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點了點頭,視線掠過眼前這個淡然的女孩子,邢老爺子忍不住長嘆,“烈火的媽媽,她就是出身顯赫的名門小姐,知書達禮,溫文婉約,所以我一直覺得,我的兒子也應該找一門這樣的媳婦兒,門當戶對的婚姻才能相愛長久,老實說,那時候我真的不太看好你們。”
怔了怔,連翹沒有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答案。
可是,他的眼睛裡都是真誠。
沒有出口,她繼續聽他說,“那時候,作為長輩,我只是希望你能自難而退。……當然,你應該很清楚,我並沒有真心要對付你,要不然你也不可能現在還有機會站在這兒和我說話。”
這話裡的意思,連翹聽明白了。
同時,她也相信這句是真話。他一個小小的刁難就足夠自己喝一壺了,如果他真鐵了心要讓自己消失……
那麼,完全不需要等到那個在NUA基地爆炸的時刻。
略略沉默了幾秒,她笑了笑,淡定地問,“那麼現在呢?”
“婚姻的路還很漫長,我認不認可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倆,能不能守得住婚姻這座城堡,讓它越來越牢固……”
老爺子這番話絕對是有感而發。
但是連翹知道,這都不是他談話的重點。
“老爺子,有事兒你就直說吧。”
遠遠地望著沈老太太居住的屋子,邢老爺子壓抑的情緒就連她都感覺得出來,沉默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地說。
“烈火的媽媽就拜託給你了,好好照顧她……她喜歡吃桂花糕……”
說完垂下眼瞼,轉過身將遠處的生活秘書招了招手,在他的攙扶下,緩緩地上車離去了。
——★——
接下來的幾天,連翹有些悶了。
因為火哥似乎特別特別的忙,每天晚上都回來的非常的晚,以致於她想去看小姨的事兒,一拖再拖。
她估計是因為謝銘誠在南疆那邊兒的反恐軍事行動的事兒,晚上晚回來不說,一回來還就把自己給關進了書房,她心裡這話也就一直憋著,不好意思拿著去煩他。
畢竟軍事大過天,忙得連他自己一向熱衷的夫妻生活次數都銳減,她還能要求他什麼呢?
而沈老太太那件事兒,火哥到是派人去查了,可是因為她本人想不起來,火哥又不願意逼她回憶,在時間過去了整整十三年,就連渭來苑都被重新翻修過兩次了,哪裡還有線索?當時渭來苑的人,還活著的只剩沈老太太的親妹妹宣姨了。
宣姨也就知道那屋子突然就燃起來了,火勢沖天而起,越燃越旺,聽到姐姐在裡面喊救命她就衝過去了,然後被倒下來的橫樑砸中了手臂,燒暈了過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到是宣姨這一聽說自家姐姐還活著,來了景裡兩三次,每次來都哭得死去活來的,讓人看著心裡特難受,小久也就不讓她再來了。
這件事兒,落到反恐行動這個節骨眼上,一時半會兒又沒有頭緒,邢爺也抽不出身來,只能暫時的擱置在那兒了。
畢竟,老太太好,才是真的好!
……
這天晚上,時間已經敲響十點了,老太太和三七都已經睡下了,火哥還沒有回家。
站在房門口左望右望,連翹心裡不免有些突突。
而同一時刻,位於南疆邊關的山野之間,天氣卻酷熱得非同小可,即便已經到了晚間時分還散發著一股股悶熱的氣流。
一絲兒風都沒有。
黑幕裡,謝銘誠一身戎裝手裡拿著夜視望遠鏡,瞧著一排排停放得整整齊齊的豹2主戰坦克,還有鐵甲蟲似的裝甲車一溜煙的杵在那兒,心裡不停地演繹著凌晨的行動計劃。
拉著軍用帳篷的營地裡,幾盞軍用照用大燈在夜色裡也不是太明亮。
他的不遠處,戰士們揹著整齊的背囊,帶著彈匣帶,扛著衝鋒槍在山野裡訓練,好些人身上已經都被汗水溼透。
戰爭期間,也不能停止訓練,這是紅刺的規矩。
雜草叢生,亂石溪流,暑氣蒸騰……
環境真的相當的惡劣。
而那些窮兇極惡的東X恐怖份子們,懷著分裂的目的在南疆地區進行了多起極端的自殺性挑釁,暗地裡進行著恐怖主義宣傳,幹著切斷交通和通訊設施的非法勾當,更加讓人不寒而顫的是他們建立了一個以暴力為主的恐怖訓練基地。
有預謀,有組織,有領導,有切實的暴力活動,這夥兒人,不得不除!
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