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動持續了5 個月多而未達到預期目的。終於在1 月17 日凌晨格林威治時間零時
6 分,也就是聯合國限令伊拉克撤軍的期限僅超過19 個小時後,舉行記者招待會
的美國白宮發言人菲茨沃特,說出了一句話:“女士們,先生們,解放科威特的行
動開始了。這個軍事行動的名稱叫‘沙漠風暴’……”伊拉克懵了。面對多國部隊
空軍對伊拉克大規模的空襲,我把目光從電視螢幕轉移到秦俑軍陣,窺探二者的內
在聯絡。秦俑軍陣前大量的弩兵,已向人類提供了它的戰法:隨著開始的號令,這
支大軍最先必是萬箭齊發,弩兵張而復出,射而復入,更發更止,番次輪迴,以達
到“弩不絕聲,敵無薄我”,最後使敵軍“絕行亂陣”的目的。
海灣戰爭參戰部隊所用的兵器,自然不會是兩千年前的強弩勁弓。但多國部隊
空軍的輪番轟炸以及得到的戰爭效果,分明又讓人看到了強弩勁弓的影子。這種在
海陸大規模進攻前所採取的空襲轟炸的戰法,無疑是秦俑軍陣戰術思想的發展和延
續。
由此,我想起了薩達姆·侯賽因這位註定要引人矚目的人物,我在秦俑館的留
言簿上尋找他的姓名,我想知道他來沒來秦俑館和他對這支地下軍陣奧秘的理解和
感悟,以作出對這場戰爭勝負的進一步推斷。
然而,我沒有找到他。就像多國部隊費盡心機,仍然見不到他的蹤影一樣。
我不得不把視線轉到另一個閃光的名字——聯合國秘書長佩雷斯·德奎利亞爾。
這位聯合國秘書長是1987 年5 月11 日來到秦俑館參觀的,據當時接待他的
工作人員馬青雲講:“德奎利亞爾來秦俑館時顯得很匆忙,只呆了不到半個小時就
走了。也難怪,世界上有那麼多大事在等待著他去做。他的氣質和言談不同於一個
國家的領導人,很有些胸懷世界,放眼全球的樣式。”我相信馬青雲的眼力和判斷,
德奎利亞爾的氣質和言談當然與他的職業有關,這一點在他的留言中可以看到:
“作為聯合國的秘書長,我希望世界上所有的軍隊都像西安的兵馬俑軍陣一樣。”
這個“世界上所有的軍隊”自然包括美國和伊拉克。但美國和伊拉克的軍隊不可能
都像西安的兵馬俑軍陣一樣,否則,怎麼去分勝負?
也許德奎利亞爾意識到了這一點,他才於1991 年1 月12 日深夜抵達巴格達,
為避免這場海灣戰爭作最後一次努力。
當他在伊拉克阿齊茲外長的陪同卞,坐車去下榻的賓館時,巴格達這座擁有400
多萬人口的千年古城瀰漫著戰爭的氣氛。城市雖然一片漆黑,但街頭士兵、軍車卻
不住地晃動、奔跑,總統府前的高射炮管直指天空,武裝直升機的轟鳴不時傳來。
早在他來巴格達之前,他就曾對美國、伊拉克和科威特駐聯合國大使說過:
“我不敢說此行是爭取和平的最後機會。這只是我個人對和平解決海灣危機所作的
最後貢獻,我有道義上的責任去竭盡全力避免戰爭的爆發。”第二天,德奎利亞爾
便直接與薩達姆舉行了最後一次會談。會談的結果同他的擔心一樣終於在薩達姆強
硬的姿態中宣告失敗。這位秘書長此時的心情,透過他在巴格達機場接受記者採訪
的電視轉播,讓全世界都清楚無誤地感受到了,強抑住眼中的眼淚登上飛機離開了
巴格達。
在多國部隊空軍猛烈轟炸伊拉克時,遠在東海岸的美國海軍陸戰隊,也開始了
近海登陸演習。伊拉克根據種種跡象,作出了盟軍將在東海岸登陸的判斷。並迅速
將主力部隊和精良武器投入到東海岸進行防禦,而在西線的伊沙邊境只留下一個師
防守。
美國海軍陸戰隊以充當“打頭陣”的角色而著稱於世。這支軍隊一直保持著高
度的待機戰備狀態。因此,美國政府在處理歷次危機中,也總是派海軍陸戰隊去
“打頭陣”。自1945 年以來,海軍陸戰隊共執行作戰任務101 次,而陸軍和空軍
分別為34 次和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