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寧願選擇這種自殺式的報復手段,也要親眼看著她痛苦一輩子。
當然,這些還不夠,這不過僅僅只是一個開始罷了。
“邢婉,你記好了,我好不好過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這輩子好過。而你麼,我永遠都不會讓你好過。”說著,他帶著怨毒的眼神,跨近了一步。
被他刺人的目光嚇得渾身一顫,邢婉臉色蒼白得嚇人,下意識地往後退去。
可是,她的背後是牆壁,退無可退。
互相對視,都是恨意。
作為多年來一直守活寡的女人,事實上,邢婉的日子還真的比易紹天更不好過。漫漫長夜,孤枕難眠,一過就是這麼多年。而她是一個成熟的女人,暗夜裡那些難以說出口的渴望,那些被易紹天嘲笑的慾望,如同螞蟻一般一點點啃噬著她的心。
望著面前英挺依舊的男人,邢婉愛慕的眼神慢慢轉暖,又放軟了身架兒,囁嚅著唇,戰戰兢兢的懇求:“……天哥,求求你,你不要這麼對我好嗎?我真的,真的很愛你,當年我真是因為太愛你了,太那麼做的。現在,我需要你,我希望我們好好過日子,讓我陪著你好不好?你知不知道?天哥,我真的需要你……”
“真的需要?”勾起的唇角滿是冷意,易紹天忽然打斷了她的話,雙眼裡滿是陰戾,如同兩潭翻滾著烏雲的湖面,說不出來的陰鬱。
聲音,又低沉又黯然,幾乎沒有半點波浪起伏,更沒有一絲的情感波動。
似乎沒有料到他會突然這麼問,邢婉怔了一下,心裡驟然一喜,微微斂了剛才的神色,見他似笑非笑的表情,頷首間竟露出些許羞澀來。
“真的,天哥……我一直愛你……”
低低地笑了笑,易紹天從兜兒裡掏出煙盒來,又點了一支菸叼在唇間,眼眸裡帶著濃濃的譏誚。
“要男人是麼?需要男人還不簡單!”
他的表情,他的聲音,他冰冷的語氣,立馬將邢婉從不切實際的幻想中抽了回來,他明顯是逗她玩兒的。
不對!
腦子裡盤旋著他這句話,她不懂了,真的不懂……
“天哥,你這話什麼意思?”
易紹天的性格,陰沉,孤獨,正是連翹多次形容的那種天生帶著憂鬱的男人。然而,他性格里更存在一種連翹不知道的東西,那就是相當的決絕。
嘲諷又厭惡地叼著煙盯著邢婉,下一秒,他刻薄的話就出了口:“我的意思是說,我不介意你紅杏出牆,你要是想要男人了,隨便找阿貓阿狗解決生理問題,我沒半點兒意見。”
“易紹天,你!”
邢婉尖聲叫了他的名字,顫抖著唇卻說不出話來。
他明明知道的,她就是喜歡他,這麼多年就一直這麼喜歡他的,可是他卻說出這樣的話來打擊她。
見她急了,易紹天嗤的冷笑了一聲,轉眸指著門口:“滾吧,以後不要拿你的爛事兒來煩我……”
“易紹天……你當真無情無義……”怔怔地望著不屑於碰她一下的男人,邢婉聽著他刻薄又無情的字眼兒,心口處痛得發麻,可憐的孩子啊,那語氣悽楚絕望的樣子,絕對有很多男人願意心疼。
不過,仍然不包括易紹天。
在他漠然的目光注視下,邢婉淌著眼淚無奈地一步一步往門口踱去,她知道,今兒的一切其實都是那個她親手導演的劇情導致的後果。
當初,她和連翹還是朋友,打小兒沒爹的她家境不好,連翹處處關照她,她其實一開始也心存感激的。她的豁達,總是處處彰顯自己的小氣,她走到哪兒都眉目含笑的風情,將她越來越自卑。
和她走在一起,她自卑得沒有勇氣去爭去搶。
她那時候便愛上了易紹天,在見到他的第一眼便愛上了,這怨得了她麼?
本來她是不敢爭取的,哪知道老天爺會給了她一個絕好的機會,她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是邢家的女兒。這不是天助她又是什麼?她終於可以比連翹站得更高更遠,再也不用自怨自艾了,終於可以昂首挺胸的做人了。
而且這時候的她,也不怕丟掉這份友誼了。
然而她的身世卻半點兒也沒有吸引得了男人,他壓根兒就不正眼看她一眼,心裡憋屈的她將自己的煩惱如數的告放了柳眉。
然後,柳眉教給她一個辦法,給了她一粒藥丸……
有其母必有其女,這話果不其然。柳眉將當年用過的辦法教給了自己的女兒,而傻不拉嘰的易紹天再次中招,在那場歡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