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翹臉蛋紅著點了點頭。
下一秒,只覺得摟著她腰的大手略微收緊,男人掌心裡的熱度將她薄薄的衣裙下的肌膚熨得滾燙。
吻,親,啄,來來去去都捨不得走了似的!
然而,戲劇性的一幕再次出現了。
兩個人正在那兒親熱呢,老太太從樓道下來了,這幾天老太太都睡得挺晚的,今兒——
多不巧?!
氣氛說不出來的怪異,連翹紅著臉蛋兒心慌意亂地從他腿上滑了下來,理了理自個兒的頭髮坐好,胳膊捅了捅男人。
“趕緊走吧,你媽來了,讓她看笑話!”
眉目泛著涼意,男人心裡頗為糾結地皺緊了眉頭,然而到底還是沒真敢在老孃面前做有傷風化的事兒,大手在她粉嫩的小臉兒揉了揉,終究還是嘆息著站起身來。
“我走了,你在家乖乖的!”
“嗯。”女人亦是依依不捨……
心裡微惻,邢爺想了想,瞄了已經目不斜視往餐廳去了的老媽一眼,又俯下身去吻在她的額頭上,然後目光爍爍地盯著她的臉,用小得只有她聽得見的聲音說:
“等哥晚上回來,說好的事——”
連翹覺得身上像有螞蟻在爬起的,甚至感覺沈老太太的目光都投射過來了,窘迫得渾身都不太自在。
“趕緊去吧,時候不早了!”
清了清嗓子,邢爺站起身來時,臉上像變戲法兒似的,凜然的正氣配著嚴肅的面孔,任誰都瞧不出來他剛才說過那麼浪蕩的話。
再一出口,話裡話外全是正事兒,“連翹,銘誠過兩天就出院了,那小子在醫院呆不住,整天就惦著回部隊,你想想怎麼張羅著為他慶祝一下。”
“哦。”
望著他淡定的眸子,連翹不得不佩服萬分。
火哥,丫真牛,演技一流!
不過他說得也真是一件正事兒,就說謝銘誠和邢小久的關係,在邢家也算是預設了。那麼他出院,是得慶祝一下的。
作為大嫂,又整天閒得蛋疼,這事兒落到她身上就更不用奇怪了。
“你放心吧,這事兒交給我。”
“嗯,你就只管安排,不用啥事都管。”
說完這事兒,邢爺拿過軍帽往腦袋上一扣就要離開,連翹卻突然間想到了一件事兒,瀲灩的雙眸微微一眯,望著火哥的背影,叮囑了一句。
“火哥,你出門兒的時候記得和門衛室說一聲,我身體有些不太舒服,醫生來瞧過說有小產徵兆,還說百合花對孕婦不好,叫卓小姐以後不要再送了……你啊,也該準備撒網了……”
邢爺回過頭來望了她一眼,眸底含著寵溺的笑。
這女人啊,偏要整那麼麻煩,沒事兒就喜歡做國際機器貓,逗著老鼠子玩!
衝他眨了眨眼,連翹笑得挺得瑟的!
那姓卓的女人要聽到這個訊息,該像只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冒煙兒吧?
眼看她的計劃就要成事兒了,花不讓送了,泡湯了不說,還得擔心有沒有被自己懷疑,日子怎麼會好過呢?
最要緊的是,她怎麼肯甘心?
嘿……
那就有好戲看了!
——★——
兩日後的下午。
天氣預報說的強降雨一直沓無音訊,而京都市依舊是大姑娘的臉蛋兒——紅彤彤的。火紅的驕陽炙烤著大地,捲起了千層汗水萬根汗毛,曬得人人都想拿著後弈的那把大彎弓去射日。
日啊!真熱!
可是,太陽最烈的時候,紅刺特戰隊天鷹大隊的靶場上,卻是‘滿園春色關不住,好多綠杏冒出來’。
穿著黑背心,迷彩短褲,流著汗喇子的大頭兵們,那健碩的肌肉露在陽光下,可勁兒的刺撓著太陽公公的眼球。這麼熱的天兒,一個個還喜笑顏開的,那內心的興奮勁兒一覽無餘。
為啥?!
因為,他們闊別了一個多月的謝大隊長終於又回來了!
要說這謝大隊長吧,也真是個愛兵如命的男人,吃過午飯才出院呢。
得,兩個小時後,他就站到了部隊的靶場上。
戰友們為了迎接他的順利歸隊,準備的也是高規格的待遇,這級別,絕對是迎接首長時才有的。
靶場練兵!
子彈上膛了,槍支已架好,這是男人們獨有的歡迎方式。正如武俠小說裡面寫的,兄弟見面非得你來我往大戰三百回合再說。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