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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嶽大官人點點頭,嘆息道:“好吧,實話實說,我這人什麼都沒有,唯一有的就是天賦了。這麼看來,你那法子,真還就我能練了。放心說罷。”

向濤聽的一陣惡寒,但好容易讓這位爺認可了,哪還敢再生事端。當下便細細講了起來。

這法子卻果然古怪,需要在一個大廳中,自上而下,長短不一的吊上無數個砂囊。外面以人力或者機括扳動,是這些砂囊盡數擺動起來。

練習的人身處其中,縱高伏低,憑著超人的反應躲避。以最終砂囊亂舞,卻碰不到一下為小成。

而後,砂囊換成鐵球,增加速度和危險性,藉此激發人體最大潛力。同樣以所有鐵球舞動,碰不上一下為準。

在達到了這種程度後,便再換上砂囊。這次卻要矇住眼睛,靠著耳力和敏銳的感應力練習,小成標準仍如先前一樣。至於最後再換上鐵球,自也都是一樣。

這般訓練下來,對敵之間,習慣了四面八方,處處都是快到了極致的攻擊方式,再跟人相對,自然是進退如電了。到那時,或閃避,或進擊,長久的錘鍊使得人幾乎達至意在唸先的境界,試問又有何人能是對手?

到了那時,無論是拳腳,還是兵刃,都只是一種形式,自然也不需什麼招式章法了。敵人攻來,我或者閃避開去,或者在其一動之際,便先發制人,一擊而中,所需不過是身子靈動,然後一手發出就是。

嶽陵聽明白練法,腦中想著滿屋砂囊亂飛的情景,不由的神思飛揚起來。

第116章:艱途苦練(1)

第116章:艱途苦練

天空顯得極是高闊,似乎伸手可觸。進入吐蕃地境後,隨著地勢漸高,成都城中那種總是灰濛濛的景象不復再見。

大片大片的藍色,有著驚豔的純粹。間中卻總是流動著大團大團的,棉絮般的雲堆,前擠後擁的,和遠遠近近的皚皚山頭,交相輝映。

剛出成都時,還時不時能看到些牧民之類的,偶有氈棚顯露。但數天後,便放眼則是萬里群山,除了腳下被無數先人趟出的古道外,再見不到一絲人蹤。

這裡的山不像中原內地,大片大片的黑色、褐色、白色成為主色調。綠色只是一種點綴,忽而竄露出一塊,帶出一抹兒嫩意。

然而這種單調荒蕪的色彩,卻給人以更深的震撼。那種古拙、蒼鬱、悲涼之氣,如同金戈鐵馬的輓歌,便從胸臆間汨汨而出,欲罷不能。荒寂凝重之際,也不由的,就生出一種朝聖般的心緒,端嚴肅重。

馱隊出了雅安,路途愈發艱辛險惡起來。不是整日的行走在山脊上,便是穿行在狹窄的裂隙之中。

過了初時的新奇,水生已漸漸沒了開始的興奮。只覺這無邊無際的大山,實在比之大江差了許多。

好在時不時的,總能見到一些藏羚羊奔跳而過,那矯捷的身姿,有著難言的動感,倒是頗打發了一些旅途的寂寥。

馱隊中人人都穿上了皮袍子,十一月的天氣本就帶著寒意,在這極西高原之地,那寒意便愈發針肌砭骨起來。若沒準備,只一夜便能要了人命去。

然而對於水生這樣的武人來說,寒冷倒也不算什麼。讓他又是煩躁又是難捱的,卻是初來高地的高原反應。胸口總是悶悶的,走不幾步,就要大口大口的呼吸,身子也超乎往常的容易疲乏,讓他懨懨的難以提起精神。

這隊人大都是走慣了這路的,第一次來這兒的,也只有陸蕪菁主僕和嶽陵、水生四人。

老頭兒戚仝這會兒卻抖了起來,在兩輛車中,用小鍋加熱著一些奇怪的黑褐色顆粒,便蒸蒸騰騰的生出水汽,帶來的效果,便是令人呼吸順暢許多。得意洋洋的宣稱,這也是他巫醫之術中的手段。

陸蕪菁二女便是在這種情況下,只安穩的坐在車中,少了許多難受。

只是讓戚老頭很不爽的是,他搞的這個,本想借此難為下嶽大官人,好讓這個臭小子跟自個兒低頭。

但未曾想,嶽大官人毫不在意,自始至終便在外面,除了開始略有些不適,沒多久便又活蹦亂跳的,竟似絲毫不受影響一般,這讓戚老頭大有挫敗之感。

其實嶽大官人面上不說,心中卻對老頭所謂的巫醫之術,已然有了些佩服。加熱的那些東西,他雖沒親眼去看,但估摸著多半是一些化學物質。能在這種時代,只靠著土法制出氧氣的,讓他對古人的智慧,有了一種全新的認識。

至於他自己,之所以能在短暫的不適應後,而迅速不受妨礙。究其原因,卻是來自於他體內那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