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念頓起。
“成啊,放了她沒問題啊!不過,今兒晚上只有你替小爺消火了……”
呵,連翹掀起唇,笑得有些邪肆。
先禮後兵沒用!
看來只有正面衝突了。
“賤,不是你的錯……”話說到這,她突然揮起拳頭照準那張人模狗樣的臉孔就砸了過去,嘴裡怒嗤:“可是,看到你賤不教訓,我就大錯特錯了!”
嘣!
效果很明顯,賤男眼鏡甩翻了,眼睛熊貓了,踉蹌幾步就放開了小女孩。
一拳打退一個男人,牛氣。
無疑,連翹對自己的功夫是自信的,可,為什麼每每到了火閻王跟前兒就不好使了呢?
驚愕之後,那小白臉唰一聲蹭了過來,指著她吼:“臭娘們兒,哪個部隊的?知道我誰麼?我軍事檢查院的,你還想不想混了?”
“我?南天門的天兵!”啐了他一口,連翹邪惡地勾了勾指頭,挽著袖子緩緩走近他,眼看第二拳又要落下——
不料,手腕卻被人牢牢抓住。
她微愣,一抬頭就瞧到火哥冷冽的眉頭上揚著,聲音冷冽無比:“打人這種粗活,不適合你。”
語畢,一巴掌就衝小白臉甩了過去——
“邢少東,皮子癢了,欠拾掇?”
沒錯,這個小白臉正是他的堂弟。
“大哥,我,我……”摸了摸瞬間腫起來的臉,邢少東拉長了嗓聲半天我不出來,一肚子不甘心偏又發作不得,大哥的脾性他太瞭解了,從小到大可沒少挨他揍。
冷冷掃視著他,邢烈火語氣凌厲:“軍事檢察院幹膩了?想進去坐幾年?”
“大哥,我就,就開,開玩笑……”
剛才還橫著的‘小爺’直接就慫蛋了,嘴裡弱弱地爭辯,眼睛卻不敢直視邢烈火。
既然如此,連翹也不好說什麼了,人也打了,再作下去就矯情了,和邢烈火說了一嘴,就和舒爽扶起醉得不省人事的小女孩兒準備去外面打車。
這時,卻聽到一聲戲謔的男聲——
“喲,巧了,大哥也在這兒呢?”
冷眸微斂,邢烈火臉上恁添了冷酷的稜角:“子陽,你這哥怎麼做的,就由著少東胡鬧?”
邢子陽隻手插在口袋裡,一襲白色短袖襯衣,休閒長褲,帶著有幾分隨意,出色的五官輪廓看著三分瀟灑七分帥氣!
挺養眼的,又是一個極品男!
不過,看慣了火閻王的酷斃之後,連翹的眼光高了好幾個檔次,一般的很難入眼。
側身而過。
一陣幽香拂過,邢子陽那桃花眼風情地瞟了她一眼,邪邪勾唇,笑得諷刺:“少東還小,誰還沒個年少浮燥的時候,大哥,你說……是吧?”
視線落在他精緻優雅的臉上,邢烈火臉上明暗參半:“好自為之,咱老邢家丟不起人!”
“呵,有大哥替咱老邢家撐門面兒就行了,至於我們兩兄弟麼,丟了人也賴不著邢家!……大哥,剛才那妞兒挺夠味兒,轉性子了?”邢子陽笑得意味深長。
說起來,他就比邢烈火晚出生五個小時,兩人打小兒就不太對盤,後來經過一系列的變故,更是演變得水火不容。幾年前,他遠赴法國,前兩年回來後便不動聲色地建立了遠陽集團,生意做得風生水起,大有與帝豪分庭抗禮之勢。
“少整點么蛾子。”邢烈火的聲音不緊不慢,低沉中透出冷冽。
說完,轉聲進了包廂。
再次不歡而散。
望著他的背影,邢子陽嘴角微彎。
有意思!
等連翹送完舒爽姐妹回來時,包廂裡又重新恢復了剛才的氣氛,似乎這樣的小插曲並沒有影響到大家的心情。
但,或許是熟悉了,她總覺得火閻王的情緒似乎不太好。
吃完飯,交待了幾句工作上的事,就各自散了。
玄黑的戰神越野車,飆在黑夜的公路上——
此時,正是京都華燈溢彩的時段。
戰神的速度極快,玄酷的外型,引來許多人的觀望指點,不經意掠過路口執勤的交警時,連翹心裡不禁五味陳雜。
這感覺,哪怕過去很多年,她都一直沒有忘記。
後來她也總是想,如果那天她沒有去執勤,那她的人生,又會是怎樣?還會不會發生那麼多的驚濤駭浪?
可生命的魅力,就在於沒有如果。
一路陰沉。