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撐不過三年是什麼意思?”
這句話若一轟天雷從頭到腳劈了我個體無完膚。
我喉嚨一緊,怔怔問身旁的長訣:“我該不會這麼……這麼倒黴罷……”又是說完才意識到他聽不到這件事。
殿中的燭火將我元神的淡光遮住,我看不到自己在哪兒。身旁的天尊大人,伸出手,他已經看不到我,卻做了一個握緊我的手勢,像是要給我支撐一樣,道了一句顫抖的、壓著濃重震驚的——“別怕”。
我抬頭。
妖妖燭火,曳風而起,振振君子,墨髮霜衣。
我一躍而過,穿進自己的身體裡。胸口的傷痛刺啦燎上來,真真切切倒吸了一口涼氣,心窩處的窟窿已經被師父補好了,踏踏實實被身體束縛的感覺隨之而來,我睜眼,正看到師父轉身,對孟澤說:“那玄君以為,縫了七根銀線、又受了一枚絕魂針的半顆心臟還能折騰多久?”
我從未聽過師父這樣同人說話,習慣了師父文寧雅潤的模樣,如今這樣怒火熊熊的語氣,連我都生出半分恐意。
孟澤猛然抬頭,雙目染上了赤火扯著疾風一步衝過,攥緊師父脖頸上的佛珠面目猙獰:“本君從不知她的心臟上縫過七根銀線!到底是誰曾令她這樣!你給本君說清楚了!”
我踉蹌起身,走到孟澤身旁毫不猶豫甩了他一巴掌。
這一巴掌甩他的同時,也把我自己甩到地上。
師父將我攙起來,孟澤就這麼呆呆地望著我,那眼神似乎不相信本神君心上破個窟窿還能動手打他一巴掌似的。
我笑了笑:“玄君手裡還有幾枚針?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