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一聲,一團水花在他們面前迸濺,落到地的水流開始向後流淌。 “抓住他——”話音未落,水流成刀,將勇士們的雙腳一一劃開。
眾人摔了個趔趄,而水鬼趁機起身,正要揚起手刺,一隻包裹著淡藍色火焰的凍斧結實地劈倒了他。“搭把手!”首領大吼,幾名勇士顧不得疼痛,皆挺身而起,紛紛將斧子落到水鬼身,而此時再也沒有聽到綿軟無力的“噗嗤”聲,筋肉被切斷的質感沿著斧柄傳達到每一個人手。
水鬼的哀嚎像是冰層摩擦時的尖銳鳴叫,一邊哀嚎著吐出白色的寒氣,一邊想要撫慰每一處斧劈的傷口,但不可抑制的水從流出,他的軀體越來越乾癟和虛弱。北陸的雪民勇士們見成效斐然,高呼著砍得更有勁,他們彷彿能嗅出獨屬於這種怪物的冰冷恐懼,卻全然忘記,邊瞠目結舌的鐵木託正目睹他們猙獰的臉龐。
“夠了!”唯一沒有加入其的烏日更喝停眾人,他無意看到孩子畏懼的面孔,幡然醒悟過來,於是前輕聲對大夥說道:“死了可問不出價值。”他試探性地捉住水鬼細長的雙臂,發現竟能觸控到一片如冰的軟體,鎮靜地說:“他好像……一遇星火不能變化。”
水鬼扭過頭來,用他此時扁平而無眼的腦袋“看”著烏日更,彷彿在銘記他的容貌。而雪民首領對這種怪物不敢怠慢,謹慎地將依舊燃燒的凍斧貼在水鬼身,蒸騰的白汽頃刻升起。
“星火只能限制他,並不能對他造成傷害。”烏日更見水鬼沒有再嘶嚎,不由得暗歎這妙的怪物……此外,還有一絲憐憫?“澤魯,澤魯。”不及多想,他儘量剋制揚的聲音輕喚原人孩子。
“尊敬的烏日更。”鐵木託慢吞吞地走來,學著勇士們一起這樣稱呼面前的首領。
孩子看著淡藍色的火焰出神,烏日更覺得怪:“原人不燒火嗎?”
“燒,只是我們的火焰是黃色的。”
這倒是稀。首領想,可惜他們的祭司昂沁·司南不在,或許睿智的老人能夠理解。他加一些力氣去撳著地的水鬼,似乎怪物逐漸在恢復,柔軟的水流開始變得緊繃結實,待之恢復,想來又是一場惡戰。“澤魯,你識得他嗎?”
“狼族,是他們殺了絡布村的人。”
這是前面聽說了的。狼始終還是與他們一樣來到了南陸,而且他們並沒有遵循一定的友善法則,而是對這些看起來弱小的民族展開了殘酷的屠殺。然而澤魯的回答沒有令烏日更滿意,或許狼群與雪民們在北陸相處的時間更久,自己怎麼可能還需要有關於狼的情報。
雪民首領烏日更拾起凍斧又在水鬼身劃一記,升起的透明軀幹再次軟綿綿地服帖回大地。他的勇士們都在邊包紮傷口,沒人能騰出手來替將近筋疲力竭的他一起按著這頭危險的傢伙。“我是問我手裡的怪物,而不是北狼們。”他的聲音因疲倦而顯得生硬。
“我不清楚,真的。”鐵木託以為首領在為自己的愚蠢而生氣,且碰巧那水鬼透明的詭異腦袋扭向自己,頓時腦海被一片空白填充,接著一群與眼下水鬼一模一樣的怪物奔跑著向他衝鋒,而自己身處復活的絡布人群裡,他們軀體受傷,皮襖浸滿滲出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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