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硬著頭皮迎出去。屠蘇進來,玉琳失施禮,屠蘇揚手擺擺示意她起來。
“屠蘇拜見長公主。”屠蘇反倒給如意施禮,落落大方。不等如意回話,屠蘇已然站起身,眉眼含笑地望著如意,果然是她中意的人,幾年不見,越發地透著誘人的嫻熟之味了。
“闊別已久,郡主別來無恙啊。”如意也微微施禮,屠蘇忙幾步上前,抓握住如意的手腕輕柔地擒住,嗔道:“哎呀呀,公主殿下這不是成心讓我心疼嗎?”嬌滴滴地語調,讓一旁的玉琳都聽不慣。怎麼幾年不見,郡主殿下的言行越來越肆無忌憚了,一身華麗貴氣之扮,很明顯是用了心思的,柔美的五官略施粉黛,更加清新淡雅。不得不說,郡主殿下的打扮和麵相十分不符,面上還以為是素雅溫柔的女子,可打扮又是豔麗至極,骨子裡更是*似火……玉琳不敢深想,總覺得這郡主一回來,自家主子定是沒好日子過了。
玉琳正對著屠蘇失神,屠蘇藉著攙扶如意側身眺了她一眼,玉琳領會到了什麼,忙說:“奴婢這就去奉茶。”屠蘇這才滿意,真是沒有眼力,戳在那怪礙事的。如意身子往後一退,“皇妹快坐。”
最不喜歡這稱呼了,誰要做你妹妹,“長公主真是健忘,幾年不見,就忘了蘇兒最不喜歡聽這聲‘皇妹’了。”眉宇間一縷憂愁,如意曉得她是故意的,便笑著說:“可也不能亂了輩分不是。”
又拿輩分壓她,屠蘇不想討論這個從小就讓她不快的話題,轉而湊到如意旁邊坐下,親暱道:“這幾年,蘇兒別個都不想,單單思念長公主,長公主可曾思念過蘇兒?”
“思念自然是有的,不過……”如意一本正經地回道,屠蘇搶過話,“啊呀,當真有思念?”
“是有思念,不過……”如意再次要說下去,屠蘇貼過來,抓住如意的雙手摩挲,笑得極為曖昧,“有思念便好,不枉費蘇兒日夜掛念長公主之心。”
……如意知道,她這不過後面的話是甭想說出來了,這孩子壓根不給她機會說。罷了,屠蘇如此聰慧,也會曉得那接下來的話。屠蘇確實曉得,怕聽了不痛快,便一再打斷。玉琳進來奉茶,低著頭進來,低著頭出去,怕看見不該看見的。
“皇妹可曾用過晚膳?”如意再次不落痕跡地站起身,“如若不曾,我讓內膳房做些吃的過來。”
身邊空空如也了,屠蘇的笑容有些苦澀,不過還是笑著說:“自然是不曾吃過,久歸的初宴,想同長公主一同用呢。”
“我已經用過了,”如意確實是用過了,這都什麼時辰了,“玉琳,叫內膳房備些茶點!”
“這是在練字麼?”屠蘇瞧著桌上擺著文房四寶,筆還放在宣紙之上,如意淡淡地應了一聲,“閒來無事,寫寫罷了。”
“這字,當真是漂亮呢。”屠蘇望著宣紙上的字跡,“一起一落,都有來歷,可比我離宮之前進步許多了。”
“承皇妹謬讚。”如意始終和屠蘇保持著距離,屠蘇能感受到的,可如意越是如此,她越是想要靠近,“長公主,蘇兒也想學習寫字,能教教我嗎?”
如意很想說:我能說不能嗎?當然是不行,“皇妹想學,自然可以。”
皇妹來皇妹去,當真客氣,日後壓了你,我看你如何在床上喊我皇妹!屠蘇心中暗自較勁,揚起笑臉,“那公主殿下現在便來教教我罷。”
“現在?”如意訝異,真有這麼急嗎?
“是。”屠蘇笑得越發嫵媚,如意故意不去看,看著宣紙說:“書法本是修身養性之事,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學來的,皇妹當真想學,那便安下心來,莫要想些無用的。”
呵,想你,算是無用的嗎?屠蘇輕笑,我覺得不算呢,“長公主教訓的是,我自是聽從。”
如此乖巧的屠蘇,原本性子就溫柔的如意更是無法說出更過分的話來,便真的教起來,“所謂字如其人,若是想寫好字,皇妹可先行鑑賞名品之作,不僅要體會到字型本身之美感,也要去感悟書寫者落筆時的心情……”
“哦?”屠蘇故意挑眉,“那長公主寫下這句‘身無綵鳳雙、飛翼時’,心底想得是誰呢?”寫個字要那麼麻煩,果然她還是適合習武。
如意被打斷,語氣一頓,繼而接著說:“皇妹還要學嗎?”語氣微冷,眉頭也是不經意地蹙起,看樣子有些不悅。屠蘇見不得這張臉上有不愉悅之情,認真地點頭說:“要的呢,方才是我失禮打斷長公主,還請見諒。”說罷,微微施禮,惹得如意愣了愣,怎地突然又變得如此有禮了,還真是叫人發不出脾氣來,只好繼續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