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黎塵躺在浴桶內,卻不知她心中惦念的人已然輕輕飄落在屋頂之上。
睿天塵一身黑衣在黑夜裡猶如鬼魅般,雙眸冷冷掃射著周圍,確定沒有可疑之處,便坐在屋頂之上。
屋頂之上有人,尋常人定然可以很容易看到,只是睿天塵自帶黑色霧氣,將自己整個人籠罩著,外人看去只是一片漆黑什麼都沒有。
睿天塵手掌之中便是夜黎塵送與他的那枚璀璨的粉色鑽石,自夜黎塵離開後,他便一直將鑽石握在手中傻傻的看著。
他,原本是打算走了,但是走了一段,發現自己竟不知去往何處。他其實什麼都沒有,沒有記憶,也不知自己是誰?可那又如何?一切的一切對他來說都不及她來的重要,彷彿這種執念早已根深蒂固,思來想去尋著她的氣味,他便還是來了。
既然夜黎塵不想他跟著,那自己便在暗處看著她,保護著她,總之能看見她便好!
然而屋內的夜黎塵從沐浴完,擦完藥膏,到睡在床上,竟沒能感覺到房頂上有人。
直到她沉沉睡去,屋頂的俊美如神魔的男人才悄悄落在她床邊,寵溺溫柔地看著她。
睿天塵心想:只是不見一會就如此想念,直到親眼看見她,睿天塵才感覺到心頓時平靜了,踏實了。
床上的夜黎塵睡相極好,蓋著被子只露出一個小腦袋,安安靜靜的,淺淺的呼吸。
睿天塵伸手想要觸控她,也僅僅只是在空中描繪著她的眉眼,將其記在心裡。
整個夜裡不甚平靜,笨女人不知被何人盯上了,睿天塵渾身冷的嗜血,散發出一層層結界籠罩著整個屋子,任何人只要靠近非傷即死。
外面甚為熱鬧,一波又一波黑衣人前仆後繼,自相殘殺。
畢竟他們是普通人,而那層結界所蘊含的強大能量非人類所能觸碰,睿天塵對他們的生死毫無感覺,甚為漠然。
只要任何人敢對他的女人有非分之想,唯有死!
他守了一夜,直到太陽初升,便消失在屋內。
夜黎塵不曉得夜裡發生的事,醒來的只覺得這一夜睡的格外的好。
今天她準備逛逛這鳳凰鎮,一早起來便換了一身黑色緊身衣,頭髮用睿天塵的墨玉簪固定了一個古代女子的頭樣,散落了部分披肩長髮,整個人倒有點江湖女俠的感覺。
夜黎塵看著鏡子中的墨玉簪,想起了作日睿天塵給她梳頭的場景,以及他的話,“這裡的女人視頭髮為貞潔,記得人前不要散發!”
心裡湧上一絲絲甜蜜,突然她甩甩頭,為何總是讓那個男人侵入腦海?他們分離的時候甚至都沒有說何時會再見,也許永遠也見不著了,想他作甚?
一種落寞襲來,整張小臉沉著,再也見不著了嗎?
夜黎塵有些難過的出了門,路上小胡打招呼,她也沒看見,掌櫃打招呼也沒看見,糾結著眉頭帶著思緒走出了客棧。
“奇怪,掌櫃的,你說夜姑娘怎麼了!”小胡跑到櫃檯與掌櫃搭話。
掌櫃的敲了一下他的頭,“客人的事不要隨便打聽,幹好你的活!”他知道能住天字號房的人身份非富即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提醒了一下夥計。
鳳凰鎮內主街上的夜黎塵落寞的走著,也沒有了心情閒逛,買了些可以存放的乾糧零食,恰巧看到成衣店,想到昨天與成衣店老闆定做的衣服,就準備去看看。
夜黎塵走近才看到那原本好好的店招牌被砸落在地,而鋪子裡的布料也碎了一地,頓時一片狼藉。
她看到店家老闆和他媳婦兩個人坐在那愁眉苦臉的表情,走了進去,想問問發生了什麼事。
見到夜黎塵走進來,夫婦兩人有些閃躲著眼神,“夜姑娘,你來了!”店老闆起身打了個招呼。
“發生了什麼事!為何店鋪被砸成這個樣子?”夜黎塵很少經歷這種事,也知道一個店鋪是每個老闆的心血。
只見王老闆媳婦要說什麼,被制止了!“夜姑娘,沒事!您昨天要的東西,我就已讓人準備妥當,的明日才能給您送去!”
“不著急,只是逛逛這鳳凰鎮路過便進來看看!”夜黎塵見他們也不多說,也就不好多問。
她現下是一個人,無權無勢也確實幫不上什麼忙。
王夫人見王老闆什麼都沒說,也顧不得許多,直接跪在夜黎塵面前,“夜姑娘,求求你救救我家孩子吧!我給您磕頭了。”
夜黎塵有些意外,“你家孩子怎麼了?”她何德何能?為何央求她救人?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