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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我,也得有立場不是?別說我和餘意這麼多年清清白白只是兩小無猜,就算我和他真有什麼,也早就不是能借此威脅他負責的年代了啊。

“小晚?”大概是我太久沒說話,葉炎有些不確定的叫了我的名字,聽我這邊悶悶地嗯了一聲表示存在,他又繼續碎嘴和我彙報新花邊新聞:“而且和你說一件很搞笑的事情呀,大概是我和你去唱K的那天我找了餘意,那個蔣婷就對我懷恨在心了,不知道她那是什麼神邏輯也不知道她哪裡來的勇氣,居然打電話給我叫我少找餘意出去瘋你知道麼!她說什麼來著,哦對,說餘意都被我帶壞了,簡直笑鳥了。你都不知道,她當時那口氣就好像她已經是正正經經地餘夫人了一樣,對我這個和她八竿子打不著關係的人訓誡得正兒八經地,我當場就把電話給直接掛了。她以為她什麼立場啊,真是笑死人了,就算餘意也不會這麼和我說話啊。當然啦,後來餘意知道了這事,打電話來跟我道歉,說什麼蔣婷年紀小不懂事……我是懶得聽他解釋,一聽見那女人的名字我就頭疼,所以我又把他電話給掛了哈哈哈哈……真不知道那個蔣婷哪裡好,值得他處處維護偏袒……”

我在電話這頭聽著,不知道該做什麼表情。我想起我刪除餘意校內名片時,看見的他新更換的簽名,“只要有你在我身邊,就算與世界為敵又如何。”

這話說的,真是噁心得讓人起雞皮疙瘩。

可是……也很讓人嫉妒啊。

葉炎感嘆完後,隔了很長一段時間的空白,我才慢吞吞地說:“能有什麼不好呢,喜歡了不就千好萬好唄。”

只是我沒有這個福氣得到,並不代表別人也不能擁有。餘意不是不懂煽情不懂溫柔,大概只是他不想給我罷了。

掛電話前,葉炎忽然心血來潮問了我一句:“小晚,如果,我是說如果,餘意他和蔣婷沒走下去,跑回來找你,你還會原諒他嗎?”

葉炎問的話小心翼翼,我回答得卻漫不經心:“會的吧,只要我還喜歡他。”

“出息呢!”葉炎低聲暗罵,“他都這樣了,你能有點骨氣好不好?”

“沒骨氣呢,誰讓我那麼喜歡他呢。”我笑笑,“所以啊,我這不是逃開了麼。什麼都不再知道、什麼都做不了,就不會再有交集了唄。”

因為忘不了,所以要去一個沒有你的地方。這樣即使我想犯傻,即使我想丟下自尊不顧一切地去挽留那段錯誤的愛情,也找不到物件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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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一天的時間總算將新房子收拾得能住人了,沒捨得花錢買空調,在那一臺小小的落地扇“吱嘎吱嘎”的轉動聲中我跑去剪掉了我蓄了十年的頭髮。咳,當然不是因為失戀這麼矯情的理由,只是實在太熱了。

隨後我就投入了廣大的待業畢業生大軍中,好在找工作這事情還算順利,G市作為整個南方大陸的經濟中心、發展最為迅速的城市,工作機會遍地都是。簡歷投出去,憑著漂亮的文憑和畢業設計,我還是很順利地接到了幾家公司的面試邀請。

往返於不同的公司和宿舍之間,川流不息地人潮車流和緊張的生活節奏讓我抽不出空隙來感嘆寂寞,可當脫離了這一切,晚上一個人待在小小的租屋裡時,還是會覺得孤獨。

只有一個人的生活不知道要怎麼打發空閒地時間,閉上眼只覺得難過;大段大段地失眠,每晚要藉助安眠藥才能入睡;吃很少的東西,有時一個蘋果就能打發一餐;幾乎戒掉了網,每日看看電視連續劇就算是最大的娛樂活動了……可即便如此,在螢幕中的那些人說著各種各樣地臺詞表達著各種各樣的心情時,我卻依然心不在焉。

我無比想念餘意,無論他的好還是他的壞,通通讓我無法自拔。在陌生的城市裡我放肆地縱容著自己的思念,儘管這種思念將我折騰得痛不欲生。

沒人看見我的狼狽。

也幸好沒人看見我的狼狽。

晚間的失眠帶來的自然是日間的恍惚,好在只是面試,粉底和彩妝可以很好的掩蓋憔悴的面色,集中精力的時間只限於和麵試官交流的那幾分鐘,也一直沒出過什麼大亂子。只是常常在結束了一天的奔波後,會忍不住哀嘆這樣消極的情緒什麼時候才能到頭,時間這個偉大的魔術師,你能不能走得快一些?

這天又在某家公司的會客室外排隊等面試,手機毫無預兆地響了起來。我看著那個陌生的號碼,還以為是有新的面試通知,誰知接起電話時,卻聽見那個很久未聞的稱呼:“晚歌,我是暗夜。”

我愣了,暗夜怎麼會,給我打電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