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塹拇罅�肺と�芮鬃粵�怠!�
“這是意料當中的事,他們也不是傻子。”左震吩咐,“現在就準備人手,這幾年華南幫一直在暗地裡培植自己的勢力,招攬了一批專門的殺手,一旦硬碰硬地對上,我們一時片刻也未必就能佔足上風。你立刻通知各個堂口的兄弟,嚴防他們突襲咱們的場子,保護碼頭和貨倉。”
“我馬上就去。”唐海剛說著,就聽見門外石浩呼哧帶喘的大喊:“二爺,二爺——連川供出來了!”他人未到,聲先至,一路橫衝直撞地奔了進來,“他果然上鉤了!”
這石浩,又這麼毛躁!左震眉頭一皺,回過頭來,靜靜地等著他衝進門來。連川終於供出來了。當日長三碼頭上血流成河,都因為一個出賣自己兄弟的叛徒,現在這名字已經呼之欲出,就在眼前,他勢必要把這筆債,十倍奉還。
石浩進來了,一把推開門,卻臉色鐵青,滿頭大汗,那神色說不出是震驚還是緊張——“二爺,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連川那小子說:‘別以為韓金亮那狗雜種說了出來,你們就贏定了,從跟著六哥那天起,老子就沒怕過死。要不是當年六哥救我一條命,現在我連川早就死了六七年了!’他,他說這六哥,是不是——”
六哥?!
唐海的臉色也變了。絕對不可能!青幫裡頭,連川的職位也不算低,算來算去,能讓他叫一聲“六哥”的,就只有一個人。就是那個,已經跟了左震將近十年,卻從來沒出過什麼差錯,一直從一個小跟班做到二爺的左右手,忠心耿耿的麻子六!
他們的好兄弟麻子六。
左震的一顆心,忽然一直沉到了冰冷的湖底,彷彿連身子都冷了。
他知道這個出賣邵暉背叛青幫的人,絕對不會是一個普通的小角色。他行事的手段這樣滴水不漏,又輕易掌握著那麼多私貨買賣的機密,甚至連邵暉和英東的行蹤,他也都統統瞭如指掌。可是,再怎麼懷疑,他也懷疑不到麻子六的頭上!麻子六已經跟了他將近十年,這十年裡,出生入死,腥風血雨,一路打下了青幫的江山,如果說邵暉就是他的右臂,那麼麻子六可以算是他的一隻左手。
在青幫,麻子六已經算得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不管他想要什麼,只不過是一句話就能解決。到底還有什麼理由,叫他這麼鋌而走險、放棄一切,冒著這麼大的風險,成為青幫的叛徒和仇敵?
震驚之中,縱然左震再怎麼沉得住氣,此刻也不禁變了臉色!麻子六現在就在寧園,就在錦繡的身邊。這些天來他不放心寧園的安全,一直叫石浩和麻子六他們幾個輪流在那邊守著,今天恰好輪到了麻子六。而這兩天以來,他追查韓金亮、抓郭梓、審連川,這一連串的部署安排,麻子六一直看得清清楚楚。
就連這一刻,他身份的曝光,麻子六也應該想到了。
也就是說,現在錦繡比誰都危險。他竟然親手把錦繡送進了敵人的手裡!
唐海和石浩擔心地對視了一眼,擔憂之情已經不約而同地浮現。
就在這個時候,門忽然輕輕被敲了兩下,一個手下推門進來,剛要回報,已經看見左震的臉色,再看看屋裡的氣氛,那還敢走到跟前,只得小心翼翼地捱到石浩的身邊,遞上一個牛皮紙信封,“浩哥……有人給二爺送了一封信來。”
“什麼信?”石浩伸手結果信封,掃了一眼,忍不住蹙起眉頭。這個時候,還有誰不知死活地跑來觸黴頭,而且信封上連個稱呼和落款都沒有。
左震驀然抬頭,“送信的人呢?”
“走了……”進來送信的那名手下嚇得一個激靈。從來沒有見過二爺這樣的聲色俱厲,忍不住偷偷退了半步,“剛剛守門的兄弟說有人送信來,我過去看的時候,那人已經走了。”
唐海不禁愕然,望向石浩手裡那封信。只不過是個極普通的信封,二爺為什麼反應這麼大?那封信甚至他還沒有開封,連看都沒看一眼,到底是怎麼回事?
“二爺,出了什麼事?”唐海知道不好,忍不住脫口問了出來。
左震沉默了片刻。石浩和唐海大氣也不敢出,在一邊看著他的臉色,忽然聽見他慢慢地道:“我出去一趟,你們誰也不準跟著。”
他要出去?現在這個時候?石浩不禁張大了嘴巴,他是不是聽錯了!唐海剛想說什麼,左震已經出了門,只聽見房門“砰”的一聲摔上、再反彈回來的巨響。
再看看石浩,他還傻在那裡,忍不住推他一把,“你還站著,快跟上去看看。”
唐海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