唷!�
臉上一陣抽搐,連翹差點兒石化在風中!
專情?純潔?
好吧,專情這詞兒勉強能接受,可是純潔,還是火哥自己形容自己的——
要不要這麼雷人啊!
她不免有些驚悚地仰視著他,大眼睛裡的神色只剩下了一種,那就是——不可置信。
要不是她相信自己的耳朵還處於活著的狀態,真的不敢想象這種沒臉沒皮的話會是從英明神武的火鍋同志嘴裡說出來的。
忍不住撅了撅嘴,她涼涼地斜著眼兒質問:“……首長,和我說說唄,你有多純潔啊?”
“報告,比農夫三泉還純。”
男人冷峻的臉上還是一本正經,同樣也斜著眼睛睨她。
頓時,連翹渾身冒出了雞皮疙瘩,抖了抖小身板兒,探了探他的額頭——
“……爺,你腦子還好使吧吧?二兩五錢的思維用你六兩六錢的腦子說出來,太可怕了!”
邢爺見她放軟了表情,挑了挑眉繼續使用糖衣炮彈的攻勢:“報告老婆大人,只要你不生氣,我一切都好;只要你能開心,我更是什麼都好!”
那個嘴甜得啊,都不像火哥了!
所謂物極必反,他的話不僅讓連翹覺得有些彆扭,更多的還是奇怪!
暗暗一陣尋思,她猛猛地捏了捏他的下巴,咬著牙齒帶著惡魔般的笑容,一臉的似笑非笑。
“……喲,今兒態度這麼端正?俗話說得好,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老實交待,你是不是在外面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兒?”
“沒有!”這話邢爺回答得斬釘截鐵。
可是……
連翹明顯不信,橫挑眉頭豎挑眼兒,這傢伙絕對有事兒!
於是,她抿著嘴,繼續斜眼兒:“肯定有!趕緊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絕對沒有!”
“哼!信你才有鬼!”
一聽這話,邢爺皺緊了眉頭,口氣卻是越來越柔軟,“連翹同志,你冤枉我沒有關係,但是請你一定要相信我黨性和原則。”
沒好氣兒地抬了抬眼皮,連翹撇了撇嘴。
其實吧,被他這麼又嚴肅又逗趣兒的表情弄得,她心裡的陰霾早就散去了。
緩緩地捋了捋自個兒額際的頭髮,她卻故意涼涼地問,“剛才在三七屋裡,你說有事兒要告訴我,就是這個事?”
見狀,邢爺有點兒怕弄巧成拙了,萬一要是這小東西和他作上了,那可怎麼辦?
頓時感覺口舌之辯特別無力,心裡那股子糾結勁兒雙擰成了麻繩兒,他微微組織了一下語言,決定實話實說:“的確,是還有一件事兒要和你說!”
還有件事兒?
好吧,應該這才是主題!
他欲言又止的樣子看著頗有幾分滑稽,連翹輕輕笑出了聲兒,然後又挑了挑眉頭,伸手就去戳他的胸口:“看吧?我就知道你沒那麼單純,哼,瞧你的樣子就知道,一定不是什麼好事兒!”
見她的神色和緩了,心情似乎也好了起來了,他鬆了一口氣,摟著她的腰就貼到自己懷裡來,似是深了吸一口氣。
“連翹,我想去趟看守所……”
聞言,腦袋‘嗡’的一聲兒響過後,連翹心裡就炸裂開了。
他要去看守所,看守所還能有誰?
當然是去看易安然。
而且他應該不僅僅只是去看她,一定還想看在過去救過他的情份上,撈她出來!她是NUA的事情都不追究了,殺了人放了火害了那麼多的人,他也想放過,還想救她?!
太過份了!
感情這事兒挺奇妙的,剛才好和風細雨,臉色一變之後立馬就酷暑嚴寒了。
連翹心裡那股火兒啊猶如野火在竄,迅速燃燒了她的神經。女人吃醋原本就沒有太多的理由,而一旦有了理由,沒有一個女人會不吃醋或者不炸毛的。
心,怦怦跳了兩秒,她咬牙忍了忍,最終,那股子火氣還是下不去。
媽的!
好吧,這回翹妹子是果真要炸毛了,伸出手擋在兩個人中間,往他胸口一撐,就惡狠狠地推開了他,壓低了嗓子說出來的話,更是半點兒都不客氣:“好啊,邢烈火,原來你就是那種說一套做一套的小人,枉我這麼相信你,你這個大尾巴狼,滾吧滾吧,趕緊滾到你老情人身邊兒去!”
人在為了感情憤怒的時候,理智很容易化為鴨蛋,等於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