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不如著眼未來。但如果你因為過不下去,需要為自己爭取個利益,你這麼呼啦啦把底子都抖摟出來了,還拿什麼談判。不如現在中止,還可以留幾把殺手鐧在手裡。”
陳昕兒一愣,讓開身子看同學說。同學一邊說,她一邊讓得更遠,她都沒留意她幾乎靠到曹老師身上,那身姿明顯說明對同學那些話的抗拒。等同學說完,陳昕兒道:“我什麼都不要,我會帶著兒子離開。但離開之前,簡宏成,你必須給我個說法。”
簡宏成道:“你想要什麼說法?剛才你說的是要真相,而不是要說法。究竟你要什麼?”
陳昕兒難得勇敢地面對著簡宏成,慢慢從包裡掏出一隻愛派,眼睛繼續盯著簡宏成,手上熟練地開機操作。然後,她將愛派轉向大家,“這是簡宏成包養的第一個女人,推銷啤酒的,包了半年,換第二個。第二個是高專的女大學生,包到女孩畢業,分手。第三個是……”
這一下,簡宏成的臉變得墨黑。他沒看愛派,但也沒阻止陳昕兒,只沉默地聽著。
陳昕兒身邊的女同學試圖阻止,但被陳昕兒拒絕。陳昕兒堅持不懈地講吓去。第四,第五,第六……講完,陳昕兒冷笑將愛派收回包裡,跟曹老師道:“對不起,曹老師,恕我先走一步。飯錢我已經結賬,你們請慢用。”
在眾人的目瞪口呆,與簡宏成黑沉沉的目光注視下,陳昕兒起身就走。
但簡宏成忽然開腔,“你託付小地瓜的我那倆朋友因為國內親屬生病,今天已經動身回國。小地瓜一起回。”
陳昕兒愣住,猛然止步,盯著簡宏成,慌了手腳,“你……小地瓜在哪?哪個機場?”
“我暫時不知道。”簡宏成冷漠地看著陳昕兒。
“你今天住哪兒?明天去接小地瓜?什麼時候出發?”
簡宏成不語,冷冷地看著陳昕兒在那兒驚慌失措。但現場的眾人都想到剛才兩人對質中提到的陳昕兒為找不到兒子而去找寧宥跳樓,再看著眼前面無人色的陳昕兒,心知今晚無法善了。曹老師不禁輕道:“宏成啊,別做得太絕。”
簡宏成黑著臉慢條斯理地道:“我什麼都沒做,也暫時什麼都不知道。我怕她完成重大使命終於想到小地瓜時候聯絡不到,才善意知會一聲。別無它意。”
簡宏成的話無可辯駁,而且他在最初就已經提醒過陳昕兒有二十四小時未聯絡兒子,更是渾然一體無可指責。然而在座眾人卻最初認定這是簡宏成拿兒子威脅陳昕兒,現在更是認定陳昕兒吃了啞巴虧,只是,陳昕兒先撕破了臉皮,將自己逼到絕境,當下顯然已無迴旋餘地。
這會兒,田景野又接通寧宥的微信,要求寧宥繼續旁聽。他操作時候,見簡宏成挺不贊成地斜睨過來,便笑道:“得讓你有所忌憚,呵呵。”簡宏成被噎死,卻果然不敢辯駁。
陳昕兒卻凝滯在門口,她已經失眠了兩夜,剛才是好不容易才將策劃了好幾天的爆料行動付諸實施,她此時該完美退場,揮揮手不帶走雲彩,想不到簡宏成半路砸來一斧子,令她因失眠而遲鈍的腦袋一時想不到該如何應對。她腦袋嗡嗡地響著,她驚惶地看著曹老師替她出頭,也看著簡宏成駁回曹老師,再看到田景野似乎取笑了一下簡宏成,而簡宏成拿田景野沒辦法,她連忙衝著田景野道:“田景野,幫幫我找到小地瓜,上回也是你幫我。”
田景野想不到陳昕兒又找上他,只得道:“你把大家騙來,把同學聚會搞成你對班長的批鬥會,大家已經尷尬得無法開口了,開口以你現在的狀態你也未必聽得進去。我建議你找醫生開藥,立刻回房間好好睡一覺,睡醒再回想一下這個飯局,再考慮以健康姿態去見小地瓜。”
田景野用到了“騙”字,令陳昕兒大受刺激,“騙?田景野,雖說是成王敗寇,可你也太偏心了點兒……好吧,其實我早知道是這結局,所以我本來就沒想要大家給個判決,我是說完就走的,不會為難你們。可簡宏成,你不能拿小地瓜做人質逼我當眾向你屈服,你贏了,行嗎?你把小地瓜還給我。要不然,我把你的包養記錄全都發給寧宥。”
“發吧發吧。我這人不是你過去想象中的純情小生,但也不是你現在以為的猥瑣人,我有點自命不凡,不喜歡錢色交易。我還兔子不吃窩邊草,我還朋友妻不可欺,等等。我早說過,我是個什麼樣的人,大家早都清楚,不勞你替我貼金。還有,這頓飯和你這幾天的住宿我會和會務費一起結賬。我助理原先以為你這趟回國是來了就走的,往你卡上打的錢不多,經不起你這麼花。你如計劃在國內多活動幾天,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