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蘇的嘴角在米漁越來越委屈的表情中慢慢上揚,他又露出那種似笑非笑的神情,然後,一字一句,慢慢的用嘴型回答道,“我也是。”
☆、男女,朋友
車子行至市區,車水馬龍間汽笛聲四起,在一個十字路口處因為有人橫穿馬路司機的謾罵和叫喊聲致使外面嘈雜一片。
車內的溫度一直不高,卻因為剛剛雲蘇那出人意料的回答開始漸漸升溫。
米漁反應了半天,突然傻呆的揉了下眼睛,她想確定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因為在她看來,悶騷的雲蘇應該會繃著臉說,“請不要在工作時間和我談論感情問題,因為私人感情會影響我的判斷力。”
雖然她說想他的時候,他回答的是他也是,但停頓的一下昭顯了他的勉強。
雲蘇看米漁一臉不信的樣子,有些無奈,有些好笑。
米漁找回自己的聲音,“你剛剛說的,再說一遍。”
一直在前面說話的威猛(根本沒人在聽),以為米漁在和他說話,於是,又重複了一遍他剛才說的話,“我說,我們隊友阿噴,當年剛來的時候瘋狂的迷戀上了我們教官,毫不避諱的大膽追求,在隊裡都傳開了,不過大家都幫著瞞著上級,聽說有次訓練的時候表白被教官揍的很慘,揍完後教官跟他說,打得過我才有資格喜歡我!我滴個教官嘞,帥到我了!”
就在威猛大談特談雲蘇當年光榮的事蹟時,雲蘇已經悄然握住了米漁的手,兩人十指緊扣,他凝視著她,用嘴型一字一頓重新說了一遍,“我很喜歡你。”
此刻米漁多想前面那個聒噪的威猛立刻消失掉,因為她不確定剛剛雲蘇說的是‘我也喜歡你’還是‘我很喜歡你’,雖然只是差一個字,但這不一樣,這很重要!
她攤開手心,示意他寫給她,雲蘇伸出手指,在她手心一字一畫寫的認真,手心的瘙癢感像是撓在她心尖上一樣,從而蔓延開來癢遍全身。
確定了他寫的是什麼後,她伸手捂住紅彤彤的臉頰,一副嬌羞模樣,“哦,這種表白方式簡直太浪漫了!”
威猛可不同意她說的,“浪漫?阿噴可是被教練打得半死,這哪裡是表白,這是玩命啊。”
“告白的話,應該由我先說的。”雲蘇看著嬌羞狀的米漁,眉眼含笑。
“教……教官?”威猛驚掉了下巴,親孃四舅奶奶誒,他到底聽到了什麼?“教官……你……你……你要向小噴告白?”他從後視鏡看向雲蘇,你了半天終於說出了完整的話,而云蘇,壓根瞧都沒瞧他一眼。
“我好像知道了什麼……”威猛自己在那嘀咕,“原來教官你長了一張受顏卻有著一顆攻心啊!”
“你遲遲沒有行動,而她也是太喜歡了,喜歡的肚子裡都裝不下了,所以要說出來。”米漁小聲說著。
“我以為,我喜歡她這件事已經表現的夠明顯了。”雲蘇依舊握著米漁的手,在威猛看不見的地方,“畢竟我曾主動親了她。”
米漁聽他這樣說,立刻有種飛昇上天的感覺,寬敞的車廂內像是有各種粉紅的泡泡在飛舞,而威猛,早快要嚇死了,孰不知從頭到尾那兩人一直當他透明,沒有一個字是說給他聽的。
威猛覺得自己的三觀已經毀了個徹底,他一直崇拜的飛狐大隊的傳奇人物雲教官,竟然……竟然……,草,驚天秘聞啊,教官竟然親了阿噴!
威猛心中一萬頭草泥馬開始發情。
而米漁,在粉紅泡泡散盡之後,突然想起來,“你什麼時候親的?我怎麼不知道?”
“我都不知道米小姐,你上哪知道去!”威猛有氣無力的聲音傳來。
“我會讓她再記一次的。”雲蘇說。
“你殺了我吧,教官。”威猛已經不想活了,但死前,他想回去報信,阿噴,你的春天要來了。(這個自娛自樂的人……)
而米漁,心裡一直盤旋著雲蘇剛剛的那句話,會讓她再記一次……再記一次……記一次……
剛下去的紅暈又爬上來了,米漁想,半個月前的她要是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一定會覺得自己腦袋壞掉了!
她在心裡自我批評著,這真不是一個有思想有內涵有氣質有文化的四有新女性該有的表情和反應!
雲蘇倒是氣定神閒,像是什麼事也沒發生,臉上的表情永遠是一成不變的,表面上絕對看不出就在前一分鐘他剛剛被表白成功或者說表白成功。
他們的終點是燕南傳染性病毒研究中心,米漁的到來,讓幾個殿堂級專家很是激動,還沒等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