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兒,老師請客,你說咱去不去?”
心臟在抽搐,連翹想發笑了。
越發覺得他倆在一起就像電視劇裡的雌雄雙煞似的,專不幹好事兒,以惡趣味兒整人為樂。火哥的意思無非就是想要突擊她的家庭地位和重要性,變相的拒絕卓家那門親事。
可是,如此一來,不是把矛頭丟給了她麼?
嘿嘿!哪兒那麼容易,微微牽著唇笑了笑,她狀似溫婉的搖了搖頭,“你說吧,我都聽你的!”
好一副夫唱婦隨的美好畫面!
再抬起頭望向卓雲熙時,邢爺的臉又恢復了原狀,似乎是思索了好幾秒,才擰著眉頭點頭說。
“麻煩轉告卓老,我和我太太一定會準時赴宴的。”
又官方又客套的詞語,和卓雲熙嘴裡那句請自家人完全是兩碼子事。不過,她也沒有計較的立場,淡淡地笑了笑就站起了身來。
“那成吧,邢師兄,嫂子,你倆慢吃,我就先走了!”
見火哥又不說話的樣子,連翹有些繃不著面子了,不管心裡怎麼樣,禮節性的東西還是必須要的,於是,好笑得兩隻梨渦深深地。
“卓小姐慢走!”
“好的,嫂子再見!”
對她友好的揮了揮手,卓雲熙就帶著倆警衛走出了食堂。
望著她的背影,連翹不禁搖了搖頭,人家這涵養,這素質,這美麗大方,她啥時候才學得會啊?
老實說,瞧到這種幾乎可以稱之為完美的女人,連她都有點兒替火哥不值了。
“放著天鵝肉不吃,多浪費啊……”
一雙筷子如刀芒落下,敲在她的手爪子上,邢爺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成天就知道瞎白話。”
“實話實說罷了,你自己不覺得麼?”連翹微微側頭,手支撐著下巴看他,樣子極其的認真。
眉目冷冷的,邢爺被她那小眼神兒瞄得,渾身都豎起了冷刺兒:“你真這麼想?”
不張嘴,不說話,一動不動,那女人就那麼盯著他瞧,瞧得他老大的不自在了,不由得提高了聲音。
“看什麼看?說話!”
炸毛了?!
連翹鬱結了,這男人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
不是說今天要求婚的麼?為什麼等到現在了,還是沒有動靜?
想了這裡,她不由得傾身過去,貼近了他,輕聲問道:“火哥,你沒有話要向我說麼?”
望著她兩秒,邢爺揉了揉她的腦袋,“說什麼?”
欲哭無淚,這傢伙難道說壓根兒就忘記了!
擰緊了眉頭,連翹回答得有氣無力:“沒事兒,走吧……”
好笑地望了她一眼,邢爺伸手就將她從椅子上拽了起來,“走吧,小牛仔!”
好吧,某女人又多了一個暱稱!
——
從食堂出來之後,火哥接到個電話徑直去了行政樓,沒有像往常一樣送她到機要處!
雖說明知道他忙得不行,但沒有聽到他的求婚,連翹心裡還是悶乎乎,說不明白什麼情緒,捋了捋頭髮思索片刻,又覺得是自個兒太矯情了,自打喜歡上這男人了,好像要求越來越多似的。
女人啦,唉!脫不了那個情字兒。
懶洋洋地回到辦公室,屁股還沒有坐熱就接到爽妞兒打來的電話。
電話裡大驚小叫的,救火救命的咕嘟一通,可究竟具體什麼事件她也不說清楚,反正就是急得不行,命令她趕緊到歡樂谷去,甩給她‘不見不散’四個字,那邊廂小妞兒就掛了電話。
丫的。好幾個立刻,馬上,限定時間還有一點鐘,如果不到就絕交,不是姐妹兒!
多大的事兒啊?
看了看時間,連翹暫時拋開了火鍋那點兒不愉快的小事兒,寫了個請假條遞給冷著臉的卜處長,剛見到她點頭,來不及看她的臉色就跑了,下樓開著車,飛快地往歡樂谷奔去。
沒法兒,為了朋友的事兩肋都能插刀,何況是去趟歡樂谷?不要命不要錢,她更是義不容辭!
俗話說,‘魚找魚,蝦找蝦,烏龜只能交王八。’話雖有點兒醜,但道理卻是真真兒的,什麼樣兒的人交什麼樣兒的朋友,那姐妹兒情,哥們兒義,說到底還是倆字兒——緣份。八百年前命裡就註定了,合得來,巴掌才能拍得響。
她跟舒爽正是如此。
朋友,閨蜜,死黨,在生活裡絕對是對方最亮眼那抹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