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閒巍峨不動,本來也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寶劍刺來,卻依舊嘴硬的喝道:“道可道,非常道,天地大道,始於虛無……”
寶劍距離陳閒的面部只有十公分,終於停住了,陳閒都能看到那寶劍劍鋒上的青色流光與劍尖的凜冽劍芒,全身的毛髮都炸了,也嚇了一大跳。
“好,我就看今日你的道,能否說服我,讓我遵從你的道,若真你是道,我便從了你,又如何?”青衣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收起寶劍,一揚手,陳閒身上的玄黃繩已然消失不見。
一看青衣這架勢,陳閒就感覺不是她的對手,玄功與道法雙修,縱橫無雙城,除了老一輩的那些高手之外,只怕是再無抗手,自己與她硬碰硬,只怕是雞蛋碰石頭,不過若坐而論道,必然說得她沒有招架之力,這從了我的意思,莫非是讓我佔有她的身子?
想到這,陳閒也不禁一陣怦然心動,因為青衣這女子,真是宛如畫中仙子,出塵不染,讓人心儀,只可惜,陳閒這人俗不可耐,越是不可褻玩的女子,他就興趣越濃厚,反而是那四大花魁,雖然嬌媚動人,其實內心卻沒有多大興趣。
“請!”陳閒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青衣席地而坐。
“好!”青衣一盤膝,懸空浮在半空中,依舊俯視著陳閒,讓陳閒頓時有些無語,感覺這即將開始的唇槍舌戰,只怕不是想象中那麼簡單。
第九十七章 論道
“虛空而坐,四周皆虛無,虛無如何而來,混沌所開,光暗所化,青衣你身周的道,你可知曉?”陳閒不說話則已,一出言則驚人,便是青衣在虛空中也不禁嬌軀一震,顯然被陳閒這番話給說動。
青衣不明白,這陳閒不過是個才子,或者體內有血脈之力,也算雄渾,但怎麼會對這天地之道通曉的如此透徹?
“我身周的道,我不知曉,莫非你還知曉?”青衣微微皺眉,鳥瞰著下方的陳閒,卻不知為何,道心似乎有失守的跡象,不知道是憤怒,還是妒忌。
陳閒也不答話,藉此機會仔細打量了這青衣一番,只見這少女衣袂飄飄,無風自動,盤膝端坐在一片祥雲之上,還真有些仙女氣息,五官清秀,體態婀娜,只是面上彷彿籠罩著一層寒霜,如萬年玄冰所化,不苟言笑,面無表情,石塑一般。
“模樣倒是過得去,但為何會給我一種絕色美女的感覺,莫非這是她先天氣質便是如此,風華絕代,放眼天下萬千紅顏,捨我其誰,以她自我為中心,無論比相貌,比身材,比玄功,比道法,都惟我獨尊,這等強烈的自信加上先天的氣質混合在一起,便成了蠱惑萬千,讓所有男子臣服的一股類似於神祇般的力量,讓人們發自內心的憧憬,如同信仰的源泉,所以那些商賈們沒有被迷惑心智,卻也將一生的積蓄心甘情願的奉獻而出,也許只為了博取這花魁之王青衣的淺淺一笑?”陳閒心中一番揣測,感覺這青衣的確不簡單,竟然氣質勝過容貌,由內而外的影響所有人。
“怎麼,先前不是見你能言善辯,巧舌如簧,現在一說到我身周的道,就啞巴呢?”青衣見陳閒沉默不語,眼神閃爍,盯著自己一番審視,不由得冷聲又問了一句。
陳閒哈哈一笑,然後答道:“天玄地黃,是為玄皇,何為玄?天為藍,深藍如墨,即為玄,玄又為莫測高深,這才有了玄機一說,你若能到了某一超脫大道之境,俯視蒼穹,會發現,天,的確就是漆黑如墨。”
“你如何知道,超脫大道之境,俯視蒼穹,天,漆黑如墨?”青衣有些納悶,感覺這陳閒說的話的確很有道理,與自己冥思苦想得出的結論相似,但他卻這般輕鬆的脫口而出,顯然不是那等深思熟慮而來的,莫非這些深邃的道理對於這個才子而言,都無比的簡單。
青衣從來不認為這個世上有什麼生而知之的絕世天才,就算有,也只可能是自己。
陳閒當然不能說從宇宙飛船中看整個宇宙,本來就是漆黑一片,除了那恆星閃耀的光芒,這等道理比真正的天地大道還要難懂,這青衣再如何聆聽,只怕也聽不懂,當下只能故作諱莫如深狀,不屑解釋。
“不說,還賣關子,別把本小姐逼急了,給你一點顏色看看,看你說還是不說。”見陳閒無視於自己的發問,兩眼望天,青衣也有些惱火,恨不得立馬就把下方這個少年給鞭笞一頓。
青衣也不明白,為何見到陳閒會這麼大的怒氣,難道就因為對方是那四大花魁還有襲人聯袂選擇的一個色誘自己的才子?自己固然愛好詩詞歌賦,但這才學終究是小道,偶爾為之,在天地大道的面前,什麼琴棋書畫,都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