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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帶椅子的搬到了後山,綠奴撐著把傘給他家先生打著曬太陽。

蘇提燈對於薛黎陷這種抽風的行為十分不理解,可自己又不願去多事幫他們多驗幾具,只不過雖然周圍也有衛家的人虎視眈眈,但總不可能傷的了他。

薛黎陷其實也有自己的小算盤,他是故意拿蘇提燈在這磨練自己耳聽八方的能力,他不信是他自己的失誤,柳妙妙也堅持不信她的失誤。

於是可憐了蘇先生,莫名其妙的就在這裡成了靶子。

蘇提燈一開始就是在閉目小憩,可連著幾個時辰後就覺得無聊。

略微側過頭去,綠奴小小的腦袋就在椅背後側,他一手扶在椅背上,將臉側貼上去,又儘量不佔先生的地方,一手死死的撐著傘,卻也是睡著了的模樣。

好心的薛掌櫃給綠奴搬了把小椅子,讓他也可以坐著打傘。

蘇提燈猶豫了半晌,小幅度的抖了抖右手袖子,『銀銀』就俏麼聲的朝薛掌櫃進發了。

只不過銀銀的身子剛出蘇提燈袖口半寸的位置,薛黎陷就飛快的回過頭來,雙眼犀利如鷹隼。

蘇提燈倒叫薛黎陷那麼快的反應給嚇了一下,隨即朝他招小狗似的招招手。

「搭把手。」

薛黎陷乖乖把手伸出來,蘇提燈拿袖子捲了卷自己的手,然後握住他胳膊,輕輕從輪椅上下來,往前走了幾步,又回頭看了眼綠奴,還在睡著,便往前繼續放心的走了。

前面不遠處有個大石塊,看起來還算乾淨,蘇提燈一面撐著薛黎陷,一面虛浮的往前踏了幾步,然後坐定了,「我就曬曬太陽,你繼續忙吧。」

薛黎陷詫異的看了幾眼,他一開始也在疑怪一大老爺們又不是個娘們,在外面多待會還要打上傘了,此刻就覺得,大概是綠奴太緊張他家先生,緊張過頭了。

在一片屍骸裡曬太陽不是頭一次了。

蘇提燈笑了笑。

不人不鬼的日子已經過去那麼久了,但是若真把塵封的往事挨個拎出來抖一抖,撣撣塵,照樣呲牙咧嘴的在內心裡叫囂如斯。

平靜的視線掃了掃,原本還有點慵懶坐著的蘇提燈突然直起了身子,後來索性撐著身下的石頭慢慢站起來了。

其實薛黎陷這幾天一邊忙衛家的事,一邊也對蘇提燈給他治病的事耿耿於懷。

旁敲側擊問了柳妙妙好久,有沒有放血給人治病的,比如蘇提燈說不定就是以前試百毒的時候,把他自己試的百毒不侵了呢?

於是那天早上,薛黎陷不是不知道蘇提燈開啟了窗子,因為綠奴當時正在他屋裡,他也擔心蘇提燈那邊的情況,自然也感受到在門外徘徊的衛雁槐。

所以後來那天下午,一是他真忙的走不開,二是也有心在中午吃飯的時候不小心說到要請蘇先生幫忙去看看的事情,於是衛雁槐也就一直在那兒守著。

而書南,也是一直就在附近的。

為的就是,萬一衛雁槐真動手了,書南可以去幫個忙,然後佯裝失誤,輕微的劃傷一下蘇提燈,揩他點血回來。

雖然這種想法當初被薛黎陷否定了,可是在柳妙妙的慫恿下,又在書南那極其精準的劍法上,薛黎陷同意了。

書南那劍法,純粹就是他說給你削點額前的一根頭髮絲,就絕不會削掉鬢角上的一根毫毛。

準得很。況且蘇提燈就算再細皮嫩肉那也是個爺們,手上略微有點小劃傷那都不算事兒啊。

結果卻沒想到,蘇提燈出手更快。

書南情急之下連劍都來不及拔就只能把腰間的令牌甩過去,救衛雁槐一命。

薛黎陷一開始覺得書南說的有些嚴重了。

可書南卻搖頭,一本正經的解釋道,因為他跟一些奇珍異寶的商人有些交情,蘇提燈右手上纏的那蛇其實名喚『蛇魄』。

聽說南疆曾出過厲害的巫師,將蛇魄凝聚,再輔以咒文,有保一世平安的功效,只不過這種說法也有人說是子虛烏有編造出來的,畢竟時間太久遠,無法考證。

同樣這蛇魄千年難遇,毒性也非常大,幾乎一口就當即要人命,給解藥都來不及挽救的那種。

於是薛黎陷日後就特別後悔,那日他要是去看看就好了。

可是他就算自己親眼去看了,也無法判斷,那日是蘇提燈來不及把銀銀喚回去,還是真就想殺衛雁槐。

「薛掌櫃。」蘇提燈單手搭個涼棚四下看了看,壓低聲音道,「小生記得昨日來看……好像,那邊那個石頭下也堆了兩具屍體。是你們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