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墊,可她心中好多問題,此時卻不能問,只好道:“見了媽跟她說一聲,我後天有空去看她。”
“我哪見得了媽啊,我現在讓寧恕害得躲起來呢。全靠哥在對付寧恕。可哥不是地頭蛇啊,下面沒人手替他做髒活,抓了寧恕也只能放走啊,我急得七竅流血啊。”
“什麼,什麼?這麼沒用?哪會,故意的!”
遇到這種時候,簡宏圖是立場堅定地為哥哥說話,“故意你個頭,沒法跟你說話,你這人誰對你好你懷疑誰,活該一個人。拜拜。”
簡敏敏急了,可她再“喂喂喂”,那邊簡宏圖還是將電話果斷掛了。簡敏敏不肯主動拉下臉打電話回去,但無所謂,重要資訊她已經得到,其他嘛,她自己會做拼圖。
第一塊拼圖是她在阿才哥的辦公樓捱打;第二塊拼圖是就那麼巧,她捱打那天的電梯監控頭據說壞掉,沒有拍到監控;第三塊拼圖是阿才哥手下渣土車堵廠門那晚她看見躲在陰影中的SUV時心頭的異樣感覺,以後再與阿才哥的接觸中,沒再見到那輛車。簡敏敏轉著眼珠子想了半天,潑辣地發簡訊過去追問簡宏圖,“寧恕的車子是不是越野車?深色?”
簡宏圖捧著手機開心地說“對對對”,再度開心地在地毯上打個滾,振四肢歡呼:“挑撥成功啦。”他歡呼一會兒,才坐端正了,乾咳一聲,回覆簡訊一條:“對,美國吉普指揮者,就是那種越野車。”
簡敏敏一看,果然。雖然恨得咬牙切齒,可她還是剋制著,編了個謊,問劉之呈:“小劉啊,我兒子想買一種美國車,什麼吉普指揮者,國內有沒有那種車啊?”
“有,挺不實用的,車子重,耗油大,油箱卻只有40升,出門路上淨惦記著找加油站。要真越野呢,功率又不夠,才四缸。你等著,這一路上肯定有這種開不快坐著又不舒服的尷尬車子,我指給你看。”
說來也巧,這種車子路上本來不多的,可他們卻很快遇到一輛。劉之呈見了就“哈”一聲笑出來,“簡姐看到沒有,前面那輛就是。就是小Polo都能超它的,我開到它右邊去。”
簡敏敏立刻興奮地豎起身,不管高速風大,開啟車窗看個仔細。
就是它!簡敏敏一點兒不會認錯。她拉上車窗,嘴角冷笑,卻對劉之呈道:“樣子蠻好的啊,難怪我兒子喜歡。原來中看不中用啊。那不行,不能買,買了我兒子也中看不中用了怎麼成。”她忍不住諷刺一下開這車的寧恕中看不中用。
劉之呈笑道:“孩子還小嘛,不會考慮什麼功率啊加油站啊之類的瑣碎事兒,像我們買這種車還得考慮都是進口零部件,買得起修不起啊。澳大利亞可能不一樣點兒。”
“是啊,要是活一大把年紀還選這車,就有些奇怪了哈。”簡敏敏說著又躺下去,省得費勁在劉之呈面前裝糊塗。但躺下之後當然不會睡覺,她在細細考慮寧恕這個人。
但是,此人與阿才哥聯手?簡敏敏在黑暗中的眼睛瞪得老大。她怎麼敢惹阿才哥。但是,她再度起身,給簡宏圖發去簡訊,“你弄掉寧恕的工作,阿才哥沒派人揍你?”
簡宏圖最恨打字,因此只三個字,“翻臉啦。”
簡敏敏一看,情不自禁激動地一拍車椅,大聲讚歎:“好!”
劉之呈忍不住笑道:“什麼事,這麼激動。”
“修理一個小畜生!”簡敏敏不再躺下,興奮地打電話給一個朋友,“嘿,有件事麻煩你。我往你手機上發了一個地址和名字,你帶幾個朋友立刻過去,他要是在家,你立刻通知我。我剛從浦東機場出來,立刻趕過去與你匯合 。”
“誰啊。”劉之呈在前面問。
簡敏敏放下手機,詭異地笑:“保密!回頭請你看好戲。”
寧宥回到家裡,見好友還在家陪著兒子。她激動得忍不住又眼淚汪汪,拉著好友到主臥,坐在床上訴說最近的辛苦。
好友聽了半天,打斷道:“還不離?都已經水到渠成了啊。”
寧宥嘆息,輕道:“總歸是夫妻一場,我怕這會兒離婚對他是落井下石雪上加霜,對他打擊太大的話,往後他破罐子破摔,好路不走走歪路,對誰都不好,尤其對我兒子。我見過走極端的,不敢去想這種事發生在我家。”
好友道:“可你不想想,你幾歲啦,還能美幾年?等他坐完牢出來,你再領著小孫子去公園尋第二春嗎?做人啊,前半夜想想自己,後半夜才想想別人呢,可後半夜大多是睡著了算數。明白了嗎?”
寧宥雖愁腸百結,還是一笑,“我也想過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