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聲為伴湊下演繹的情景劇。這座城市在雨中呈現出未有過的冷清。
“轟轟轟”一聲巨響震動了這座城市,一條黑影首先出現在一條冷清的巷道里,跌跌撞撞地前行,很快就消失在巷子的盡頭,幾個呼吸過後,又是幾條人影出現在巷道中,和剛才一樣,很快又隱沒在黑暗中了,只有一句話語傳出:“給我抓著他,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千萬不能讓他跑了”
那條黑影終於再次出現了,整個人影都在顫抖,一滴一滴的液體從心臟處向向下滴。
“咳咳,我還不能死,爸媽,孩兒不孝,都是孩兒害了爸媽,終有一天我要用他們的鮮血來祭你們。”黑影說話有些淒涼。“咳咳”又是一口鮮血噴出,單色調的牆上頓時出現一團團似黑似紅的斑點。“古震算你狠,你等著,我要讓你血債血還”黑影的眼中閃出一道精光,淒冷的透人靈魂。
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點沖刷著地面,地上的血斑漸漸被沖淡,黑影搖搖擺擺地消失在雨幕中。
天明,灰白色的牆上只有些淡淡的血手印,昨晚發生的一切好像只是夢一場,能夠證明昨晚發生的就只剩那幾只血手印
雨停了,風止了,這座城市恢復了平靜,這幾年興起的血雨就在一場雨中漸漸恢復了平靜,只是誰知這場風雨的延續卻在下一代,所有的恩怨在下一代身上靜靜展開,下一代與下一代下一代遇上一代的恩恩怨怨糾集纏繞,一場血雨在時間的隧道里盡情上演。
幾年後
土屋旁,一頭老黃牛靜靜的臥著,偶爾一聲鳥鳴繞過,輕輕的,連風也不興一絲,沒有喧鬧,沒有爭吵,也沒有算計,這兒的景色很美,這兒的人很純,這兒找不到城市的身影,停留在這兒的只有平淡和樸素,一切的一切都很和諧,很安詳
“哇”一聲嚶鳴打破了沉寂,驚走了樹上的鳥兒,嬰兒的哭叫聲從土屋裡傳出,極具穿透力般穿過了高山,飛越了河流,震動著空氣中的每一粒顆粒。
“哈哈,哈哈,瞧瞧,是男孩!涵涵你看,我有兒子了!”興奮的聲音在山谷中久久迴盪,連地上的小草興奮的搖擺起來,彷彿這兒的一切都在為這個男嬰的出生而興奮。
霧散了,雲淡了,暖暖的陽光撒在這間土屋上。男孩身上好像天生就有那麼一種吸引力,當他出生時恰好是太陽吐輝之時,所有的光輝都在朝著這個男嬰聚來。
“陽初吐暈,雲淡晨起,這孩子出生的真是好時候”
“孩子他娘,你瞧這孩子多像我,大眼睛,小鼻子,哈哈”當爹的興奮完全從這個父親身上散發出來,隱隱約約地在男人的興奮中還看見一絲豪氣,那並不是山裡人所具有的豪氣,反而像傳說中那些行走江湖人士身上的豪氣。
男人的手在顫抖,多少年來,他終於過上了平靜的生活,多少年來,他有了妻子,而又多少年來他終於對得上祖先了,他凌家終於有了這唯一的血脈,這是凌家的希望啊。
男嬰哭叫了幾聲後就安靜下來,不過卻沒真正的安靜下來,四肢不停的亂動,兩隻小手在男人身上抓來抓去,弄得剛當爹的男人不知所措,一副茫茫然的樣子。
男人終於從極度興奮中清醒過來:“涵涵,辛苦你了,你看我們的兒子多乖啊,這麼小就調皮,不過調皮才有活力嘛,你說是不是?”男人笑嘻嘻的看著女人。
土屋內還回繞著女人的呻吟,雖然有一絲痛意,但更多的是當母親的喜悅。第一次當母親的興奮一點也不少於當爹的男人。
“孩子他爹,把孩子給我”女人帶著渴望的目光看著男人
男人的雙手有些顫抖,他儘量平靜著自己的心情,輕輕的把嬰兒送到女人的身旁“瞧瞧,兒子,叫媽媽啊,媽媽媽媽”嬰兒當然沒叫,男人卻已經叫了幾聲了。
“噗”女人忍著痛處勉強的笑了一聲“我說你臉皮還真厚,這孩子哪像你?這摸樣分明像我嘛”女人的眼光沒在男人身上,慈愛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嬰兒身上,久久不捨移目。
“好好好,像你像你,我要讓村子裡的人都知道我凌二牛有個多麼俊俏的兒子”
那男人小名二牛,本名凌東,五年前,凌東移居到這個小村莊,從此他就再也沒離開過這兒,據說凌東一身好力氣,幹活勤勞耐苦,所以便有了二牛這個稱呼,不過溝裡的人都知道這凌東不僅有一身好力氣,還有一肚子墨水,然而村裡人不知道的是這一身汙泥滿身蠻力的凌東來自於外面的繁華都市,他的過去就像他胸口上那條長長的傷口一直是個迷
五年前,凌東帶著一身傷痕逃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