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於女人給他保駕護航,就和幾年前的你一樣。可事實好像永遠喜歡殘酷的遊戲,玩了一次又一次,演員都不要換的。你可以說我笨的沒的治了,也可以說秦生的演技太好了,你看,我又一下這麼輕易的掉進他隻字未言的大坑裡。至於他為什麼那麼對你,大家這麼熟了,肯定不需要我多說,你懂得。”
顧盼盼拿起手邊的一杯水,仰頭喝完,免費的飯還真吃不得,吃的膈應和鬧心,“謝謝你請客,事情處理完就放個假,回去陪陪家人,或者出去散散心。總之,不要再見面就行了。我不認為,歷史發展到這裡,大家還能做朋友。”
顧盼盼一口氣說完,起身推開板凳朝門外走去。王景揚握著水杯的手越來越緊,緊蹙的眉頭幾乎擰成一條直線,直到也和顧盼盼一樣,一口喝完,倏地踢開凳子,三兩步追了上去。
手腕被捏住,身體被另一道力量反噬拉回,扭轉回身,四目相視。
“明明被傷的這麼重,為什麼要裝作無所畏懼?明明有其他選擇,比如當面去質問,為什麼要藏起來自暴自棄?”
“我沒有!”
“你敢說你當初不是因為認為我欺騙了你,利用了你,又不肯不敢當面質問我,所以見了我就躲,最後索性背井離鄉,去我不知道的地方讀書生活?還是你敢說,過了這麼多年,歷史被重演,你就敢找秦生質問了?質問他到底有幾分真心,幾分假意?他算計了這麼久,把你和我的心理都算的滴水不漏。顧盼盼,事已至此,你是要繼續自暴自棄,還是又要換個地方藏起來?”
顧盼盼咬著唇,再也說不出半個字,這樣的王景揚很可怕,她很不喜歡。王景揚以為這樣不留情地撕開大家的傷疤會讓人清醒,可惜他不會明白,顧盼盼從來不接受事後的激將法。說謊這種技術活,她偶爾也會那麼一兩招。
“你錯了,王景揚你知不知道你錯哪裡了?不是秦生把你和我的心理計算的滴水不漏,是我故意讓他看到了你和我的‘弱點’。我膽小怕死你知道的,秦生心結一點解不開,我就一天不能好好活。他那什麼出身什麼人品,如果哪天一個不高興,又對我起殺意怎麼辦?釜底抽薪,一勞永逸,大概只有把他的心結解了,我才能真正重新開始。所以你是不是該清楚了,我去‘求’你放他一條出路,不過是故意順了他的意。至於你。。。。。。”顧盼盼眼中帶著嘲諷,在王景揚看去,反成了一種悲憫,她說:“原諒我無法對你說對不起,但事實就是這樣。你早該忘了我的存在,好好過你的生活,找一個愛你的女人,結婚生子。”
顧盼盼一點一點撥開手腕上的那隻手,手主人不但沒有鬆開,反而有加重的趨勢。
“你和秦生都算好了大家的心理,難道只有我一個人算錯了?”顧盼盼沒有抬頭,所以她看不到此時王景揚眸子裡的痛和忍,“不是一直認定你不欠秦生嗎?為什麼又要解了他的心結?是不是隻有真愛上一個人,才會為他放棄所有的原則,就連你爸爸的死都可以全然不計?你不計較,他也可以?”
“花錢唆使一撥混混街頭砍死我爹的不是秦生,是胡翠花爸爸。”
腕上的手驟然鬆開,如一顆頑石沒了後生的定力瞬間墮落,顧盼盼沒有去在乎面板上那片刻間消失的溫度意味著什麼,她只能逼自己以最自然最冷漠的姿勢抽身離開。
飯店的門不大,客人不多,屬於冬天的溫度還殘留些痕跡,店老闆養的金毛犬懶洋洋躺在地上舔著爪子,它的旁邊早已站了個高大的陌生人也渾然不知,無論他是笑還是不笑,散發的是溫暖還是寒意。
真是隻愚蠢到家的狗!不僅不會看門,連察覺危險的基本意識都沒!
抽身的步子僅僅走了兩腳,顧盼盼半愣了一下,幸好只有短短不到一秒的時間。而在她以最快的速度穩住步伐時,金毛旁邊的男人踢了踢腳下的蠢狗,朝她走來。
半月不見,想念。。。。。。好像還是有的。
顧盼盼恍惚正了正視線,發現秦生的目光似乎。。。。。。不是看她,而是看向王景揚。
畢竟是在外面,別人的地盤上,那一刻顧盼盼甚至都想不起她到底腦補了什麼劇情,才讓她剎那間抽風過境,迫使她一抽,搶在秦生距離她只有半臂距離的時候,抱住了他的胳膊。
“秦大爺,你終於回來了!”這不是久別重逢的激動,也不是新仇舊怨的憤怒,確切說,顧盼盼腦子臨時壞了,鬼上身了,用一種連她自己都形容不了的語氣和動作,“成功”拖住了秦生前進的腳步。
秦生站著未動,顧盼盼心中氣的牙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