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地裡那麼多屍體,你都挖了碰了,還在乎男女?”宇文狄微微上揚著劍眉,內心深處無限白眼,對於夜傾城所說不甚在意。
畢竟仵作這個工作就是與屍體打交道,屍體有男有女,這麼在乎男女,真的懷疑她是不是仵作,還是撒謊了?
此刻躺在棺材裡的老者手指突然動了一下,“王你不能讓他檢查我的身體啊!”王這是要幹嘛?讓一個女娃娃檢查他的身體?那可不行,他活了上萬年的清白,不能就這樣葬送了。
“忍忍就過去了,本王說讓她來當仵作,總要給她安排個活計吧!”宇文狄用神識與那老者交流著。
“王,可以讓她去檢查屍體啊,府衙最近不是死了很多人?為何要檢查我?我還沒死呢!”老者內心苦悶啊,他為什麼要答應王躺屍的?
“本王本想隨便給她安排個活計,但是她出現的地方甚是詭異,想了又想還是由你來試探一下吧,而且你別忘了我們要做的事。”宇文狄神色間有絲慍怒的望著棺材裡的老者。
“王,你的意思她可以解答我們的疑惑?”老者終於不再反對了。
“還不確定,但願我沒有看錯!”宇文狄右手摸了摸腰間的黑劍,神色間意味不明的看著夜傾城。
夜傾城自是不曉得宇文狄與老者私底下里的交流,對於宇文狄不把她當女人看這件事,其實內心裡有些許的落寞,微微抿著唇,不知說什麼好,畢竟自己這五年裡確實不是一個合格的人,是以並未看到老者的細微的異常。
夜傾城見宇文狄望著自己,心想仵作也不一定必須檢查屍體才能知道一些事的,她似乎可以試試別的辦法。
“家裡祖上修習了一種秘術,傳到我這已是第十八代傳人,透過秘術可以不必損壞屍體,即可探查到所要知道的任何事。”夜傾城給自己的秘密找了一個合理的藉口,一切全靠編,這種第十八代傳人之類的套路似乎多如牛毛了,至於宇文狄是否相信就不是她能左右的了。
“竟有這等秘術,如果能不破壞靈體,那自然最好了。”宇文狄幽深的雙眸隨即看了看躺著的老者,閃過一抹精光,竟是秘術麼?
隨即又向夜傾城看去,“什麼時候可以開始?需要準備什麼?”
“什麼都不用準備,隨時可以開始,——不過我有一個要求,還請攝政王答應。”夜傾城的秘密不宜公開,看宇文狄這樣子顯然是相信她的說辭的。
“你說,無論什麼要求本王自當盡力達成。”宇文狄希望夜傾城可以儘快施展所謂的秘術,這樣也好知道她是否是自己要找的人。
“在我施展秘術時,旁邊不能有任何人,關於我會秘術的事也不能洩露出去。畢竟我們家族這一代就只剩下我一人,如果秘術被人覬覦了去,害我喪命,那就相當於我族的滅絕,而我不想家族從我這就此隕落。”夜傾城語氣甚為嚴重的說,宇文狄最好不在場,這樣她會方便許多。
“可以,那本王現在就出去,你可在此安靜的施展秘術。”宇文狄對於夜傾城的要求並未覺得不妥,況且有老者在,他想要知道什麼自然是可以知道的。
“好,如果攝政王覺得在這裡沒問題,那我就可以開始了。”夜傾城隨即打量了一下這地下空間,四周牆壁均為精鋼所造,密不透風,也不知道人類在這地下沒有了空氣如何存活,宇文狄能呆這麼久確實與常人不同。
夜傾城從未想過有一天會不去殺人分屍,不去吞噬屍體,反而利用自身能量去研究屍體,這確實是一個轉變,也許可以開始另一種生活。
待宇文狄離去,夜傾城打量了一下石棺內的老者,將兔球抱在懷裡,她怕自己分離黑氣的時候會再次被怨念所控。
這次她只分離了一絲微弱的黑氣,就見那黑氣飛到老者身上慢慢遊走全身,似乎有些不對勁啊?
這老者渾身上下竟無一絲死氣,靈魂俱在,不像死了的樣子,莫非是昏迷?假死?
兔球似乎有所察覺什麼,在她的懷裡扭動著,比劃著小爪子,這個老頭是活著的,沒有死,漂亮姐姐要做什麼?
夜傾城意念之間,那黑氣遊走至老者百會穴,且沁入老者身體之內,遊走全身經脈各處。
石棺裡的老者只覺一股陰涼氣息從頭頂滲入全身,心下大驚,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這就是秘術?突然間陷入沉睡,意識昏迷,竟然無法動彈。
夜傾城早在兔球不安分的那一刻已察覺到老者的異常,但是更為讓她大驚的是,這四周精鋼打造的牆壁之外瀰漫著極為濃郁的邪惡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