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易有自己的打算,酒店賓館之類的地方是住不成了,至於網咖之類的地方,更是對方重點監控的目標,所以孫易買了一頂野營的帳蓬,就住在一片將要拆遷,已經搬空的低矮樓房當中,雖是秋季,夜裡稍冷,但是過夜完全不成問題。
一頂帳蓬裡擠了三個人,白雲說什麼也不肯走,非要跟孫易一起幹一件大事,賭咒發誓絕不會給孫易添麻煩。
想到她的身份,就算遇險,也不會有生命危險,索性就隨她去了。
又養了兩天傷,孫易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至少傷口已經癒合,發力也不會崩開,是該找對方的麻煩了。
把帳蓬一收,向暗處一藏,揹著一個揹包,領著兩個一身運動服的小姑娘出發了,要搬倒李國豪這種根深蒂固的本地豪強並沒有那麼容易,不是耍個狠就可以做到的,所以戰前準備一定要做好,比如說情報。
王
第78章:比哭還難看
孫易領著兩個姑娘到了一家本地很出名的燒烤店,在店外支著一個大棚,坐著滿了顧客,在最外側一夥人高談闊論著,其中一個剃著炮子頭,一臉橫肉的大漢最顯眼,唾沫亂飛,旁邊的小弟不停地倒著酒,一邊還有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妹在剝著蒜。
對方啃了一口羊腰子,在旁邊的小妹身上摸上幾把,然後接著吹牛逼,孫易向兩個姑娘使了個眼色,她們兩個分別走向兩側望風。
孫易一直走了過去,站在這個橫肉大漢的身後聽著。
“北河灘那一戰,老子手上拎著砍刀,一刀就剁了下去,直接就把那小子的後背給剁開了,橫過來再一刀,瑪比的,腸子都出來了,要說那小子也算狠,按著肚子還在掄刀!”
“那是那是,要不是雷哥給他兩刀,北河灘那一戰李老大說不定要折多少人手呢!”捧哏的小弟帶著媚笑道,一抬頭看到了站在雷哥身後的孫易,眉頭一皺,一酒瓶子就甩了過去。
“尼瑪比的,雷哥的身後是你站的嗎!”小弟叫罵著。
孫易閃過一酒瓶,臉上帶著淡淡的笑,走過去,一巴掌就把這個小弟拍到了桌子上,抓過他扔酒瓶的手按到了桌子上,伸手抄過烤羊肉的三角籤子就紮了下去,篤的一聲,近一尺長的大籤子齊根沒進了桌子裡,將這個小弟的一隻手釘死在桌子上。
這個小弟張嘴慘叫了起來,孫易的臉上閃過幾絲狠色,抓起兩根車輻條磨製的細籤子,從他的臉側就紮了進去,左臉進右臉出,卡在他的牙齒間,讓他只能嗚嗚的低叫。
做完了這一切,孫易拿了一張桌子上的餐巾紙慢條斯理地擦著手,頭都沒有抬。
剛剛還牛逼吹得山響的雷哥全身都抖了起來,眼中盡是驚恐的目光,抓著烤羊腰子的手顫個不停,把羊腰子都甩掉了。
孫易拿過一隻肉串吃了一口,又喝了一口啤酒,然後向他一揚下巴,“雷哥是吧,接著說,我身上的傷都找不到主呢,其中有兩刀找到了!”
雷哥臉上的汗順著鼻尖滑落,滴滴噠噠地落到身前的羊腰子上,道上混的打打殺殺都是常事,大不了咬牙捱上一刀,但是眼前這個年青人絕不一樣,北河灘那一戰,一個人面對幾百人都殺出了一條血路,聽說死了十多個人,都是一刀致命,面對這樣的狠角色,道上混得再明白也要打悚。
“易……易哥!我……我就是在吹牛逼,其實當時我一直都躲在後頭,絕對沒有向您動……動過手!”雷哥結結巴巴地解釋著。
孫易上下地打量著他,雷哥眨巴著眼睛,臉上想擠出笑來,卻比哭還難看。
“不對吧,我記得很清楚,你當時拿的是一把砍刀,我腿上的那道傷就是你砍出來的!”孫易笑眯眯地道,一伸手,袖子裡滑出一把短刀來,一刀就扎進了他的大腿裡,鮮血順著血槽滋滋地冒了出來。
雷哥抱著大腿翻倒地,一頭一臉的冷汗,偏偏不敢叫出來,只是徒勞地解釋著,“易哥,真的不關我的事,冤有頭債有主,李老大才是你的仇家!”
“你也是!”孫易淡淡地道,咬開了一瓶啤酒對著瓶口就喝了幾口,目光冷冷地看著雷哥的幾個小弟。
幾個小弟如同木偶一樣僵在原地,四周的食客更是躲閃得遠遠的,一看就是江湖尋仇,一不小心把自己捲進去死得就冤了。
孫易慢悠悠地喝了一瓶啤酒,一伸手把刀拔了出來,在旁邊釘在桌子上的小弟身上抹乾淨,又藏進了袖子裡,“這只是一個警告!我會一一還回去的!”
孫易說完,起身就走,一時之間無人敢攔,如同猛虎入羊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