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們的戰士都傳來了報信。 ”那欽看著外面的太陽,被灼熱的日光刺得睜不開眼,似乎不經意的開口道:“哈爾巴拉和海日古等一些戰士遭到了,你呢?”
烈日當頭,未進入嚴冬的蒼州依舊是夏季,微起的冷風與頑強的烈日共赴大地,底下的人們夾雜在這融合的兩重境地,他們用熱血頑抗冰寒,用意志抵擋炎熱,根本無暇顧及古禱房裡爆發的笑聲。
拓谷忍俊不禁,大聲笑出來,古禱房外專屬於金烏的戰士嚴肅呵斥住他。“別想套出我的情報來,狡黠的鶻鳥,你的隊伍明面是由你這個士倌派遣的,可我知道那暗聽命的是無嗣。”他裝作熟識的樣子搭那欽的肩,輕聲叮囑道:“你可不是扎昆·特木爾,沒有人會相信你曾經擁有可如今喪失的忠誠。”
“您真是洞察人心。”那欽忍不住驚呼。
“確實,為了金烏,為了部落,也為了火焰,我有義務替他們摒棄一些閒雜人等。”拓谷似乎很受用勁敵的讚揚。
“所以在您看來,特木爾是死於忠誠?”
拓谷左顧右盼,繼續搭著那欽的肩:“誰知道呢?”嘴裡吐出的空氣若有似無,這聲音輕到即使爬伏在他肩頭的小蟲也聽不到分毫。
那欽反手也搭拓谷,在古禱房那幾個戰士看來,這樣親暱的舉止有些大逆不道了,他們在思索是否要稟報房內正在打坐的領袖。“年輕計程車倌,給你個提示,若他不死,恐怕真正的火焰早該被掐滅在那個室了。”兩人都知道對方的意思,與不倫無關,拓谷認真聽那欽說完。
“你什麼意思?”他問。
“扎昆們有何事?”一聲驟起。
背後的古禱房隆隆開啟,戰士們大施原人禮,恭迎一個神采日漸抖擻昂揚的領袖,他們知道,蘇日勒和克對火焰精湛的控制已超越胡和魯媲美長風。士倌們齊齊回頭,右手扣心,頭顱低至與胸膛齊平,動作行雲流水,他們恭敬道:“願我的領袖永持火焰。”
“一座坡度較緩的山崖時,下方的騷動引得山體震顫,他們挨著山崖望下去,狼正被飢餓的獵豹追逐並被追,原人順坡滑下殺去,猶如滾石。”
“這狼還會被豹子追趕嗎?”一名年輕的原人打斷虎跳崖老戰士的敘述。
“敕摩勒,你再不住口,會被這裡的‘豹子群’追趕。”人群裡傳來一聲嘲笑,接著眾人鬨堂大笑,想瞧這瘦小的敕摩勒怎麼演一出好戲。
年輕原人看看阿穆爾陰晴不定的臉色,想起自己一而再再而三打斷老戰士的回憶,知道犯了大錯,連忙扣胸表錯,坐下來重新隱沒人群裡。熱鬧的人們繼續起鬨,示意麵前的阿穆爾再講講他們從未經歷過的遠征。
“可事實他們並不需要原人的幫助,那公狼全數回頭,與混亂的豹群廝殺,他們的身體被咬得稀爛,肚腸都掉在外面,剩一張嘴,卻還開合著嘴還擊。最後豹群跑了,剩了一大群母狼,哭嚎聲響絕曠谷,鮮少的公狼叼來屍體堆成一個陣勢……”戰士們被這段故事重新吸引,伴著崖下濤聲,大水助勢,老阿穆爾帶年輕人們回到當年的遠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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