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嬉笑說鬧氣氛輕鬆的辦公區,這兩天一直籠罩在臆度名為“老闆不開心”的烏雲底下,而至於造成這一狀況的原因,已經被八卦黨們暗地裡頭傳翻了天——穆部長好些天沒來上班了!
沸沸揚揚的八卦言論中,有的是猜測穆穆在為了結婚做準備所以不來上班了,也有人因為之前兩人的冷戰事件而懷疑是兩人感情生變,穆穆被掃地出門了,甚至還有更加勁爆的言論,說這穆穆恐怕是珠胎暗懷,回家養胎去啦!
然而這麼如火如荼的八卦氣氛之下,卻有兩個人沒有為此而精神振奮。
一個是平日裡最關注八卦而最近卻頗為消沉的彭麗麗,還有一個則是……此刻正一臉陰沉坐在辦公桌前的八卦主角之一,沈澈。
沈澈手裡捏著那張皺皺巴巴的單薄紙片,上面只有幾個潦草的字:我不陪你玩了,你愛找誰找誰!
這是,穆穆的辭職信——如果這也叫辭職信的話。
那天穆穆在婚宴之上拿了他的鑰匙奪車而逃之後,等他趕去她的公寓卻發現她竟然將門從裡面死死的反鎖住,而被拒之門外兩個小時的他,得到的只有從門縫裡丟出來的這張紙片。
沈澈瞪著紙上張牙舞爪的字跡,煩悶不已的捶了一下桌子——他一直以為穆穆自他回來以後的所有的防備和排斥,不過是身為女生抹不開面子的逞強。
畢竟當年先喜歡上對方,先告白的,確實是她。
沈澈以為她只是在懊惱兩人感情上的不對等,所以放任她任性,任著她胡鬧,也算是彌補她心裡的不平。
可是這段時間裡,但凡長眼睛的人都看出來,他沈澈,從來都冷冷淡淡的沈澈,只有面對著她的時候,才會願意花心思,而這麼多年來,能夠讓他願意放在身邊,甚至想要放在身邊一輩子的人,都只有她而已。
可是,為什麼終於等到時機成熟,說開了他的心意後,得到的結果不是抱得美人歸,而是被列入拒絕往來戶!?
沈澈低咒一聲,將手裡那隻快要燃盡的香菸狠狠按進已經堆滿菸蒂的水晶菸灰缸裡,一手抓過被他丟在桌上的手機撥通了秦莫言的電話,在那頭傳來一個慵懶聲調:“嘛事兒啊?”
“給我滾過來。”沈澈惡狠狠的命令道。
本來還在那頭百無聊賴的玩著遊戲的秦莫言,一聽沈澈這口氣,頓時來了精神:“喲,什麼天大的事兒,讓咱們處變不驚的沈大老闆這麼暴躁啊?”
“少廢話,想少挨幾拳就別墨跡。”
“幹嘛呀我犯啥錯了這樣對我!”秦莫言又無辜又委屈的叫嚷,“真是冤死個人了,你說,是你公司裡頭那內奸的情況我沒給你監視好?還是上市股東這邊我聯絡的有丁點疏漏?還是說——”
秦莫言說到這裡頓了頓,而後瞭然般的突然兩眼放光:“還是說是我家木頭嫂子那裡的搞定計劃出現了問題!?”
沈澈那頭沉默良久,才惡狠狠的咬牙切齒:“還不是聽了你這個狗頭軍師的話!”
賓果!
秦莫言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這欠揍的幸災樂禍模樣,要是讓沈澈瞧見,百分之一百萬要揍得他滿地找牙,不過隔著電話秦莫言就沒啥可怕的,他保持著一臉“撕心裂肺”的狂笑,聲音裡卻是小心翼翼的疑惑:“啊,別急啊哥,什麼情況啊哥?”
“她跑了。”沈澈的聲音裡的挫敗與憤怒終於掩藏不住,“所以你趕緊過來……告訴我這該死的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秦莫言一聽“跑了”倆字,也有些楞,他回過神,意識到問題可不僅僅是“沒搞定”這麼簡單,連忙坐直身子:“哥你別急,這樣,你來我的會所,咱們清淨隱秘的,好好分析分析!”
秦莫言作為秦家的老二,仗著上面有個靠譜穩妥的大哥肩扛家業,充分享受了他身為二世祖非繼承人所能擁有的自由,在黃金地段拔地而起了一間十分高檔的私人會所,隨心經營,隨性生活,朋友不少,豔遇也多。
而這豐富的情感經歷,也成了留學時各個方面都被沈澈壓了一頭的他,唯一能在沈澈面前耀武揚威的東西了……不過他傾心教授的泡妞法寶居然把穆穆給“泡”走了,這這這簡直是太匪夷所思了!
“你確定你是按照我的套路來的?”秦莫言在光亮的包間地板上踱來踱去,“那可是我專門對付彆扭妞的套路,不可能沒效用,我試過好幾個都成功了啊!”
“它該死的就是沒用!”沈澈陰鬱著臉,“而且……她還哭了,我明明是在追她而不是鬧她,她居然哭了!”
“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