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這是要幹嘛?準備自個兒博擊藍天?
連翹還在尋思呢,只見火哥試了試操作,又跳了下來,扶著她透過登機梯坐在了副駕駛位置。
“戴上頭盔,乖乖坐好——”
瞧著他那股子勁兒,連翹心裡也興奮起來。
“火哥,咱這是去哪兒啊?”
“天涯海角。”
天涯海角?!連翹默了!
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男人的聲音淡淡地,一邊兒用極冷的聲音說著這極曖昧的四個字,一邊熟練地戴上頭盔和手套,等連翹也準備好,他拿過VHF無線通話器,便與塔臺聯絡。
“老鳥,老鳥,025請求起飛,重複一遍,025請求起飛!”
這時候,紅刺直升機大隊機場指揮中心的大隊長腦門兒都在滴汗了。
首長今兒究竟唱的是哪一齣啊?還不讓人跟機……
不過,心裡可以尋思,不該問的話卻絕對不會問出來,掃著同樣不明就理的其他同志一眼,他趕緊抓過話筒。
“同意起飛!重複一遍,老鳥同意025起飛!”
哇,真得勁兒啊!興奮地望著滿臉嚴肅的火哥,連翹那顆心跳得突突地。
還沒琢磨明白呢,男人一把拉下了啟動杆。
呼呼……
直升機的螺旋漿飛快地轉動了起來。
接著,阿帕奇便如同一支黑色的利劍一般,在轟隆隆震耳的引擎發動聲中騰空而起,那升空的力道大得,連翹估摸著能抵得過幾千隻公牛拉犁——
咳,玩笑玩笑!
話又說回來,火哥這技術可不是蓋的,堪堪比得上空軍特級飛機行啊,將那阿帕奇操作的,機身比鴿子還靈活地穿梭在各個雲層之間。
尤其他駕機時的動作,行雲流水帥得一踏糊塗,將阿帕奇開得,像極了博擊藍天的大雄鷹。
犀利又帥氣逼人的火哥啊,看得翹妹妹眼兒一眨不眨的,直接痴迷了,心裡美得不行。
這也她不是第一次坐直升機,可之前都是揹著降落傘裝,帶著幾十斤的裝備……
哪像現在這樣,坐在副駕的感覺多爽啊,更何況,旁邊還是自個兒稀罕的男人,更是不能相提並論了。
只不過,鬱結的是……
除了跟前儀表盤上的高度計量表,她啥也看不明白,覺得這東西是個稀罕物,更是不敢亂摸亂動。
在空中,她沒有方向,過了好一會兒,實在忍不住又問了:“火哥,到底去哪兒啊!”
“不是說了麼,天涯海角。”
翻了翻白眼兒,她撇嘴,“天有涯麼?海有角麼?沒想到丫這麼文藝範兒。”
“連翹,你看看咱倆現在的高度。”
盯著儀表盤的計量表,不看不知道,一看真嚇了她一大跳。
即便她沒有直升機知識,作為特戰隊員,也知道一些常識,這男人將阿帕奇開到了1,2萬米的高度,那就是極限啊……
這麼一想,心尖尖有點兒發顫了……
“喂,甭展示你的技術了啊,降點兒,降點兒,知道你飛得高,玩得絕,可這是很危險的……”
低笑一聲兒,邢爺隨口。“放心吧,摔不著你!我在找天之涯……”
事實證明,火鍋同志真真兒是駕駛直升機的神級選手,在他的駕駛下,阿帕奇一會鑽入雲層,一會加速,一會兒又減低,靈活得像在森林裡蹦噠的野兔似的,直溜溜,簡直就是表演極的。
然而吧!
話雖說得槓槓的,實事上那啥,世界到底還是唯物主義的天下,並沒有給他倆唯心的變出天之涯來。
不過麼,海之角到是有的。
天涯藐藐,地角悠悠——
角落的角。
這兒是一個美麗的小島,連翹不知道它的名字,更不知道它到處在地圖的哪個位置。
但整個島上綠樹紅花踏海浪的浪漫氣息並沒有因為它的無名而減少,當直升機降落在這個島上時,她簡直驚呆了……
風平浪靜的海面兒,十一月還如春般暖和的氣候,淺藍色的海水清澈得幾乎能一眼見底。
……天藍,水藍,恬靜,清幽,真可謂極美的人間仙境。
似畫,非畫,勝似畫。
大聲的叫喊著,連翹歡快地迎著海風而立,慵懶地舒展著雙臂迎風颯颯,半仰著頭,緊閉著雙眼,臉上全是興奮與滿足的笑容。
別說,這模樣兒,還真有點鐵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