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打去了電話,王隊長在電話裡讓她叮囑康悅不要離開江都市。
一是為了安全,二則上級可能會就韓笑柱的違紀行為找康悅談話。
“姐夫遇上事了嗎?”昨晚回家,李悽清對於堂姐和堂姐姐夫的事惡補了一下。
兩人是同一年進刑警隊,當年戀愛,當年結婚,孩子今年都九歲了。一直是李悽清的媽媽照顧,雙方工作太忙,導致了感情疏遠。
但對於感情疏遠這個說法,李悽清有點不認同,昨天在隊裡所見,兩人之間的感情還是你儂我儂的。
李光明在說這些事時。她總感覺父親的情緒怪怪的,帶著一點點哀怨和難以啟齒,睡覺前,李悽清纏著惠敏姨才知道了原因。
這對李悽清而言倒也不算是秘密,李海梅參加工作成為一名刑警那年,李家家破人亡。
比起姜離致的處心積慮報仇,李悽清已經把當年的愛恨情仇看的很淡很淡了,但不得不說,當年的事對她還是有影響的。
那一年姜離致被外公接去了蘭家,自己則和龍翔天混在了一起。現如今堂姐的婚姻走到了盡頭,自己的戀情也畫上了句號,哦不,是省略號!
車內一開始安安靜靜地沒有人說話,康悅喜歡靜謐。這種氣氛對她沒有任何影響,車窗搖下一小半,細風徐徐吹來進來,揚起她的長髮。
她攏攏頭髮,環報住胳膊,眼睛看著車窗外。
估計除了姜離致,李家人的血液裡都流淌著一種天生的熱情,這種熱情最典型的表現就是害怕安靜。
車子行駛了不到五分鐘,李氏姐妹就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起天來,說來說去,就扯到了房子,李海梅長嘆一口氣,“我和你姐夫算是走到盡頭了,悽清你是做家政這一塊的,你給我打聽一下,有沒有人買房子!”
“姐,你怎麼還想到把房子賣了啊?”
此刻的李海梅全然沒有以往警察的幹練,長吁短嘆的跟個普通的農家小媳婦,說起了這幾年與那房子有關的點點滴滴。
簡單歸納起來就兩點:一是兩人工作的關係基本都住在單位,有這房子沒這房子都差不多;二則兩人離婚,房子不好分,索性換成錢分錢。
“哎,我們這個單元呢,基本都是老人,都去住兒女家了,本來一樓二樓三樓都有賣的意思,現如今又是墜樓,又是死人的,估計啊這價格都賣不上去了!”
聽李海梅聊到賣房子,李悽清眼一斜,看向康悅,“姐,你不防和你身旁那丫頭聊一下,前幾天還吆喝著房價要漲要漲,你這麼想賣,問問她唄!”
“死丫頭,開什麼玩笑,她可還是個孩子!”李海梅以往李悽清在說笑,故作責怪裝,“你就是不想幫姐這個忙,也不用推康悅身上!”
在李海梅的印象裡,這康悅就是一倒黴蛋,她見過康悅三次,三次要麼是捱打,要麼就是綁架,每次都得掛點彩。
她能聊什麼關於房子的話題啊!
看李海梅不相信,李悽清誇張地嘆口氣,“你還別看不起人家,康悅買你們整單元都綽綽有餘!要不姐,我給你做筆買賣,你聯合聯合你們單元這十二戶,康悅全買了!”
她和李海梅說笑完,又來開康悅的玩笑,“康悅,不如你就做一二道販子,把咱江都市的二手房收一收,你不是說房價會漲嘛!真要漲錢,你豈不是坐在家裡就能數錢!”
李悽清哪都好,除了脾氣急點,也就剩這愛翻舊帳,上次借藺敏之的別墅遭拒,又被康悅教訓了這房地產的知識,她心裡就悶悶不樂!
她倒是也沒什麼惡意,就是想反駁一下康悅,今天可算是逮著機會了,你不是說房價會翻嗎?那你還不趕快存點房!
她得意洋洋從後視鏡看康悅,康悅環抱住胳膊的手放在身體兩側,牙齒咬咬嘴唇,“好啊,我覺得悽清姐的主意不錯!”
她沒有一點說笑的意思,眼眸清澈地看向李海梅,宛如在說自己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
2004年,2005年,首都二環以內最高也不過5000塊,二到2014年,一個月光房租就這個價。
雖然說李海梅的房子是1988年的,到2004年已經有16年了,但過不了幾年,這裡就會拆遷,到時候……
更何況,自己買古玩那五百萬,對自己來說就是個禍害,還不如變成實物,一個月收點房租也不錯哦!
李悽清本就在說笑,只要康悅開個玩笑,嘻嘻哈哈這事就這麼過去了,這丫頭怎麼和姜離致一樣啊,死腦筋!她生了一肚子悶氣,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