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
尹韻把尹殤趕到桌子的另一面,讓他和安思溪坐在一起,他坐在了兩人的對面。
“第一次見面,我是尹韻,尹殤的父親。”尹韻簡單地做了自我介紹,並且特意強調了一下最後一句話。
安思溪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小心翼翼地報了自己的名字。
尹殤為安思溪夾了菜,一點要攙和的意思都沒有。
安思溪在桌子下面拉拉尹殤的手指,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啊,這個時候尹殤不應該起到紐帶作用嗎?怎麼他反而一句話都不說呢?
尹殤抬頭示意安思溪看尹韻的方向,安思溪看了一眼,尹韻根本沒有在意麵前這兩人好嗎,他正用筷子夾菜吃得香呢,頭都不抬,安思溪懷疑是不是剛剛他做自我介紹的時候也是低著頭的呢?
不過,現在這個樣子和他之前在安思溪面前表現出來的溫潤儒雅又帶著幾分莊重的表情有點不太相符吧。
尹殤繼續給安思溪夾菜,絲毫不管面前的尹韻。
得,這父子兩人還真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要說安思溪這頓飯吃得還真沒壓力,比起之前和金曼凝吃飯時的尷尬萬分,完全可以把尹韻當做是一個透明人,就看成是她和尹殤兩個人的約會就成。尹韻的存在感太低,或者說是他主動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讓安思溪不去注意他。
晚飯吃得順心,飯後的交談就變得鄭重起來。
安思溪再次向尹殤求救,尹殤這次沒有拒絕,對尹韻說道,“父親,我們準備年底結婚。”
尹韻點點頭,“我聽你母親說過了。”
這下輪到尹殤驚奇,“什麼時候的事情?”
尹韻低頭看看手腕上的手錶,“兩個小時之前。”
安思溪瞥到那手錶的一個側面,雖沒有完全看清,不過玫瑰金錶殼和白色琺琅錶盤,只是這一眼看到的手錶可不像是便宜貨。
“兩個小時之前?”尹殤對母親金曼凝的做法甚為不解,據他所知,已經多年沒有聯絡過的兩人,會為了他結婚的事情突然轉變對彼此的態度嗎?
尹殤又問了一句,“父親你今天提前下班了?”兩個小時之前可還不到四點鐘,一向嚴於律己的尹韻會為了見金曼凝一面而請假嗎?
“咳……”尹韻輕咳一聲沒有回答,更像是在迴避這個問題。
這在尹殤看來就是肯定回答了,而且很有可能尹韻是沒有理由的翹班,根本沒有請假的。
這簡直是天方夜譚,尹殤從未想過這種事情會發生在尹韻身上,甚至比當年他知道父母兩人離婚的事情時還要震驚。
難道這是尹韻要有所動作的前兆嗎?尹殤腦海中閃過好幾個年頭,可唯一一個能站住腳的卻是他以前認為最不可能的那個。
“先說你們的事情。”尹韻連忙把話題轉到尹殤和安思溪的身上。
“我們的事情母親同意了,您剛才也沒有表達反對的意見,我認為沒有再說的必要。”尹殤的意思是,他還是對父母兩人的事情比較感興趣。
“尹殤。”尹韻難得叫了尹殤的名字,這是表示他確實想和尹殤好好談談的意思,而且他本人也是正襟危坐,連帶著安思溪又挺直了腰板,三人終於表示出一番見家長的景象來。
“首先,我很高興你們選擇對方作為自己的終身伴侶,我們作為尹殤的父母衷心的祝福你們能夠白頭偕老。”尹韻一上來就是官話的味道,可聽上去卻是很嚴肅的話題,終身伴侶什麼的……
“其次,因為我們做父母的不盡責,尹殤在十多年前就成了單親家庭的孩子,這一點我表示很抱歉,我沒有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我也希望思溪在家庭方面能夠多多包容尹殤。”
安思溪看看尹殤,她竟然不知道尹殤的父母早就離婚了,她一直以為尹殤的家庭就是一個再普通的,不過在經歷了買房和見董事長等事件之後,安思溪的這種想法理所當然地消失了。
“對於尹殤,我想說的只有一句話,媳婦是用來疼的,你若對不起思溪,做父親的我第一個不會饒過你。”
尹韻的三句話說的調理清晰,簡潔明瞭,可在安思溪看來,這與他之前表示出的溫潤儒雅很是不相稱,特別是後來,越來越有向逗比方向發展的趨勢。
但是這話安思溪可說不出口,只聽尹殤說道,“您是以失敗者的角度來向我警告提醒的嗎?”
“臭小子……”尹韻嗔了一聲,更是讓安思溪堅定了她的想法。
“我不會走您的老路,我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