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82章 門口的赤豺快餓瘋了

一路的原人木屋門前皆堆疊了好多積雪,還有些精神遭受冷冬連累的晚起原人們,還在病懨懨地掃除凍住門框的冰霜。 牧仁經過時,這些原人們彷彿視而不見,甚至他皮襖的一角被路邊的手撩碰,也像是一道空氣被忽略。

不受人耳目所聞,是“蜘蛛”的素養。也看不出牧仁對此是否滿意,他的表情暗沉,也當原人們是空氣,徑直走過他們。又快步走過古禱房和獸場,終於來到卜籌輪放置的二層平臺正下方,一個那欽手下的戰士將他領向部落大門,但直到臨近門口被一個莽夫撞到前,兩人都一言不發。

若不是這個莽夫是胡和魯的鬣狗,牧仁也想像假裝失語的殘廢一樣,悄然規避一起衝突。只見鬣狗抓住密使的肩膀說道:“門口的赤豺快餓瘋了,七個原人被它們咬傷,扎昆·那欽都不管嗎?”那傲慢的模樣好像在說“你的主人也只配給我的主人鞍前馬後”。

這位莽夫身破爛的模樣已經形同一個野外與野獸爭食的拾荒者,穿著一件千瘡百孔被蟲蛀的皮襖子,原本緊束的頭髮垂掛在耳邊,頭的骨盔缺了一半。

“我險些成為第八個人。”後怕令他此刻聲音裡帶著慍怒。

牧仁知道鬣狗是一直堅持出獵的戰士,哪怕是初冬後部落明令的禁獵也從不遵守,他認為在這個大型聚落尚未建造前,原人可沒有忌憚過那麼多規矩和禁忌。

“請問扎昆·那欽在哪裡,我要求一個說法!”牧仁沒有立刻理會,他便顯得更加憤怒了。

“大雪後的半月內是禁獵期,你和那七個原人沒有被抓起來嚴罰,反而被作為興師問罪的藉口,也太胡作非為了?”邊的戰士忍不住說道:“你是不懂部落的規矩,還是刻意透過那欽藐視擬定規矩的蘇日勒和克及五位金烏?”

“我是奉胡和魯的命令沿部落接連的水渠外出尋找問題,和狩獵有什麼關係?”

“水渠會有什麼問題?”那戰士嗤之以鼻,一條人造的小河罷了。

“流量,暢通,決口,汙染,是否影響母源大澤,哪一個不是問題?”

“這——”

鬣狗牽起唇的肌肉,勒出一個醜陋的笑,像一張畸形的虎臉。“我為金烏們盡職盡責,那欽和他底下一群戰士卻仗著與尊敬的蘇日勒和克關係親密,疏於職守,留著門外的赤豺群和土牆的積雪而在這裡偷閒。我想恐怕是你們更加怠慢了部落的信任?”

那戰士一聽,急了,鬣狗的話分明是打算向尚留在部落的胡和魯和長風參他們的罪狀,而士倌扎昆·那欽近日確實沒有來得及吩咐事宜便匆匆離去,若金烏們責問,他們有口難辯。

“扎昆·那欽大人不在部落,因此掃雪驅獸的工程延緩了。”牧仁接過話茬:“這是我的失職。”

“我還想問你是誰?是扎昆·那欽的手下嗎?”

“我是他的朋友,他將事宜暫時委託給我,我卻忘得一乾二淨。”牧仁大方地把所有過錯攬到自己身,畢竟對於大多數原人而言,自己只是一隻“蜘蛛”,而誰也無法從暗影裡將自己揪出。“那欽大人外出約摸五日時間,所以這件事情與他完全無關。”

果然鬣狗再沒有什麼話好倚仗,看著那欽手下的戰士和這個所謂那欽的朋友直髮愣,然而對於莽夫而言,眼珠子無論轉多少圈,也轉不出另一個好對策。只聽他嘟嘟囔囔道:“見鬼的初冬,萬能的有事外出。四個金烏,兩個士倌都不在,還包括我們尊敬的領袖蘇日勒和克。可要是出了大事,該怎麼辦?”

“尊敬的阿拉圖德·胡和魯不是還在領袖大殿裡?”他聲音一頓,一個披著兜帽的男人擦著身邊走過去,那傢伙似乎沒有頭髮,白藍色的面容一見他的眼睛便連忙垂下頭去,不經意間加快腳步拐入小巷。

可鬣狗沒有注意到男人,他被牧仁的話所吸引,於是湊了來,恰好擋住兜帽男人的行蹤。“是啊,沒他坐鎮,其他人怎敢這時放心外出,阿拉圖德·胡和魯——部落的流砥柱。”他不遺餘力地讚頌自己主子,把身後的獵到的動物毛皮給不小心露了出來也沒發覺。見那欽的人忽然嗤嗤偷笑,趕緊嚴肅道:“我要去回稟胡和魯大人有關水渠的問題了,你還是快點,別等尊敬的胡和魯大人親自接管這檔子破事。”

我應該告訴你,以後該披一件大些的皮袍子藏匿獵物,而不是穿著皮襖害得自己整個身塞得鼓鼓囊囊。只一眨眼的工夫,牧仁尋不到那個兜帽男人,這讓他大為光火,而胡和魯的鬣狗也如鬥勝的莫古鳥在他的注視下昂首闊步向內離去。

那欽的戰士疑惑地見他原地轉了一圈,腦袋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