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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什麼藥?”甄相一不是御醫二不是名廚,除非他買通昨日在皇上寢宮當值的宮人,不然他沒機會知道驢肉裡面有哪些配料。
而甄相昨天晌午才被放出來,不說他不會幹買通宮人這種事,他也沒時間去做。
“你怎麼那麼大膽,咋能往驢肉裡面放藥。”甄夫人嘆氣,言語間對三郎頗為失望。
東來忍不住辯駁,“夫人,三郎為了救你們愁的都生病了,只有這個法子有可能讓那位吃飯,他也沒辦法。”
“瞧你們一個個像啥樣,等三郎說完,要是□□,老爺我還能好好地在這兒站著。”甄相笑容和藹的說,“別急,慢慢講。”
三郎:“那種藥大家可能聽說過,就是鶯粟。”
“我當是什麼呢。”甄家的女人們鬆了一口氣,甄慶明的大姐和三姐乾脆做回座位上,聽三郎慢慢說。
“鶯粟殼有滋補功效,大夫都知道。燉菜很香這一點,我聽一個遊方郎中講的,他還說,如果人長期服人會上癮。”三郎抿抿嘴,“偶爾用一點沒事。”
“還沒說完吧?”甄相見他臉上的猶豫之色,“皇上入口的東西要經過層層檢查,皇上到現在都沒事且精神比昨日好了一點,說明鶯粟殼起到了滋補功效。”
泰山大人,您放心太早啦。
三郎揉揉鼻子,“如果燉驢肉的配方是太醫院修改後的,那皇上吃了沒大礙。如果燉肉的配料是謝家送上去的,事情就大了。”聲音有些心虛。
“謝家也有?”甄大少忙問。
“我那時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引謝胖子上鉤,就把市面上的鶯粟都買回來了。”為了這個,他把甄慶明給他的錢用光了,“沒想到事情出乎意料的順利,我調製好的鶯粟還剩一大包,就全給謝胖子了。”
“你給他幹嘛,拿來家多好!”甄二少有點可惜。
三郎再次揉揉鼻子,心裡有發虛,“如果只是鶯粟殼,我也不擔心。聽廉大人講你們出事都是謝家人乾的,我當時一氣,就把鶯粟果熬製成了一種白色米分末,那米分末比罌粟殼更甚,人服用三五次便會上癮,有點像□□,平時看著沒事,藥效發作的時候如果沒有及時服用那種米分末,殺人放火,啥事都能幹的出來。”
堂屋內靜悄悄的,甄相怔怔的,“你把那種米分末給謝胖子了?”
三郎苦笑連連,“我本來是想這麼幹的。那鶯粟殼加燉菜的材料擱一塊足足有二十五斤,而我熬製的米分末只有兩三斤,謝胖子他實在可惡,引他上鉤那天,他明知道我沒錢,把驢肉端走又把我做餅的爐子搶走,我一氣之下就把米分末摻到那些材料裡面了。估摸著皇上吃上了驢肉,於是就引謝胖子把那包摻的米分末的調料搶走。”
“唉。。。。。。”甄相長長的嘆氣,“你說三五次,今天已經是第二天了,希望謝家人不要再用那些材料做菜了。”
“大概不可能了。”三郎撓撓頭,“皇上明顯好轉了啊。”此地禁止人們食用牛肉,而羊肉太腥,豬肉太糙,驢肉味道好,吃著又補,說不定謝家人把廚房裡的豬羊肉全換成了驢肉。
“父親,那現在怎麼辦?謝老頭那個老狐狸回頭發現調料不對,一定會找三郎的。”甄大少好著急,東宮侍衛昨天剛撤走,明天該不會又回來了吧。
“大哥別急,事情還沒那麼嚴重。”三郎緩緩道,“那種米分末危害很大,但剛開始不顯,謝家人頂多會以為鶯粟殼做的菜好吃,等兩三個月過後,毒1癮才會顯示出來。”
“你早說啊。”甄大少恨不得給他一巴掌,“嚇死我了。”
眾人同時撥出一口氣。
三郎扶額,“不過,”
“停!”甄二少打斷他的話,“先讓我坐穩你再說。”
三郎見他們全盯著自己,“快則兩個月,慢著三個月,謝家人察覺到他們上癮的時候,如果強行戒掉,就會覺得心煩意亂,動不動暴怒,心悸,出汗,連著打哈欠流眼淚,交替發熱,打寒顫,反正就和萬蟻蝕心的感覺差不多。如果他們撐過這個時期,毒便會戒掉。前提是戒藥的過程中不再食用鶯粟殼。”
“夠狠!”甄大少伸出大拇指,甄家的女人們心有餘悸的同時也感到一種大仇得報的暢快。
三郎無語,“我也不想。”
“是我們連累了你。”甄相拍拍他的肩膀,“明天休息一天,天快黑就出城吧。”
“老爺!”
“父親!”
“別說了,再過幾天要是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