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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還是你來吧,你是首長!”
淡淡地瞟了她一眼,邢烈火自然不明白這短短的十幾秒鐘內她腦子裡已經千迴百轉了若干個詭異的念頭。
拿過筆,他不再言語地勾著。
一會兒,鍋底上來了,名曰——九宮格。
這種造型獨特的湯鍋,顧名思義有九個格子,不同的菜式下在不同的格子裡,方便撈取,適應不同的口味兒,火鍋麼,麻,辣,鮮,香一個字都不會少。
老實說,連翹真是挺開心的,她特別喜歡吃辣,吃火鍋那些蘸料更是樣樣都短不了,見著那些菜一一擺上桌面,她都快饞死了,口水嚥了又咽,有多久沒這麼享受過吃火鍋的感覺了?
吃吧,吃吧!吃得嘖嘖有聲,吃得眉開眼笑,吃得誰也不搭理,吃得兩排撩人的羽睫撲扇撲扇的招搖著。
邢烈火抬了抬眼皮子,瞧她只顧著小嘴忙碌的樣子,又可恨又可氣!無奈地拿起湯匙,從九宮格中的白湯格里盛了一小碗湯,遞到她跟前兒。
“瞧你那點子出息!慢點吃,沒人搶你的!”
“謝謝!”
口不對心的道著謝,連翹對吃一向沒有什麼抵抗力,就著碗沿輕輕地呵了口氣,那嘴唇俯下去就開始小口小口地喝了起來,喝完還意猶未盡的砸巴了一下嘴。
真好吃!
吃得舒服了,她眯眼笑了起來,這時候終於想到自己還有個姐妹兒了,轉眼一看,呵,爽妞兒正傻呆呆的望著她呢,
難不成自己吃相很醜!
連翹給她遞了個眼神兒,讓她放開手腳吃,不用怕旁邊的黑麵神。
瞧著自家老大眼睛裡那濃得化不開的寵溺勁兒,衛燎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老大,趕明兒如果市政府給你頒一個‘最佳好老公’獎,我一點兒都不會奇怪。”
調侃又如何?邢爺怎麼都能端得住,照樣兒的面不改色,“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在鍋裡挑了一塊肥牛肉在香油碟裡醮了醮送到嘴裡,衛燎毫不在意地勾唇笑得盪漾,那話怎麼說來著?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啊,想他一個久闖情場的浪子,還能看不出邢老大那點子小情事兒?
“咳,當我什麼都沒說。”
“不會說話就閉上嘴,免得招人討厭。”邊兒上,舒爽不以為然地譏誚他。
“嗤,帝宮的姑娘要都你這服務態度,早該關門歇業了!”
“再說一句,那晚上是意外,老孃一直賣藝不賣身,懂不懂?”
“別裝了,那個圈子咱倆都懂,不過做一次做二次,小爺也不計較多個炮友,一會再戰?”
“靠!老油條子——”
狠狠地瞪著衛燎,舒爽坐直了身子,將三字經省略成了一個字,興味索然地唰著火鍋。這男人非得說她是個婊子她有啥辦法,而且在他眼裡,她指定還是一個喜歡立貞潔牌坊的婊子。
算了,又不是她老公,做了便是做了,越找藉口替自己掩飾越討人厭不是?說自己又清高又純潔,有個屁用啊?
橫眼兒,豎眼兒。
越看他那身痞樣兒越是不爽,這傢伙穿上軍裝也變不成正人君子,看來看去,舒爽還是連子家的男人最有品質,那雙眼睛從頭到尾就不會在別的女人身上停留,打見面到現在,他連正眼都沒瞧自己一眼。
各懷著心思唰著火鍋,期間邢烈火接了個電話,沒過多久,謝銘城就屁顛屁顛的來了。
謝銘誠是個實態的北方漢子,每次見到邢烈火,哪怕是吃飯這種私下裡的事兒,也必定克紀守禮。
一一招呼過,當然也沒有忘了連翹。
“嫂子好,這位……是弟妹?”
老實說,這個樣子也難怪他誤會,這兩男兩女的確容易讓人想成是兩對兒。
“滾!”衛燎不爽的瞪了回去。
“我叫舒爽,哥哥。”咧著嘴笑了笑,舒爽不理會衛燎像被蜜蜂紮了屁股似的尖叫,慢條斯理的從包裡掏出來一張名片遞了過去,糾正著他的稱呼。
大概是平日裡少與女人打交道,農村兵出身的謝銘誠騰地臊紅了臉,“大記者呵,你好,謝銘誠!”
瞧到他倆這情形,衛燎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心裡有些不爽快,怎麼著都是他睡過的女人,當著他面兒勾搭起銘誠來了,不爽,非常不爽,不爽之極。
“幹嘛幹嘛?生意做到飯桌上來了是吧?”
“關你屁事……”譏誚地笑著望他,舒爽給他對了對口型,用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