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惡毒事兒,她還真敢幹得出來。
如果,只是說如果,要是她自己真的有流產徵兆需要安胎呢?那麼會不會真的就服用了某一位醫生送來的混入了維甲酸的藥品,那麼肚子裡的寶寶會成什麼樣子?
一想到這兒,她忍不住身體微微一顫。
真特麼可怕啊!
好在這女人終於伏誅了,要不然她這懷胎十月的,誰知道哪天兒會出點什麼狀況,要是被她咬那麼一口,不弄得自己鮮血淋漓,非死即傷才怪。
多大的仇恨,至於這麼狠!
為了搶別人的男人,如此費盡心機,然後搭上了自己的一輩子,她真的值得麼?
有機會,她真想親自問問卓雲熙這個問題。
想了許久之後,她撇了撇嘴,低喃出口:“換了我,絕對不幹這種賠本的買賣。”
“賠本買賣?”皺了皺眉頭,火哥很顯然沒有聽懂,重複著問了一句。
傲嬌著扭了扭身體,連翹十分臭屁地表示,“是啊,為了一個求而不得的男人,可不就是賠本麼?就算害死了我,她不也什麼也沒得到?”
說完,頓了頓,她突然惡狠狠地用雙隻手捏著火哥的臉,盯著他的眼睛問,“先問清楚,我要真死了,你會不會娶了她啊?”
“不會。瞎扯什麼?”拉開她的手,見她嘟著嘴的樣子,男人勾了勾唇,稍微有了點笑意。
連翹再接再厲,“一輩子都不再娶?”
“嗯。”
“騙小狗呢?”
“騙你是小狗。”
“你是小狗。”
“……”
兩個人相視著,連翹又上去捏著他的臉發笑,再次被男人猛地拉開手,勾著她的肩便輕輕放倒在床上。
“連翹——”
他輕輕喚她,一雙深邃的黑眸裡,猶如藏了神秘寶藏的湖水,任她火眼精金,卻怎麼看也看不透徹。思忖間,那汪湖水的波光離她的臉越來越親。
他的吻和他的身體俯了過來……
就在眼前,卻不再動彈,就那麼看著她,似乎想要將她看穿,或者說想要將她看夠死死映在腦子裡似的。
“火哥,吻我。”抬起頭,連翹主動獻上了自己的唇。
“寶貝兒……”他又輕喚了一聲,聲音裡有著不能自制的情緒,深情得好像下一秒就會失去她似的。
“怎麼了?”連翹反問。
她不喜歡這樣,不喜歡這樣欲言又止,舉止怪異的火哥。
男人黯沉的視線就那麼反常地盯著她的眼睛,喉嚨一梗,暗啞的嗓子裡莫名吐出一個字來。
“我……”
靜靜地等待著,連翹以為他會和她說點兒什麼,可是他只說了一個我字後並不再多言,而且用指尖挑起她的下巴,俯下去便將她的嘴給堵住了。
炙熱得猶如烙鐵似的熱吻,急切得如同火山爆發一般的洶湧而來。
似乎,他這麼做的目的,就為了要吞噬掉她的理智一樣。
他的唇很軟,很柔,唇齒間還帶著淡淡的菸草味兒。熟悉又自然的親吻,很快便淹沒了連翹詢問的心思和理智,熱情地將他突然闖入的舌尖兒仔細含住,夾裹在裡面與自己糾纏著,猶如兩根不可分割的藤蔓。
緊緊,纏繞。
……
一吻方畢,她的呼吸和意識逐漸消退,放軟了身體讓他整個兒摟在懷裡。
她困了,闔上眼。
他伸手,關上燈。
紊亂的思緒在入睡前的最後意識裡,她似乎依稀聽到他磁性低沉的嗓子喃喃說了一句極小聲的話。
“連翹,你還記得沂蒙山上,石頭他奶奶講過的故事麼?”
沂蒙山,什麼故事?
連翹腦子漿糊了,只聽得到周公在說,來吧,睡吧!
那就睡吧。
滿足地將腦袋在他堅硬的胸腔上淺淺地廝磨了幾下,她呼喚便勻和起來,慢慢地進入了夢鄉。
黑暗裡,朦朧的臥室裡,大床上,邢爺慢慢地伸手摸索著她的眉眼,然後又俯下頭來,捋開她額際的頭髮,定神認真的看了她很久。
很久,很久之後……
他的唇角輕輕揚起,勾勒出一抹絕美的弧線來,大手攬緊了她的腰,將懷裡的女人珍寶如同一般地深深納入自個兒的懷中,緊擁。
他的女人,真好!
低下頭,吻她的額,吻她的眼,最後落到她的唇上,他低不可聞地喟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