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謝我,就實際點唄。”司機看著他,笑的如沐春風,凌遙卻有些錯愕,怎麼個實際法?給錢嗎?
司機看著他有些呆滯的表情,又笑了笑:“真要謝我,就請我吃頓飯吧。”
凌遙也跟著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這個行,不過今天是不行了。”
司機點頭應著。凌遙也沒再說話,他一直注意著正在裡面縫針的小輝,看了好久,一轉身,卻發現司機並沒有離開,還在他身後站著,手裡拿著一支筆一張紙。
“留個電話吧,不然我找誰請我吃飯去?”司機凌遙有些汗顏,趕緊接過紙筆,寫上自己的電話。
司機又塞給他一張紙,寫著自己的電話,“給,我等你電話。”
目送著司機離開,凌遙盯著那背影看了一會兒,轉身進去看小輝了。小輝已經醒來了,正躺在病床上掛吊瓶。他看著凌遙一臉的歉意,可憐兮兮地叫了一聲:“遙哥,”
凌遙受了不小的刺激,這會見他沒事了,也來了脾氣,開口就訓斥:“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這麼衝動!跑什麼?!有什麼事這麼著急?”
“哥,你別回去,家裡來警察找你。”小輝臉色一沉,拉著凌遙的手急忙說。中午那會兒,他正在做飯,有人敲門,他一開門,是一個身穿警服的人敲門,還問他這是不是凌遙的家。
警察只說有件案子要帶凌遙去詢問,他心裡咯噔一下,看著警察身後還跟著凌建國,他否認的話說不出口,把警察領進家,他就趁機溜出來,借了隔壁凌大山家的電話給凌遙打電話,結果是關機,他只能來縣裡找了。
“警察?”凌遙也很是詫異,不明白警察找他幹嘛。他皺眉想了想,心想難道是因為幾個月前綁架的事兒?不然他實在想不通警察為什麼找他。
本來想敲一下小輝的腦袋,看到他頭上纏的白紗布,凌遙改為在他頭上輕輕地揉了揉,“說什麼呢,不回家上哪去!放心吧,哥又沒幹啥犯法的事兒。”
小輝明顯不怎麼相信的眼神,凌遙給氣的,瞪了他一眼:“你那什麼眼神?!自己在醫院待著,哥回去看看。”醫生說小輝有輕微腦震盪,還要住院觀察幾天。
“我不住院,”小輝說著就要下床,“我不嚴重,不需要住院。”
“不行!”凌遙很堅決:“還不知道腦子的問題嚴重不嚴重,你不能回去。”
“遙哥,”小輝有些無奈,他就是輕微腦震盪,能有多嚴重,而且他不放心凌遙一個人回去,剛才他仔細觀察凌遙的眼神,好像是知道警察是為什麼事兒找來的,而且來的不止是警察,還有一輛私家車,他看了一眼,發現那裡面的人面色很不善,他怕那些人對凌遙不利。
“你不帶我回去,等你走了,我自己回去!”小輝一臉鄭重地說。
凌遙氣的,捏了一把他的臉:“長能耐了啊,聽話點,就待在醫院。”
說著,動手摸小輝的衣服口袋,運動褲屁股後面的額口袋裡摸出一把錢,前面的口袋,凌遙也沒放過。
不過這種運動褲的口袋很深,小輝又是隻穿了件單運動褲,凌遙一不小心就摸到了一手軟軟的,而且他還沒有意識到,輕輕地捏了一把。
小輝倒抽了一口氣,身子有些僵硬,動也不敢動了。凌遙這時候也反應過來了,很尷尬。想把手抽出來吧,又覺得萬一他身上還有錢,沒準他剛一走,小輝也就坐車回去了。
凌遙硬著頭皮,裝著沒事人一樣,繼續翻小輝的口袋。反正他平時臉上表情也不太多,小輝還真沒從他臉上看出麼不對勁來。
“我讓護士看著你,別亂跑,腦子的毛病可不是鬧著玩的,萬一傻了咋辦?”凌遙把小輝身上的錢都翻了出來,板著臉說。
“遙哥,你把錢都拿走了,我也有辦法回去。”小輝這會兒倔勁兒上來了,很是堅持。
凌遙很頭疼,狠狠地瞪著他,這孩子平時挺乖巧的,今天這麼這麼犟!
他想了想,覺得或者小輝是怕住院花錢?
凌遙的聲音放軟了許多,“小輝,你安心在醫院住著,醫生說觀察三天,現在農村不是都有醫保嘛,花不了多少錢的。”
小輝搖頭,黑黑的眼睛望著凌遙,很堅定。
凌遙沒辦法,出去諮詢了下醫生,醫生說小輝的情況不是很嚴重,可以離開,不過明天再來醫院檢查。
等小輝掛完了三瓶吊針,已經下午三點多了,凌遙也不知道警察還在不在。
小輝腿上的石膏一直到膝蓋彎處,他的右腿不能彎曲,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