩隻手就都空餘出來。微風依然緩緩吹拂,把他一頭黑髮撥弄得凌亂,汗水在臉上平添男兒風骨,唯有嘴角噙起一彎淡到不能被覺察的笑意。

白玉堂正優哉遊哉欣賞賊貓爬牆圖,不料到了第二層窗戶,這貓的動作就停了下來。不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白玉堂忍不住嘴角一撇就暗地裡誹謗開,怎麼爬個三層的牆還那麼慢,等你爬到蝸牛都可以上埃及金字塔頂端曬太陽了,果然是隻笨貓哪裡都比不上白爺爺。而展昭接下來的舉動更是讓白玉堂目瞪口呆甚至都忘了身處何方,這貓空出了兩隻手,竟然揪住襯衣上的扣子,熟練地解開。

脫衣服,這貓竟然開始脫衣服。白玉堂眼睜睜看著展昭從領口上方的第一顆釦子開始解,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圓形紐扣外圍輕輕一旋就把兩側的布料分離開來。解開了最上方的扣子,展昭脖子上的曲線就被襯托得愈發修長,喉結處的突起隨著呼吸微微起伏。這還沒完,貓爪解開了一顆又一顆,還在向下解。

白玉堂一把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向後一仰躺倒在白色地毯上,嘴裡喃喃自語自我催眠。誰能想象展昭這樣的人物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脫襯衣,還是吊在半空裡直接脫。白玉堂預設大夏天的一個人只會穿一件衣服,那後果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