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想笑就笑了。”顏佑衝他微微一笑。

因著這個笑容，赫連明呆了一呆。

***

鳳翎揹著手走出了赫連明的房間，迎著陽光走過小庭院，忽然一道冷光劃過眼角，鳳翎閃身掠了出去，追到庭院外，只見小衚衕的另一端是長長的街道，街道上人來人往。

鳳翎目光如炬，盯了片刻，收回目光，心道，好快的輕功，竟是和葉拂衣不相上下。

轉身回了院中，看見葉拂衣站在長廊下，抬手將釘在柱子上的小箭拔了下來。

鳳翎走了過去，葉拂衣抬起頭來，將從小箭上取下來的信箋遞給他，低聲問：“人跑了？”

鳳翎點頭：“沒有看清楚他的樣子。”開啟信箋，不由得一怔，“這……”

只見紙上只有一行字：日落時分明月樓錦瑟閣。

抬頭問葉拂衣：“去嗎？”

“自然去。”葉拂衣將信箋拿到手中，目光微凝。

終於等到日落時分，葉拂衣與鳳翎各自換了一套衣裳去了明月樓。

斜陽緩緩西墜，行人匆匆，恢弘大氣的高樓籠罩在一片霞光之中，泛著淡淡的金輝。

鳳翎與葉拂衣並肩走進樓內，有夥計過來招呼他們，鳳翎報出錦瑟閣的名字，夥計立時連連點頭：“不錯，是有一位客人包下了錦瑟閣，二位請隨小的來。”

兩人對視一眼，心領神會，跟著夥計上了樓。

夥計剛推開錦瑟閣的門，只見一道人影閃過，葉拂衣飛快的追了過去，行至窗戶邊，抬眼望去，只見樓下人流匆匆。

鳳翎走到他身邊，張望了一陣，見街上行人俱是普通的平民，低聲道：“又跑了。”

葉拂衣回身，見夥計還站在那裡，吩咐道：“你先下去，這裡的賬我們來結。”

夥計鬆了一口氣，滿臉堆笑：“那二位慢用，若是有什麼需求，儘管吩咐。”說完便走了。

葉拂衣在桌邊坐下，執起白玉酒壺，斟了兩杯美酒，對鳳翎道：“既然來了，翎兒不如坐下喝一杯。”

鳳翎走到他對面坐下，皺眉道：“他既然約了我們，為何又要躲躲藏藏？”

葉拂衣夾了一塊紅燒肉遞到他唇邊，鳳翎想也不想，一口叼走。

“如何？”葉拂衣問。

“……好吃。”鳳翎眼睛亮了一下。

“那以後常常帶你來吃。”葉拂衣溫聲道。

“好。”鳳翎點頭，拿起一雙筷子，正欲夾菜，動作頓了一下，看了葉拂衣一眼，放下筷子，抬手將盛著紅燒肉的盤子端了起來。

葉拂衣：“……”

只見盤子底下壓了一張被疊得十分平整的紙，鳳翎放下盤子，將紙拿了出來在葉拂衣的面前展開。

紙上繪著彎彎曲曲的線條，看得出來繪得是某處的地形，上面甚至連哪兒有崗哨和機關都標註的十分清楚，右下角的地方留了一行字：沈琉月留。

“好像畫的是紅蓮山莊的地形機關圖？”鳳翎疑惑，喃喃自語，“沈琉月，沈琉月，琉月……”目光一頓，想起了某個明月夜蹲在河邊給他烤魚的少年，“是他？！”

“翎兒知道是誰？”葉拂衣輕聲問。

“如果這上面畫的是真的話，那就是他。”鳳翎轉眼看葉拂衣，“還記得我和你提起的一個名叫琉月的少年嗎？當初我便隱隱約約覺得他有些不平凡，果然如此，沒想到他居然從紅蓮山莊裡出來了。”

“此人是敵是友？”葉拂衣又問。

鳳翎搖頭：“我也不太清楚，當日的確是他提醒我不要吃紅蓮山莊的東西，但是也正是因為我吃了他烤的魚，又聞了蓮香，才會中毒被步生蓮擒住。”

“不知這幅圖是否可信……”葉拂衣的手指輕輕的在紙上划著，眉間若有若思的問道。

“粗略來看，並沒有作假之處，他標註的這幾處機關我也曾遇見過。”鳳翎指了指某處，“只是當日太過匆匆，未曾來得及探完紅蓮山莊。”

葉拂衣將圖收了起來，低聲道：“興許他是真的想幫我們，先將東西帶回去，再和上官他們商量一番。”

鳳翎點頭，問：“若這幅圖是真的話，你是不是就不用親自潛入紅蓮山莊內了？”

“自然。”葉拂衣頷首，“有了這幅圖，我們便如虎添翼，再加上各大門派相助，攻下紅蓮山莊是早晚的事。”

兩人回到了住處，將今日之事全部告訴了上官他們，蘇胤聽罷，詫異道：“莫非你們所說的沈琉月是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